“你说我红眼之后,翻脸不认人?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钟天琪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汗水顺着他的脑门如同潺潺小溪。
钟天琪心道不好,自己夺舍的骑天纵可能还没死,听丁小姐等人的描述,那家伙好像是个超级凶神,可是钟大爷怎么会这么倒霉有了这具躯体啊,原来红眼就变厉害是真的,只不过那引出的是真正的骑天纵。
“王麻子,我警告你们啊,千万别惹我生气,千万不要逼我红眼啊,不然你们都清楚我的厉害,看我的贴身护卫,你们就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了!”钟天琪色厉内荏。
王麻子看到钟天琪身边的各种缺手断脚的奇形怪状,很不以为然:“骑大人,三哥,你看这群家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啊,我看不如我再花点钱,多请几个厉害点的人物来。”
下一刻王麻子就被秃鹰一拐杖击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不准你靠近骑都尉十丈之内,否则下次就不是打你,而是取你性命了!”王麻子最识时务,飞也似地溜出门去。
“丁小姐,你认不认识什么厉害的郎中可以让人不红眼啊!”钟天琪快要哭出来,谁不想做英雄好汉?可是如果变身的猛人不是本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丁小姐满面狐疑之色:“骑大人,你没发烧吧?”
钟天琪脸上抽搐的时候,王麻子连滚带爬冲了进来:“三哥救命啊!外面许多村民拿着铁锹包围了咱们衙门啊!”
“到底怎么回事?”骑天纵脸色大变,对付胡狼当然越铁血越好,可是如果围攻的是百姓,那又有不同。
“听他们说大人在诛仙镇发现了宝藏,想自己独吞,一群乡绅带领百姓来闹事,我认得打头叫得凶的,好像都是阮家的家丁。”王麻子道。
“哪个阮家?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去把姓阮的头头抓进新大牢干苦力去!”钟天琪勃然大怒:“丁小姐,你老爹官虽然大,咱们这样拉拉扯扯可不好,我是郡马,不能娶小老婆的。”
“骑天纵,你去死!本小姐是好心提醒某人,那个阮家就是上次夺子阴谋被揭发的,如今你这叫做自作自受!”丁小姐脸都气绿了,说完转身就走。
“多谢小姐提醒!”骑天纵瞬间脸红过耳,颇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羞愧:“呃呃,麻子,我们镇上真有宝藏?立刻给我找一把最好用的铁锹来先!等等,宝藏?我怎么没听说过?”
“咳咳!骑都尉,宝藏是咱们龙骑军的宝藏,不过当初开明太子有令,凡龙骑军作战有功者,皆有权分得宝藏中的财务,况且咱们龙骑军纵横大漠三十余战,灭掉草原部落七十几家,搜集的财宝也藏了三十六处,我秃鹰奉命将宝藏交给您,也希望您能匀些给乡亲们!”
“蠢材!宝藏的事情能够公开说吗?要悄悄的才行啊,那个有藏宝图吗?快点拿来我看。”钟天琪一瞪眼,倒是把秃鹰吓了一跳。
“骑都尉,藏宝图,你要问冯晨啊!”秃鹰脸色通红,本来献宝的确有他的功劳的,不过自打龙骑军被打散,便是自律的秃鹰也染上了喝酒赌钱的臭毛病,好巧不巧,藏宝图居然被净凯那个混小子顺手牵羊了。
“骑大人,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好镇民啊!”丁小姐轻咳一声。
“哦哦,王麻子,抄家伙跟我走!”钟天琪突然来了精神。
“骑大人,这是边镇,要是把百姓欺压得太过,引起公愤,可能引发混乱的。”丁小姐实在为此刻骑大人的智商着急。
“那丁小姐你既然成竹在胸,那你出面好了,麻子,把我的床铺一下,夫人不在,一个人在床上摆大字的感觉就是好啊!”钟天琪伸个懒腰,一副马上甩手的模样。
丁小姐满脸愕然,秀芹说出了丁小姐的心声:“这个骑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小姐,我看咱们就不要掺和了,这个家伙智商近妖,我替那群镇民担心啊!”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冲撞县令大人的衙门?三班捕快何在?还不拿下带头闹事的!”王麻子狐假虎威。
不过瞬间闹哄哄的衙门口立马安静了,百姓怕恶人这个铁律千古不变。
“麻子,滚开!谁让你多嘴了?本大人的新大牢空得差不多了,这样没人起哄,我关谁啊?”钟天琪一副很苦恼很苦恼的样子环视一圈,所有场中人只要被瞄中都有一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突然钟天琪双眼放光,一把拉住一人的衣袖:“顾兄,想死小弟我了,对了,那个各行业会长选出来没有?还没有,你想进新大牢喝酒吗?呃,选出来了,那就好,早说嘛,那个新会长快点到本官这里登记花名册,大家快点过来熟悉一下,是自己管辖的都揪走,无人认领的关进新大牢。”
顾天成和场中阮文冲等本地有名望的乡绅对望一眼,齐齐泛起忧色,他们这些名门倒是不怎么在乎宝藏,反而是那些中小地主裹挟民意,妄图逼迫骑天纵分一杯羹,想不到适得其反。骑天纵若是铁血镇压这些镇民,那必然失了人心,偏偏自己等人是站在骑大人一边的。
“今天本县要宣布两件大事,一件是本县县尉策天衡大人英勇奋战,为国捐躯,连头都被人砍了下来,本县决定上书陛下,追封策大人为诛仙镇裨将,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本县决定保举顾天成为新任县尉!”骑天纵大声道。
顾天成一听大喜,立马拜谢。他本来是绿林中人,平常都是大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