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辆载着八十几位警员的绿色吉普车,相继驶出了“桃源市公安局”的南大门。“呜呜”鸣叫着开上去宁县的方向啦!
坐在“邳县军委”绿色专用车里的陈海峰,忍不住哽咽着说:建华哥,这几天咱们那里处处都是雾霾和雨帘的笼罩。为了方便出来替你寻求救援,我硬是让司机去“汽车销售公司”买了“导航仪”和“测路器”。在雨中艰难行驶了两个多钟头才开出邳县啦!现在,桃源市梁副市长被我的泪水打动了。带着八十位警员已经赶去宁县汽车站啦!
蓦然,他痛哭流涕的声音提高了八音呗:建华哥,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但愿,郝建可以晚些行动。你、玉妹和孩子们一切的不幸,都能够幸免啊!
听到这里,“沿江镇派出所”的华督察情不自禁地拍着椅背。啜泣着说:是呀,但愿一切都能如我们所愿吧!
从反光镜里瞅见两人脸上神情黯然,司机小于熟练地挂上档位按动启动阀。将车子也开出了桃源市公安局啦!
这时,一辆“邳县军委专用车”开到对面的路牙边停下。车门被急速地拉开“啪”地砸在另一边的车门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朱银抬脚跨到地上。冲着驾驶室内大喊:小蔡,局里还有事要用车。你快点赶回去吧!
话儿溜出口了,她就转身奔过来说:海峰,接到你电话。我就请小蔡送我来找你呀!
闻听此言,陈海峰拉开车门万分不解地说:朱银,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了我的去向,不会四处寻找没有回家的我。我并没有叫你随我一起去宁县汽车站呀!现在,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朱银的眼睛毫无预警地湿润了,她默不吭声地弯腰低头钻进车里。一屁股落到他旁边的座位上,这才泪水涟涟地呜咽:都是因为我当初自私自利地“移情别恋”,搅和得玉妹摊上了本该我承受的生活。现在,作为她生活的支柱建华哥遇到了麻烦事儿。我哪里还有心情呆在家里呢?
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嘴里,再次听到她曾经深爱之人的名字。陈海峰就脸露不悦地说:朱银,你在我的身边说着另外一个男人。也太把我当成空气了吧?你的心里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听了你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心里的滋味会多么酸楚呢?
听到这里,朱银蓦然顿悟:自己刚才所说,对于眼下********替建华哥寻求救援的丈夫来说。委实不公平呀!
想到这里,她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脸颊上不由得泛上了尴尬的红晕啦!
接着,朱银拉起丈夫的手嗫嚅着说:海峰,郝建知道是谁帮助侯卫东、李月娥离开宁县了。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锥心之痛”啊!刚才,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伤感的情绪。才一下子将心思儿全都吐露出来,你可千万别太在意了。我诚心诚意说一声“对不住”啦!
自从第一眼看见身边这个女人,陈海峰就感觉打心眼里爱上这个女人了。娶到她以后,他就暗自发誓:这辈子,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伤她的心,让她流眼泪哦!
听到朱银说出“建华哥”三个字,他心里犹如“掉进了醋坛里”酸溜溜的痛着。但是,他还是搂过她爱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啦!
偶尔抬头的司机小于,从车子后视镜里瞅见了这一幕。他笑着说:陈政委,看到你们夫妻俩这样相互体贴。我想到家里总是盛气凌人的妻子,这心里就特羡慕啊!
闻听此言,知道内情的华督察。立时觉得眼睛湿润了、鼻孔里酸溜溜的,就转过身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眼泪啦!
车子开到冶县的地盘,朱银忍不住扭头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接着就眉头紧皱地说:哎,还得经过两个县才能到宁县。也不知道郝建和建华哥现在怎么样啦?现在,我的心儿。就“噗通、噗通”地狂跳不已呀!
陈海峰一听,眉毛陡然紧锁起来。不过,很快就舒展开啦!
他使劲儿甩了两下头,硬是克制着自己心底的不痛快。指着身后的华督察说:朱银,这位“沿江镇派出所”的华督察说。你大姨哥学生们早读课前就带着玉妹和孩子们离开新林学校啰!
说着话儿,他转头递了一个眼色给身后的华督察。挪动着嘴巴示意他快说点什么呀!
华督察心领神会地说:朱姐,我和丁督察接到侯卫东的母亲颜老师的报警。就带着二十位警员赶到新林学校,阻止他将侯文慧带到宿舍去审问。等咱们离开了,郝建应该才可以离开。他现在肯定还没追到路校长和他的家人,你就别再担心吧!
听到这里,朱银感到心里稍微轻松了。又轻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靠在陈海峰身上,闭起双目琢磨起心事了:哎,如果建华哥真的遭遇到郝建的毒手。玉妹这辈子可就无依无靠啦!而她的这一切不幸,全是拜你这个嫡亲姐姐所赐。你该怎么做呢?
车子经过了两个县,终于行驶在宁县东边巴县的地盘上。这时,陈海峰别在腰上的传呼机“嘀、嘀”欢快地唱起歌来。他摘下来急忙凑到眼前,就发觉是“邳县军委”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于是,他就急乎乎地说:小于,你将车子停在路牙边。我必须下去回个电话吧!
本来,这番言语也是极其平常的话语。绝对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啦!
可是,这些话语对于朱银来说。却是一把点燃干柴的烈火呀!
蓦然,她拽住丈夫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大喊:海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