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银白色轿车就开到了沿河镇供销社门口。郝建急忙高喊:王师傅,我的自行车寄放在东面汽车站旁边的人家。麻烦你开到那里停一下吧!
司机小王爽快地说:好咧!
片刻之后,他就熟练地将银白色轿车停稳在沿河镇汽车站门口。
郝建转向肖华说:妈妈,我离开我的学生们已经一个礼拜。雨露并不是正式教师,也不知道学生们是否将她的话当回事啊?现在,我就去新林学校。你和爸爸先回家吧!
闻听此言,肖华点着头说:建儿,你担忧得对极了。你只管去新林学校,专心专意地带领你的学生们认真复习冲刺高考。你爸爸有我照顾着,你就不会担心啦!
郝建一听,就掏出一张“老人头”递给司机小王。与此同时,他忙不迭地说:王师傅,就拜托你将我爸爸、妈妈送回家。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你千万莫要嫌弃啦!
司机小王急忙推回郝建拿钱的手,急乎乎地说:郝副校长,我乃是奉了头儿的指示送你们回来。怎么可以收您的钱呢?
郝建一边推搡着,一边苦笑着说:王师傅,今儿个回来之前。我忘记打个电话吩咐我妻子准备菜肴了,家里这会儿肯定没有现成的菜肴招待你。所以就给你一百元钱,留你开回沿河镇买几个菜肴、两碗饭吧!
司机小王恍然大悟了,就将脑袋摇得就像“货郎手中的拨浪鼓”。笑着说:郝副校长,承蒙您的好意。可是,请我吃几个菜肴、两碗饭。也用不了一百元钱呀!
郝建一边推辞一边说:王师傅,我妻子是一位“男性化”的女人。说话、做事一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上次你也是上午八点送她回来。我想你一定是空着肚子开回桃源市,因此这次我就“老账新账一起算”。还望你千万莫要见怪于她啊!
听到这里,小王猛地惊呼起来:郝副校长,原来您想着我会因为那件事情。生您妻子的气呀!哎呀,我也是一位男子汉。又怎么会和一位女人计较呢?您这么说,可就是“门缝里看人”啦!
郝建急忙说:王师傅,你如此宽宏大量委实令我感动至极。只是,咱今儿个这点小意思。你就别再拒绝吧!
说着话儿,他就硬将“老人头”推进司机小王的掌心。然后,就走下车推上车门奔向汽车站旁边的人家啦!
望着郝建的背影,郝庆升心情舒畅地说:呵呵,这孩子总算“浪子回头”了。从此往后,我也放心啰!
肖华也笑着说:庆升,有句古话说“船到弯头自来直”。咱俩以后就把心儿放到肚里去吧!
两位老人坐在银白色轿车里,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门口。下车之后,老人异口同声地说:王师傅,累你辛苦送我们回来。请随我们进去喝杯茶、吃了点心再走吧!
司机小王识趣地说:两位老人,谢谢你们的好意。郝副校长刚才已经给我一百元了,我就没有必要再在此叨扰。告辞啦!
然后,他折转车头独自开车来到沿河镇“悦来饭店”门前。将车停放在旁边的路牙边,就走进去买了一盘卤猪头肉、一盘红烧鱼、一盘花生米,外加一大碗葱花鸡蛋汤、一碗白米饭。滋滋有味地吃喝完毕摔下应付的费用,就大喊一声:老板,饭钱放在桌上啦!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悦来饭店”。来到路牙边撒了一泡尿,才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心满意足地咕哝一句:哈哈,郝副校长真是硬气爷们。够爽快啊!
接着,“悦来饭店”的老板和里面的所有食客们就看见:银白色轿车的尾部,嚣张地吐出来一股青烟就离开啦!
老板和所有食客们全都跑出去,羡慕至极地看着望着银白色轿车的影子。终于彻彻底底地望不见它了,大家伙就像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地发出感叹:哎,人家年纪轻轻就开起了轿车。咱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轿车呀?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好了,笔者撇下这里的事情不说了。还是言归正传说“郝建”的事情吧!
因为心里惦记着一个礼拜未见的学生们,郝建“脚下生风”地蹬动着自行车脚踏板。当他气喘吁吁地骑到新林学校南边的土公路,却惊讶至极地发现在校门前面:东侧的路牙边,屹立着一家“理发店”。他不觉抓耳挠腮地喃喃自语:咦,这是谁呀?竟然把“理发店”开在校门口啦!
这时,他就骑到“理发店”的门口。就双脚着地支撑着自行车情不自禁地瞄向里面,映入眼帘的是:昔日恩师颜老师的丈夫侯云飞拿着推剪,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一位中年男人理发。任谁瞧见了他那副专注的神情,肯定会以为他就是一位“理发界”的顶级大师哦!
看到这里,郝建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侯卫东、李月娥被远房表叔留在身边工作了,侯书记和颜老师全都拥有退休金。以后的日子,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啦!他为什么“有福不享”,却来到校门口开起了“理发店”呢?
想到这里,他双脚离开自行车将它支撑好了。就大步流星地走进去,随之他就发现“理发店”的北墙上装有一排窗户。最为关键的是:透过这排窗户,就能清晰地瞅见新林学校门口的一切啦!
再一转身,就看见南墙上方与北墙相对应的地方也装有一排窗户。走到这排窗户前,贯穿新林学校南大门前到那条乡村土公路的景象,就“一目了然”地扫视在眼中啦!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