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夜空中出现一点红光,忽明忽暗,如果不是目光盯着天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红点。这个法宝也不飞走,仿佛是定住了般,就在冷威他们休憩的这块区域上空闪着微弱的红光。
冷威盯着这个红点,松了一口气,满脸期待地四处张望,也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张静和白宇。
不一会儿,从北面树林中传出轻微的树叶窸窣声。冷威兴奋地看到四道黑影越来越近。
白宇一直没睡熟。自从那夜父亲跟他谈话后,他深知责任重大,出门这么多天,他没有一觉是睡实的,神识时刻保持警醒。
今夜喝了酒,他迷迷糊糊听到冷威起身,但不以为意,他警惕的是外部动静。
在几乎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树叶的窸窣声,这和风吹的声音不一样,有情况!
他打了个冷颤,一跃而起,却看见冷威迎向四个黑衣人。白宇高声喝道:“冷威,他们是什么人?”
白宇这么一呵斥,张静也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望过来。这一看,把张静的睡意全吓跑了,马上站到白宇身则,等着冷威的回答。
冷威没想到两个人会突然醒来,一时有点慌乱,但马上镇定了下来,冷笑着说:“你们不用管他们是谁,只要知道今晚是你们的死期就行了。”
白宇大吃一惊,不解问道:“冷威,这么多年我们同门师兄弟,情同手足,为了光复堂庭门吃了多少苦?现如今少主终于回来,你怎么却要杀了我们?”
冷威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我们是要光复堂庭门,但不是为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们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来坐享其成吗?这个堂庭门是我们冷家的!谁也别想抢走!”
“你——你这么做回去怎么面对冷长老?!”白宇怒目以对。
“哈哈哈……”冷威仰天长笑:“我确实没这么大的胆子,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有杀了你们才能回去复命。”
白宇和张静骇然,酒全醒了。没想到平日里慈眉善目、为寻找城主和光复堂庭门鞠躬尽瘁、第一时间最拥护张静的大长老,心里是这样阴暗的想法,原来他一切都是以光明正大之由在行谋私之实。
虽然此番目的是暗杀张静,但在冷威心里,张静只是个武宗境二级,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掉,真正值得自己重视的人是白宇。
白宇只比自己低两级,虽然可以轻松战胜,但要斩杀还是非常困难,需要帮手。
现在一来就是四个,从他们的武力波动来看,三个都是武宗境中期,为首的更是到了武宗境七级,比自己都要高上一线。这么多人斩杀一个白宇,完全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临行前父亲特意给了自己这个信号法宝,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将援手指引过来,这时候冷威才觉得父亲冷昌做事考虑得真周全。
白宇对张静道:“你快走!我来拦住他们!”张静坚定答道:“不,我要留下来战斗!”
“张静,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白宇喝道,“你还要去找你的两个弟弟、姑爹姑妈与侯娅!”
“哈哈,不用找了,”为首黑衣人道,“侯霆一家早在去年就被全部斩杀。哄你们侯霆一家逃到此处,不过是一个圈套,好让你们信以为真。”
“不可能!”黑衣人的话语像巨大的炸雷一样在张静心间炸开,他顿时状若疯狂,右手一挥,寒光闪闪的乌金重斧出现在手中。
他一跃而起,直奔为首黑衣人,重重地砍了过去。
为首黑衣人手一招,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飞速在头顶形成一个防护罩,轻松接下张静重斧,然后舞起重重剑影,带着破风声飞速反刺张静,冷笑道:“一个武宗境二级的小蚂蚁,居然敢砍我!”
白宇见张静如此不冷静,一时间心急如焚,生怕张静受到伤害,手一挥,握住长剑,不顾不管地向为首黑衣人奔杀过来。
那边冷威对黑衣头领大声喝道:“这小娃娃就交给你了,其余三位随我击杀白宇!”
双手一招,两把大刀出现在他手中,毕竟是武宗境六级,大刀迅猛砍向白宇,寒光闪耀,发出尖锐的啸声,地面的草屑、沙石都随着刀风飞扬。
其余三个黑衣人也皆迅猛杀向白宇,一下子将白宇团团围住。
白宇完全无法突围,因为四人武力都比他强!
帮不了张静,他只好一边拼杀,一边高喊:“张静,你快走!”
虽然战斗未起之时,是张静最佳逃跑时间,但现在自己拖住四人,张静仍旧可以逃走。
父亲白铨临行时的教导响在耳边,他拼了性命也要做到!
但是张静仍旧像先前一样,状若颠狂,丧失心智,完全不听白宇的劝告,不断挥斧与为首黑衣人搏杀。
为首黑衣人与张静交手几个回合,对张静的武力、斧法了然于心,甚是不屑,长剑突然发力,一道闪眼的寒光,如同黑夜闪电撕破长空,带着空气被割裂的尖啸,重重砍向张静。
“当!”
火光四射,响声震天,张静显然承受不住,身子踉踉跄跄后退,地面被双脚犁出一道深深的沟槽,一连退了近十丈才站稳脚根。
为首黑衣人哈哈大笑,一边得势追来,一边轻狂喊道:“小娃娃,看我一剑割下你首级!”说罢,临空一剑,华丽而凌厉,罩住张静周身,向张静斩杀过来。
眼看那长剑离自己仅有三尺距离时,张静突然武力疯狂上涌,重斧前头瞬间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