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澜轩训练场方圆五里,相当宽广。
维达、维嘉两兄弟受命于三位大师兄,也不推辞,立即开始组建队伍。
每五人为一伍,选出一个伍长;
每十人为一什,选出一个什长;
每三个什为一行,选出一个行长。
维达、维嘉考虑到留在通仙学院的师弟们相互熟悉,训练起来可以减少磨合时间,便整编在一起。
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对张百善、鲁山也有了相当的了解,很自然地将伍长和什长安放在他们身上。
到了选行长时,两人又不约而同地选了张百善。
鲁山以为这行长之职非他莫属,意想不到出现这种情况,气得要发狂,大喊一声:“这行长应该由我来担任!”
声音之大,盖过所有的话语,热热闹闹的训练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这边。
维达、维嘉一愣,然后望向三位大师兄。
三位大师兄有些犹疑,张百善正要开口将这行长让给鲁山,鲁山却是急不可耐道:
“这十几年来,悦澜轩的师弟师妹们,师父都由我负责统管,即使张百善拜师这么长时间,师父也从未提及要张百善担任总管,你们为何将之剥夺?”
师父对张百善的宠爱,他就忍了,但他不能忍师兄们也对张百善宠爱,把自己排挤到一边!
他把这帽子扣得很大。
悦澜轩的师弟师妹们平素知道鲁山狂妄霸道,仗势欺人,听了鲁山这嚣张言语,立即低下了头。
三位大师兄与维达、维嘉却心中不喜。
维达解释道:“我们这只是组建战斗队伍,与师父的悦澜轩师弟师妹总管并无关系。”
“那又凭什么将行长之职安排给他,而不是给我?”
“我们通过分析,感觉战场杀敌,你不及张百善。”
本来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师父对张百善的重器,但这时候却不好再说。
师父收了三百多徒弟,为谁这样大宴过宾客?无论是他们三位大师兄和维达、维嘉,还是你鲁山,都没有享受过,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师父有多喜欢张百善?
以师父这种喜爱程度,不说这悦澜轩里的一个总管,假以时日,所有师兄师弟的统领、总管,都将属于张百善,这难道还看不出来?
三位大师兄、维达、维嘉自参加这次拜师仪式,便有了这种自觉,却没想到一个排名很靠后的小角色,居然还为这事叫嚣。
“这是对我的侮辱!一个小小的武宗境怎么可能战胜一个魂侯境?”鲁山却是气不打一处出,仍旧高声喝道,“我要求现在就与张百善比试一场,请所有师兄弟作证!”
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一个武宗境七级,是不可能战胜魂侯境六级的,但是维达、维嘉居然这样颠倒黑白,他一定要将之扭转过来,为了自己的荣誉与地位而战!
张百善想化解这场矛盾,连忙道:“鲁师兄,这个行长确实应该由你担任!”
维达、维嘉正要开口,鲁山却是再次抢在前头,喝道:“这个行长确实该由我担任,但我依然要与你比试一场,向在场所有师兄弟证明我的实力!”
三位大师兄、维达、维嘉吃惊!没有想到鲁山是这样的嚣张与愚蠢!
就算你打得过张百善又怎么样?
你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张百善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打得过是应该的。
但是在这隆重的拜师仪式刚结束的时候,如果你把张百善打得惨,那是伤了师父的心、打了师父的脸啊!
而且如果你打不过呢?
那是自取其辱!
张百善还要推却,夏元道:“本来是在确定编制后,再安排大家比试切磋,但既然鲁山师弟这时候急于比试,我们就成全你。”
鲁山望向张百善,立即摆出一副师兄为尊的姿态,严厉道:“张师弟,请。”
整个训练场安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
所有人都能理解维达、维嘉安排张百善担任行长的意图,但除了三位大师兄与维达、维嘉,谁都不相信张百善能战胜鲁山。
毕竟一个是魂侯境六级,一个是武宗境七级,这中间的差距太远太远!
张百善见比试已成定局,便也不作他想,平静而谦和地对鲁山道:“请鲁师兄多指点。”
两人进入训练场站定,鲁山怒火已经平歇,冷声道:“张师弟,我实力境界高你如此之多,你先动手吧。”
张百善听了,向鲁山揖礼,诚声道:“谢谢鲁师兄承让!”
他先施展爱道领域,然后招出龙吟板斧。运转武学内力,板斧上生出斧罡,比本体还要壮阔好几分,发出嘹亮的龙吟之声,阳刚粗犷,堂堂皇皇,正气凛然。
不过最为神奇的是场外大众居然都受爱道感染,在这隆冬季节,只觉得悦澜轩里如阳春三月,温暖明媚,让人心情愉悦,心旷神怡。
就连这悦澜轩里的草木都似乎为之一振,想要发芽抽节。
大家知道,张百善是悟道宗的学生,所以比斗开始释放所悟之道是自然之事。
但是悟道之人所悟的,大都是杀伐之道,以增加自己的攻击力量,没想到张百善所悟之道却给人如此美好的感受。
那望向张百善的目光不由得变了许多,有的是惊叹,有的是喜爱,有的是欣赏,无不充满了友好。
鲁山也与众人一样,在爱道的影响下,心情也莫名平和了许多,甚至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当他看到众人望向张百善的友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