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钦原的性子,敢对他堂堂武王这般无理,他不是开骂,就是一银棍戳死对方了。但他刚才答应了张百善,张百善不让他说话,他就不说话,只得眼睛望着远处,任由银琴折腾。
不过他有点后悔,干嘛要完全收敛身上的毒呢?如果留了一点点的话,这姑娘早就倒到了地上,那就好玩了。
泰逢连忙过来拉住银琴着急道:“妹妹,这不是自己家里,不要太顽皮!”
银琴仰脸笑道:“哈哈,有你在,看他们谁敢欺负我!”
泰逢道:“我也打不过他们。”
“你有两个武王境侍卫!”
“我们出门闲逛,又不是专门打架的。”
银琴吐了吐舌头,笑道:“哥哥,我知道啦。我也只是说着玩的嘛。再说了,我昨天和这张百善小老头一起吃过饭,成了朋友了,他还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呢。”
泰逢哭笑不得,对张百善道:“张公子,小妹实在是顽皮,望你多多包涵!以后她有得罪之处,尽可找我,我代她赔罪。”
张百善没想到泰逢为人如此通达明理,心生好感,回道:“公子言重了。百善正有一事相求,我想买下这里所有的奴隶,没想到银琴公主看中了那位小女孩,不知能否割爱让我一起带走?”
泰逢疑惑地说:“你买下这五十多个奴隶,难道还差这一个吗?”
这边银琴听了,立即嚷道:“这个张百善,就是喜欢与我作对!上次两朵花我不卖,你强抢;这次这个小奴隶我千挑百选才看中的,你却又要!”
张百善讷讷地说:“我是想让这这些奴隶全家都在一起,他们虽然是奴隶,毕竟也有家庭,也有亲情。”
熏池虽然不知道张百善就是年前出现在堂庭门的少主张静,听了张百善的话,感动得下跪道:“感谢公子重情重义!还望这位公主好心成全!”说罢,老泪横纵。
泰逢对银琴道:“张公子所言的确有理。”
银琴心里同情老奴熏池,但又生气张百善总夺她所爱,腮邦子鼓得高高的,大口喘气道:“老是要我让他,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熏池跪着哭道:“我已沦为奴隶,无以回报公主,但我熏池会天天为公主燃香祈福,愿公主好心得善报,他日修炼大成,得道升天!”
银琴本是走的悟道一线,听了这“得道升天”的话,顿时满心欢喜道:“你真的天天为我祈福?”
“老奴一定率全家天天为公主祈福!”
“好,我以后一定会经常询问这张百善,你若没做到,我就跑到他家族里去抽你!”银琴说罢,又转向张百善道,“你今天又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要多帮我做一件事,肯不肯?”
张百善连忙作揖道:“愿意!谢谢公主成全!百善感谢之至!”
银琴高兴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舞得长长的五彩羽翎裙高高飘起来,开心说道:“早知道你要全买下,我就多买几个,让你欠我好多好多人情,还也还不了。”
张百善担心又生变故,立即与冷武谈好价,把熏池、金闪两家五十多口人全都买了下来,收好了他们的奴契。
熏池、金闪两人见张百善为了他们的一个孙女,这般求银琴公主,对张百善心生感激,厄运之余庆幸遇到了一个好主人,对张百善再三道谢。
这时候,四个武侯境妖兽已经赶到。
张百善告辞泰逢与银琴公主,六人带着熏池、金闪全家离开奴隶市场,往回走。
刚离开奴隶市场,张百善就悄悄对火钦原道:“你带两人跟踪这些卖主,落实他们住处,随时向我汇报。注意,小心谨慎,不得让他们发现自己被跟踪。”
事实上,白铨、白宇回家后,立即启用百善家族原来就比较成熟的情报系统,整个宜苏城立即有大量人员开始在各处盯梢冷武等人行踪。吴回、颜有也被接来。
银琴看着张百善一众走远,高兴地对泰逢道:“哥哥,这个傻小子要帮我做两件事了。”
泰逢道:“妹妹,你身边有四个护卫,家里奴仆更是成群结队,你还要人家帮你做什么事呢?”
银琴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笑嘻嘻地说:“我就是喜欢捉弄这个傻小子。我以后要他每欠我一次人情,就承诺帮我做一件事。等承诺的事情多了,他就成了我的奴仆了。”
泰逢道:“妹妹,出门在外,不要欺人太甚,免得自己吃了亏,记住了没有?”
“哎呀,我当然会掌握分寸的啦!你怎么也变得像爹爹那样的老人家了啊!”银琴嘟着嘴道,
“妹妹是不是看中人家了?”泰逢笑道,“如果真的看中人家了,我告诉爹爹,让爹爹打听他的家世,如果门当户对,帮你提亲就是。”
“哥哥,你说什么?”银琴惊讶地望着泰逢道,“我只是觉得欺负他好玩而已,你不要乱来。”
泰逢见银琴如此郑重,也认真回道:“好,好。我们再找个你喜欢的奴仆,买了就回家吧,爹爹可真的是想你了,整天在家里担心你在外面不安全。你如果再拖着不回家,爹爹会罚你的。”
张百善带着熏池、金闪两家人回到府地,进了院子大门,穿过宽敞的家族广场,走了几里路,来到大厅。
这时候,白铨、吴回、颜有、白宇早就在大厅里等候。熏池、金闪等人看到熟悉的面孔惊喜莫名,有人开始猜测是白铨、吴回、颜有请这位百善家族的张公子买下的自己,有人则忍不住嚎啕大哭。
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