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东胡人戎马一生,真就能改了烧杀辱掠的性子?”不顾卢筱那默默心怀天下安生的情怀,骆阳在一侧像是问着自己。
“似乎抢东西抢习惯了,那也是一种乐趣吧。”
“蓟公此言并非全对,可愿听卢筱一言?”眼见骆阳质疑着自己的观点,卢筱顿时就急了。
这真不是什么关心东胡,因为就如今的情况看,东胡的兵马要远远的大过骆阳这边,真打起来估摸着东胡胜的几率还要大一些。
眼下中原各处都是战火,还真就不是与东胡开战的时候,想着骆阳也就一撇嘴,随口道:“那你就说说看吧,能不打自然是好。”
“多谢蓟公大量,”尽管骆阳的话语不冷不热的,可卢筱还是在那瞬间露出了欣慰的笑:“其实东胡各部落的族人也就那些个统治者喜欢掠夺,其余的平民百姓跟这蓟城的差别不大。
他们更加希望有安稳的生活,之所以愿意听从部落族长的征调,也是因为立下战功之后东胡王会根据战功给与各部落不同的过冬资源。”
话至此处,卢筱又将话音顿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依旧神情平淡的骆阳,卢筱这又接着说道:“如果能够有一定的物资,他们断然不会再次抢夺。”
“可是我华夏族的产物,也不能平白送给他们不是?”最后骆阳笑着补充了一句。
听着这话,卢筱的双唇已经是紧紧的闽在了一起,不知道该做何说辞的她,慌张之中也只是不断的扭着自己那长出来的一节衣袖。
“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还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斟酌?那蓟公就是有办法了?”刚才还魂不守舍的卢筱瞬间又满脸期待的看向了骆阳。
“说了需要斟酌,具体如何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你今日来,是铁了心的不回东胡了?”
“卢筱流落一生,早已厌倦了没有安稳的生活,蓟公心怀天下,做事无不为天下百姓着想,此生能够留在蓟公身边为蓟公的大业尽一丝绵薄之力,也算了去了些许心愿。”
事情到了这一步,骆阳已经是知道了卢筱的心中所想,真是单纯的不知世间险恶。两个人打架,可不是一人说停就能停的,往往软弱的一方最容易被打死。
看着骆阳陷入了沉思,卢筱这才收起来之前的胡思乱想,只淡淡道:“该说的,卢筱都已实言相告,若无它事,卢筱就先退下了。”
说着已经是微微欠身,转身离去。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骆阳静静的注视着那一对东胡至宝,若有所思。
将东西送回,这算是表明了心态,她不会跟库莫巴图回东胡去构建新的东胡王朝吧。
但不管怎么说,跟东胡亲和的事情骆阳始终是不打算自己主动的,毕竟东胡一向以抢夺为主,要是让人家以为自己是懦弱的举动,那事情就更加的难办了。
索性将那两颗珠子收起来,骆阳也将东胡的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至于卢筱本人,无论她心中怎么想,只要她还在蓟城,那库莫巴图也就还会来,届时多少会知道一些东胡的消息。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骆阳则再次前往军营。好长的时间里骆阳都不在寻事军营了。
如今的军营整体来说已经是发展到了四万五千余人。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万五是之前带回的秦军降卒,按照蓟城的规定一样要经过最初的训练。
也许是作为降卒,但骆阳感觉他们更多是因为英灵园还有如今燕地众多的亲民法令,使得这些人愿意在军中待下去。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在进城的时候,这些降卒看着城中百姓对那数千蓟城兵士投去的敬仰目光,他们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攀比。
都是行军打仗的,虽然做了降卒不光荣,可这帽子不能一直扣在头上,或者说要有其他的光华将这顶不光荣的帽子给遮掩下去才行。
看着训练都格外用心的他们,骆阳的心中也甚是欣慰。
到了夜晚,许杰便带领十几个之前经常爬树捣鬼、桑房揭瓦的兵卒交给骆阳检验。
不得不说,高手往往在民间,这些人不少是之前的盗匪,如今被骆阳一句话撤销了罪责,内心对骆阳的感激自是不尽,况且又是一无所有的他们,索性就参了军。
看着他们在自己指定的房舍处翻上翻下,骆阳还真就有些佩服这些家伙。
若是这些人半夜爬上自己的屋顶,那自己绝对是一概不知的。单凭这一点,算是他们合格。
“都还不错,不过只有这些不行,还要能打,没事多向你们的统领请教请教,大家做做友好的切磋,他要是不愿意,你们就告诉本公。”
骆阳这话直接就说的许杰有种冲动。但好在大家都知道分寸,也知道骆阳为人并不那么严禁。
“蓟公放心,我等定好好跟随统领学习,不负蓟公给予的重任。”一个精瘦的男子拱手笑道。
“能有此心,自然是好事。眼下还真就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蓟公请讲——”
“眼下章邯大军正在剿灭各地义军,陈王自大无谋,怕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我们还是要面对章邯。
你们今夜便出发,密切监视章邯大军跟陈王等义军的动向,有重要情报立刻令人回来通报。”话落,骆阳只静静的看着许杰。
此时的许杰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答应下来这个什么暗卫统领的职务,可是转念想想,在这城中也实在无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