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可轻可重的处置,倒正中萧稹下怀,当时便说:“就按你说的办,廷杖!你替我重重地打!只是别打死了。”
赵吉正站起身来向外将手一摆,几个掌刑太监恶狠狠地走过来,拖了曹庸便走。看赵吉正愣在一旁不动,萧稹问道:“你还不去监刑,站在这里做什么?”赵吉正忙又跪下说道:“请旨,廷杖多少?”萧稹只是喝茶,不耐烦地将头一摆道:“只管打就是了,别再多嘴!”
打到三十来下,那曹庸已是皮开肉绽,实在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嚎叫:“曹大将军,我的爷呀!快来救我吧!要打死了!”
谢澜听到曹庸痛苦中叫饶,竟喊的是"曹泽",更是火冒三丈,对着外头永巷口大声叫道:“打,打!使劲打!别说是你干老子,便是干爷也不济事。”
话音刚落,板声已停了,人也不再叫了。赵吉正过来复旨说:“王上,那曹庸已晕死过去了。”
萧稹这才放下茶,慢悠悠的说“诶,罗赫他们我都从轻处理了,曹庸也要一视同仁嘛,撤了他副都太监的职,以后去刷马桶吧。”
刷马桶是宫里最下等的活计,这曹庸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又仇家众多,够他喝一壶的了。谢澜想着,顿时觉得出了口气。
赵吉正回到外头,看曹庸时,已悠悠地醒了过来。他叹了口气,这站队也不是这么个站法,这边王上年纪虽轻,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他看了一下左右的打手,吩咐道“拖下去吧。”
萧稹这才觉得心中郁气稍平,起身欲归,忽然一个太监走来启奏:“曹泽大将军请旨要见王上。”
“不见!”萧稹冷冷那回了一声,转身吩咐谢澜:“你还不去司马府传老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