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道:“方才咱们讲好,各走各的,你难道要反悔?”

金叔道:“我自然不能言而无信。我已经许你们走了,但现在我兄弟又邀请你们,你们就这么不给面子?”

月大气:“就是不给!宁可给狗一碗粥,也不赊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一张脸!”

大牛罕见地气得脸红,攥拳咽唾,蠢蠢欲动。金叔将那手电光晃动,上下打量,先把光定在月的胸脯,后又定在了她内裤。

大牛看得眼直,涎了口水,直勾勾盯着。

月大感气愤,羞得上脸,忙捂着身子躲在洋子后面。

洋子沉吟片刻,叹道:“除非那金头发的姐姐出手相助,不然咱几个就只能由得他猖狂了。”虽是叹息,声音却颇大,通道里来回旋着回声。只是那通道黑沉沉、冷冰冰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舞的一张冷峻俏脸忽然很难看。

大牛闻言,涎着脸皮来揪月的胳膊,洋子重重扇他一个耳光,厉声道:“随你们去探探那墓穴也无妨,但若要强加非礼,咱们就只好性命相搏了!这里一男五女,个个是不要命的,先不说别人,就是我这手不缚鸡的,也能叫你吓破胆,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大牛被洋子尖锐的声音刺得耳朵眼儿疼,捂着耳朵连连后退。

金叔道:“如此就请了。”

几人方欲动身,忽然身后传来拳脚相击之声,砰砰乓乓又急又快,且沉稳又不凌乱,显是两个高手。秦璐奇道:“咦?今儿晚上热闹,又下来人了?”

大牛向金叔进言:“咱们去看看?不知这又是哪一家来唱这出好戏。”

金叔道:“做什么?打得过便轰跑他!打不过又没援兵,那便认命!走,咱们瞧咱们的!”说罢,看向洋子,把手向那地宫一指。

洋子没脾气,只得带着大伙儿进去。

舞和彩走在前面,小心探路,天上地下、前后左右都看仔细了,才迈步。只七八步便遇到一石棺,似是在外面所见。两壁仍极狭,并无侧室,似乎仍在墓道里。秦璐大奇,绕着那石棺看了会儿,发现那像是一整块石头,只是做成了棺的模样,便道:“真是邪了,把棺摆墓道里,头一次见。”金叔将手电光刺向秦璐,邪笑道:“怎么,你小子还干过这买卖?”秦璐伸臂挡住眼睛,回道:“我是有贼心没贼胆,谁不想讨个漂亮媳妇呢?”金叔还笑:“你小子生了副好皮囊,只怕谁家的千金看上了,还要倒贴你荣华富贵。”一面说着,一面将光扫了众女一遍。几个女孩儿都站得好好的,只有月绕着手指头往洋子身后躲。金叔见了哈哈大笑:“看来先前说你两个是小两口并不假。”

几人又走一阵,走了怕不止三四百米,又下了一道高高石阶,才来到一处空间颇大的地方,而两侧有石门,像左右侧室。纵深长,走了四十几步才见到一棺。棺是石棺,在高大气派的八角石台上。细看,石棺上大面积地覆盖着新的刮擦痕迹并许多撬凿痕迹,又有许多凹痕,舞彩二人忽齐声道:“这莫非是一口金棺?”

金叔凑过来看了看,道:“似乎是一口镀金镶玉的宝棺,什么人竟如此奢侈,比皇帝老子还有钱?”

大牛瞪直了眼,道:“他奶奶的,晚了一步,叫别人先一步发去了财!金哥,咱打开瞧瞧,看还有漏吗。”

金叔抬手示意,道:“莫急,先仔细看看四周,不要南郡没捞着,反丢了徐州。”

金叔带头向地板上察看,大牛嘟囔道:“这破坟可说得上‘家徒四壁’,那是空空如也,有什么好看?”

金叔正要教训,忽然舞指着脚下叫道:“看这里是什么?”

金叔去看,初时没看见,眯眼细瞧了九瞧,换了八个角度,这才见一滩、几片,或流淌或冲击状的暗黑色,贴在黑黝黝的地板上,也不知是什么,不仔细看真注意不到。

金叔赞道:“好个眼尖心细的丫头,我看你是个奇才,跟你金叔几年,叔保证你任哪条道上都打遍天下无敌手,横行无忌,怎么样?”

舞沉默片刻,道:“多谢美意——恨不相逢未嫁时。”

大牛笑道:“你这丫头想得恁的美?还什么人都想嫁。你金叔早结婚了,怕不止八房姨太太了,你去了难道做老九?”言语中颇带着些讥笑意。

舞听了,一张冷冰冰的脸蛋上红了一下。

金叔使劲捶大牛胸口,骂道:“你个不读书的呆子,人家丫头是说已经拜师了!”

大牛诺诺唯唯,歉声连连。

金叔蹲地上研究了会儿,把众人瞅了一遍,指着地上痕迹说道:“你们谁耐不住要小解呀?”

五个女孩儿听了,齐刷刷别过头去。金叔叹道:“平时你们女孩子最是麻烦,有个一时三刻便要上厕所,真派上用场了倒全都怂了。”说罢又盯向秦璐,秦璐忙掩面,道:“我先暂时不分性别。”

金叔又看大牛,大牛正欲张口,金叔一见他脸上写满拒绝,便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就你了,好好酝酿酝酿,我给你时间。”

大牛颇觉尴尬,瞅那六人一眼,道:“六个耍奸使滑的油子,就会靠你们牛爷。”说罢站那地方半晌,才听滴答声。

那厢大牛弄好了,金叔过去看,吩咐大牛用手擦抹擦抹那尿液。大牛虽不情愿,可也干了。金叔瞧瞧大牛黑乎乎的手指,又瞧瞧地面,忽道:“这好像是血迹呀!”

余人听了心中一凛。

大牛道:“怎就知道是血迹?不会是油漆之类?”

金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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