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问:“奇在哪里?”

秦璐道:“一般来说,墓室都是矩形的,四四方方,规整大气,显得肃穆。可以侧室门口的间距和这深处壁角的间距来讲,倒像个梯形,像个喇叭,像那钱塘口。目下这里的间距太近了,而入口处又太远了,如此墓室,不是太邪气了吗?”

月不知还在生什么气,气道:“哼!人家的墓,爱怎么盖怎么盖!”

秦璐道:“不然,这可是一座古墓,瞧年头,怕不止几百年。”

月道:“古人怎么了?古人便不会别出心裁、特立独行?”

秦璐又道:“不然,死生大矣,古人迷信,把丧葬看得尤为重要,甚至到了影响后世子孙、江山基业的地步,怎能儿戏?”

月大气,转过身去,气呼呼的,身子一起一伏。

秦璐见了,迟疑一秒,摸摸鼻子,过去搂她纤腰,她小声呵斥抗拒,但秦璐觉出那抗拒的力道并不大,因此加大力量,将她锁住,又凑过脸去贴她耳朵、脸颊,与她甜言蜜语,过了一会儿,她就不反抗了,两个人磨着耳朵轻声碎语。

大伙看着不说话,金叔也只哼了一哼。大牛看了会,指着二人道:“你俩找个犄角旮旯,趁着黑,人看不见,爱尻龖屁股尻龖屁股,爱尻龖娘们尻龖娘们。”

秦璐哈哈大笑,问月:“去吗?”

月微感面红,嗔道:“他胡扯的什么?你倒爱理他——不正经。”

金叔不再理会,叫大伙四周瞧瞧,确认没有漆过的痕迹,便沉吟起来。

显而易见,死人、血迹,不能不叫人小心谨慎。

金叔沉吟半晌,返回那石棺处,决定开棺,用舞的那把菜刀,撬进隙里,撬了几次,将那瞧来有四五百斤的石棺缓缓撬起,又推了开去。

金叔警惕,推得慢,陈旧的空气里忽然传来丝丝香气。

金叔立即停止,大牛正期待,便问缘故。

“闻到没?一股甜香,会不会有毒?”

大牛摸摸头,道:“我哪知道呀,想来没有吧,既然有人先到,怎会不开棺?这么沉的棺盖,怕不得三四个人齐上阵?如果有毒,棺周不该有许多尸体?”

金叔点点头:“想不到你小子倒也有机灵的时候,是我太紧张了。”

大牛咧嘴嘿嘿一笑,谦虚道:“我这叫‘愚人千虑必有一得’。”

秦璐扑哧一笑,道:“你说话倒也严谨。”

金叔又放心地继续开棺,一开始什么也没有,不免叫大牛失望,及到后来全推开了,棺盖落到地上重重一声,大牛望着棺底的眼便直了,直到发亮。

“好么,珍珠!那么大一颗,稀世罕有,得多少钱啊!”大牛迫不及待伸手,抓出一把,举到眼前细细地瞧。

秦璐鄙夷道:“真瞧不出,你还总能拽几个成语。”

大牛闻言,把眼一瞪,举起一颗珍珠,恶狠狠道:“再多舌,便教这珍珠噎死你!”

秦璐大笑:“只怕你这铜臭鬼舍不得!”

女孩儿们正笑,忽然大牛“哎呦”一声,把大把大把的珍珠都扔了。

秦璐大奇,去瞧,只见大牛掐了右手,忽然惊恐叫道:“虫子!虫子钻我皮里去了!”

金叔忙拉了大牛的手看,只见一条细线一般的白虫就那样钻进去了,拽也拽不出来,偏偏还留一个尾巴在外面。

金叔当机立断,冷不防一刀,划了大牛拇指肚,顺带将那虫挑了出来,前后只一闪光的功夫,干净利落。

那虫米线一般,不粗不细,照一照,落到地上还在喷吐什么。金叔见此,又立即一刀,割了大牛右手拇指,一声通天惨叫。不须金叔吩咐,大牛自行掐血管止血。

“怪不得不全钻进去。”金叔瞧着那扭动挣扎的虫子说道。

月奇道:“为啥呀?”

金叔道:“人家这是高科技——群发卫星呢!”

月疑惑不解:“群发卫星?”

秦璐急道:“就是尻龖娘们儿生孩子!”

月又感娇羞,嗔道:“臭秦璐,真黄!”

金叔笑一笑,道:“这就合理了,不然不能有漏。这么大个墓,总得陪点重器吧?镚子没留,给你留珍珠?”

舞细看了地上那虫子,说道:“这个我见过。”

“哦?”金叔抬头,忙问,“在哪里?”

“就在进来前的墓道里,两旁的壁龛里有机关,可以开出向下的阶梯,梯下是一方平台,台周有水,宽广无边,深不可测,像水道,水里面就有这虫子。因为水黑,不明水况,我不敢贸然下手,便回房间取了拖把,想测一测深度,哪知下水没多久,拖把像被缠住了,压不下去,而忽然一股大力顶上来——我心知不好,急撒拖把后撤,便听破水之声大作,水花飞溅,一声瘆人怪吼,又起水声,水面这才重新平静。我打着手电返回去,见台上溅满水,有米线一样的东西在蠕动,踏过去正欲细瞧,身后的墓道传来说话声,我便立即返回,藏在屋里。”

秦璐听了微笑,颇有些调戏地说道:“哦,原来那可爱的脚丫果然是你。幸亏我俩及时赶到,不然你瞧一瞧那‘米线’就要升仙了,怎么样,好妹妹,还不快谢谢我俩?”

舞听了他言语有些不安,月听了有气,又要揪他。

秦璐连陪笑脸,月这才放过。

“还有你呀!”月忽然看向舞,顺带拍她后背一掌,语气甚是责怪,“既然听见了我们说话,为何还要阴藏在屋里害我们?”

“你打死姐姐得了!那通道有回声,我哪里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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