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萧秋水,眼神里分明写着——这丫头今天运气未免太好了吧!
然而,似乎嫌他们惊讶得还不够似的,第三块和第四块毛料再次相继出绿。
老王等人从惊讶到惊叹再到惊吓,现在已经麻木了。
傅远在金玉满堂打工多年,解石的次数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手气那么好,回回切出翡翠来。
他望着最后一块翡翠毛料,咽了咽口水:“你们说,剩下这块能切出翡翠吗?”
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是却又不愿意去相信。如果这一块再出绿,那么就意味着今天的这位小客人运气爆棚了!
可是满仓库几百块石头,赌涨概率不到万分之一,也就是说,满仓库的原石甚至可能一块出绿的都没有,她怎么能在里面挑出五块,且每一块都出现翡翠了?!运气再好也不可能逆天到这种程度吧?
几人看萧秋水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一般。
萧秋水刚刚赚到三十万元,心情颇好,漆黑大眼灿若星辰,被几人火热目光注视,没有一点儿恼意。
老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微哑:“最后一块我来切。”
“老板,还是我来吧。”
傅远连切出四块翡翠,震惊的同时也不免yy,是否今天自己的手气不错?如果剩下最后这一块原石也让他切出翡翠来,那他在赌石界绝对是个神话!有谁能够连续解石开出五块翡翠的?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单是想一想,就乐得他心花怒放。
老王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即便知他心中所想,也不会满足他这个愿望。因为他自己满腔热血无处发泄,更重要的是,他想亲手创造奇迹!
老板坚决亲自上阵,员工自然不能不同意。傅远只能恋恋不舍地从解石机旁离开,老王则搓着手走到傅远之前站的位置。
“丫头,这次你想从哪儿划线?”老王指着解石机上的石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萧秋水。
他此时有满肚子的疑问需要她来解答,然而当务之急是解开最后这一块毛料。如果最后这一次又赌涨了,那么他相信她挑毛料一定不是单凭直觉!或许她有着不为人之的秘密!而对于这样的秘密,谁都想知道。
萧秋水皱眉想了想,最后这一块翡翠其实她自己也摸不准,感觉里面有灵气,可似乎有些凌乱。假如把灵气比作石子的话,那里面的东西就是有大有小,形状各异。
这样的毛料,她之前没有体会过。
按捺住心里的疑惑,萧秋水在原石上划了几条线,正好圈出一个不太规范的长方形。
看到她划的线,老王深吸一口气,“你确定?”
“确定。”
仓库里接连响起几道抽气声,一个个满脸震惊。
按照萧秋水前几次划的线切下去,基本上都堪堪切到了翡翠,而且没有破坏到翡翠。也就是说,萧秋水划多大的范围,那块翡翠基本就是多大。这样算的话,面前这块毛料如果有翡翠,很可能就有一个篮球大小!
老王双手放到衣服上擦了擦,把上面的汗水拭去,原本笑呵呵的眼睛刹那间改变,浑身的气势也陡然一变。
最后的解石,正式开始!
几双眼睛全聚焦到解石机上,看着飞速转动的滚轮往石头上靠近,几人忍不住屏住呼吸,连老王这个久经玉石界的老行家,也格外紧张。
萧秋水双唇亦微抿着,她倒不怕里面没翡翠,就是不知道出来的东西有多少,够不够支付她买外面那块巨大毛料。
接通电源,老王按着解石机的手柄缓缓的切了下去,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缓慢,耳朵里听到的只有电砂轮与空气的摩擦声,然后是与石头碰撞的尖锐声。
石头一点点被切开,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时候老王的功夫便显了出来,紧紧握住解石机的手柄,稳稳切了下去。
等电砂轮停止转动,老王用手揭开薄薄的切片,这时切面暴露出来,张启同夸张地叫出声来:“怎么是白花花的石头?这是赌垮了?”
要是平时,张启同不会那么大惊小怪,只是刚才连续涨了四块,现在忽然出现一块没绿的,难免吃惊。
林逸闻闻言看向萧秋水:“幸好垮了,不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双透视眼了。”
“莫非今天真是我手气好?”傅远小声嘀咕。他解石四次,全出绿了,老板一上手,却切出了白花花的废石。
“不,没垮。”老王却道,“不是废料,很可能是白翡。你们看,手电筒打进去,十分通透。”
可不是,之前光线暗,众人只看到白花花一片,和灰白的表皮相差无几,同时被切石飘散的石灰覆盖,看起来更加不起眼,乍一看过去,真跟石头一样。
但当手电筒的光束照上去时,那种玉石才有的透度便显现了出来。
“又赌涨了!太厉害了!”张启同两眼放光,崇拜地看向萧秋水。
傅远有些失落,同时也很佩服,心里还带着疑惑。
林逸闻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又赌涨?老板,你这批货出绿机率很高啊。”
他虽不知道赌石赌涨概率有多少,但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太高,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赌石倾家荡产了。
老王听了林逸闻的感叹苦笑一声,出绿高?这都是没人要的砖头料,能有一块出绿就不错了,要不然他早自己切开,又怎会便宜了她。
两千五百块的毛料,转眼就成了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