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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方汉民回来,他才明白,他有多蠢,方汉民还是特务营的灵魂,不管他在还是不在,他始终都是特务营的灵魂所在,白有强虽然趁着方汉民不在的空挡,表面上
控制了特务营,但是只要方汉民回来,便立即人心所向,这里还是他方汉民说了算。
更倒霉的是今天方汉民回来,正好白有强又不在,他就彻底成了背黑锅者,方汉民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到了他的头上。
如果不是他当初猪油蒙了心的话,他又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他成了所有特务营官兵们眼中的叛徒,无耻的代名词。
他的胸口非常难受,胸骨疼的连吸气都不敢大口吸气,每吸一口气,都疼的他冷汗直冒,嗓子眼里还一阵阵的散发出一股腥咸的味道,连带着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被方汉民踹断的小腿,更是疼的难以忍受,因为他的背叛和出卖,以至于李晨冰在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根本就是敷衍,简单的给他正了一下骨,然后随便找了两块竹片
,连削都没削,还带着毛茬就给他绑在了腿上,到底断骨接好没有他也不知道,整条小腿肿的像是发面馒头一般,皮肤都透明发亮。“李大哥!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看看吧!我疼呀!是我不对!念在咱们多年弟兄的面子上,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救命呀!”陈保全躺在小小的帐篷里
,扯着脖子叫唤着。
但是在外面忙碌的李晨冰,充耳不闻,仿佛跟聋了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始终不应一声。
而其余三个医护兵,听了听之后,仅仅只是对着陈保全呆的帐篷啐了一口唾沫,咬着牙骂道:“活该!自找的!疼死你这个王八蛋!”然后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方汉民坐在营部帐篷里的一个椅子上,两条腿翘在一张木桌上,冷冷的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孔权和程一仁,还有楚同,眼神像是锥子一般,似乎要把这三个人给刺穿一般
。
方汉民的目光让他们三个如芒在背,感到浑身不自在,站在方汉民面前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汉民也不让他们坐下说话,就让他们戳在自己面前,但是却又不搭理他们。“那个……老大,您舟车劳顿,这么晚了,还没吃饭,我先让弟兄们给您安排点饭菜,给您接风洗尘!”程一仁看得出来,方汉民现在对他也失去了信任,而且对他也很是不
满,不过他觉得有点冤枉,还是强自镇定,对方汉民说道。“不敢劳动你们伺候我!我看几位这段时间挺自在的嘛!孔权!要不你给我说道说道,这段时间营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方汉民终于开口说话了,直接回绝了程一仁
的提议,把矛头指向了孔权。
孔权为难的说道:“老大,这段时间你不在营里,这里都是白副营长在管事,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有何不对之处,还望老大多多包涵!”
“好!那么我也不为难你!你现在去,把你手下那些曾经对李军、朱文昌、冯天豪、秦山、邹宝泰行刑的人给我叫来!”
“这个……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这事儿不能怪他们!”
“不能怪他们?那么怪你吗?你好像是他们的连长吧!还是你眼里现在已经没有我这个营长了?也想要抗命?”方汉民眯着眼看着孔权,眼神冷得仿佛跟冰一样。
孔权感觉方汉民的眼神仿佛跟刀子一样,割的他的皮肤生疼,不由得额头的汗水就流了下来,一会儿后背就被汗水浸透,连说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去把那些人给我找来!还等什么?”方汉民冷声说道。
这时候楚同忍不住说道:“营长!您前段时间不在,自然营里的事情就由副营长全权处理,即便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营长也不应该难为我们这些当差的吧!”
方汉民听罢之后,把目光移到了楚同身上,冷笑一声道:“哦?陈排长!敢问一下陈排长,您现在是何职务?不知道白副营长他在赶走了李军他们之后,怎么安排您的?”楚同被方汉民不阴不阳充满揶揄的语气弄得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吭吭哧哧的说道:“在李连长违纪被解除职务之后,白副营长暂时委托卑职暂时代理二连连长的职务!
”“好了!现在我驳回白副营长的决定,你可以回你的火力连,继续当你的排长去了!给我出去!现在我不想见你!现在我该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我!滚!”方汉民猛然在
桌子上重重的猛拍了一掌,吓得孔权他们三人都哆嗦了一下。楚同的脸顿时被憋得通红,方汉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特务营的任何人,他极少如此当着其他人的面羞辱任何人,就算是有人犯错,方汉民也大多私下里逮住犯错之
人臭骂一顿拉倒。
但是像今天这样,方汉民直接当众骂他,让他滚出去,连一丝面子都没给他留,这着实让楚同感到接受不了。
他有心想要争辩几句,但是当抬头看到方汉民的脸的时候,却又没敢放个屁出来,于是只能重重的说了声:“是!”
然后楚同便转身走出了帐篷,出去之后,看到不少人这会儿都围着帐篷外面,正看着他,不少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把楚同气的,从脑袋上抓下帽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扭头又狠狠的朝着营部帐篷里瞪了一眼,然后分开众人蹬蹬蹬的大步走出了人群,一头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