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您,您是说从寒聚众造谣闹事的事情?”赵宗佻也知道皇爷爷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所以佯装一脸无辜地接了他的话,不过这话却问得一脸意外,似乎完全没想到皇爷爷会因为与自己无关的时间而责怪自己。
“呵呵”皇帝见他这般说话,仍旧只是笑着,眼眸的神色讳莫如深。
**川见状便也跟着一脸落寞道:“呼皇爷爷,您不用说了,孙儿明白了。”
“哦,您明白什么了?”皇帝一副在等他后续解释的样子,仍旧看不出喜怒。
“刚刚皇爷爷见了赵从寒,如今皇爷爷又这般问孙儿,孙儿又如何不明白呢。
皇爷爷也定是跟宗厉王王叔一样,听了从寒的话,认为从寒这次惹的事与孙儿有关吧,呼孙儿也真是百口莫辩了。”**川倒是一脸颓废起来。
“呵呵你这意思是他们诬陷了你?”皇帝挑眉。
“不,孙儿承认,这件事孙儿确实有责任。
当时,从寒确实找过孙儿,皇爷爷也知道孙儿跟从寒这个同宗堂弟年纪相差不多,也是偶尔能说得上话的。
那一次,从寒找到孙儿本是吃酒饮茶,也顺道抱怨抱怨他最近在府上的不顺心,也是后来才说到姜墨的事情。
皇爷爷是知道之前那些事的,从寒性子跋扈,没少挨了那位的眼,所以那位爷时常会变着法子戏弄他,有时候下手重了,从寒也难免受伤。
您想,从寒那性子早就让宗厉王叔给宠坏了,哪里是受得了这种窝囊气的,所以自然就想着要报复回来。
只不过,那位一直有上将小叔叔护着,从寒也知道硬来是肯定不行的,这思来想去才想了这样的愚蠢办法。
当时,从寒醉酒,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孙儿还劝过他的,以为他过了酒劲就该好了,因为他之后再没有来找过孙儿,孙儿就以为他该就此过了,可没想到唉他还是犯了浑,办了这档糊涂事。
唉若是孙儿那日稍微谨慎一些,也许也许从寒就不会犯下这等过错,宗厉王叔这一巴掌也打得对,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疏忽了”**川一副声情并茂的懊悔模样,就差是声泪俱下了。
只是这话看似是在自省,其实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把责任推了出去,顺道还把宗厉王也一并拉了进来,告了他一状。
“哦?宗厉王也动手了?”皇帝微微蹙眉。
“呃是,不过没关系,宗厉王叔也是着急,昨天的时候来府上质问孙儿,孙儿也是这般解释,可王叔心疼从寒,所以才一巴掌而已,那是孙儿王叔,孙儿理应的,不要紧。”**川就是要借着这事演戏,生要把自己弄得委屈可怜。
“哦,那你这眼角?”**川正满脸演绎,皇帝的注意力倒是又转移到了他淤青的眼角。
“这个唉说来丢人了,是刚刚从寒动气所以”这一问又正合了**川心意,抚着眼角,一脸落寞苦笑。
“从寒这孩子倒是蛮横习惯了。”皇帝故意微微撇嘴。
“呼其实从寒性子不差,这也是因为宗厉王叔太过宠爱,这性子难免有些骄纵跋扈。
再说了,以往他惹了事,都是王叔帮他一力摆平的,这京中大小官员世家哪个不得给王叔几分薄面,自然对他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不用自己负责的生活。
而这一次,京兆府依律严办,他生是被羁押在大牢里一天一夜,难免心中惊恐,所以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一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川揉着眼角笑得一副宽厚模样,而这话里话外却还是把赵从寒说得一无是处极了。
“呵呵你是真知道收敛了,挨了打受了委屈居然都不生气?”皇帝这话像是在夸赞他,其实却带着质疑跟极其不易察觉的冷笑。
“呃皇爷爷这话怕是在骂孙儿了,不过孙儿也明白,之前孙儿也确实混账了,跟从寒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吧。
仗着有父王撑腰也没少办那些混账事,没少让皇爷爷您动气,可现在到底不一样了,孙儿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不可能辜负皇爷爷您的法外开恩啊。”**川表明心迹。
“哦?是吗?”皇帝仍旧任由他说着,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脸色始终淡淡。
“当然了,孙儿知道,孙儿现在在您跟前是一点信誉度都没有的,因为之前的事情您怀疑孙儿,觉得这事与孙儿有关,孙儿也能接受,谁让孙儿之前就是个混账东西呢。
没少跟上将小叔叔和那丫头作对,那也是孙儿年轻气盛,不服气,非要跟上将争个高低,糊涂事也没少做。
再加上父王的势力,孙儿也免不了要更与他们作对,您也是知道父王与上将之间的剑拔弩张,作为父王的儿子,孙儿无法拒绝,自然也办了不少错事,孙儿心里清楚。
可是自从父王与阴国公伏法,孙儿便知道以前是孙儿糊涂了。
父王和阴家之事已经足够给孙儿敲了警钟,孙儿也明白,若是追根溯源,孙儿作为父王嫡亲的世子定是难逃罪责。
可皇爷爷您仁厚慈爱,纵使孙儿再混账,再不是东西,您还是对孙儿格外恩德,并没有要了孙儿的命,而是给了孙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孙儿真是感恩戴德,也知道皇爷爷您的心意,又怎么会再
唉说句不好听的,孙儿如今早就失势,连自保都是问题,又怎么会糊涂到再去搬弄是非呢?更何况还是他们二人。
是,孙儿也承认,因为柳嫦曦的事情,我是心里怨过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