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也要试试。”沈瑕思嘲弄地挤了挤眼,而后捡起了脚边的碎石。
衣炊烟撇了撇嘴,嘟囔道:“得了吧,你认命吧。”
“那可不好说,怎么看我也比楚风这家伙机灵乖巧好看得多,自然也更容易受到青睐嘛。”沈瑕思说着将手里的碎石扔了出去。
看着那意料之中的结果,沈瑕思无奈地一撇嘴,看着楚风道:“老实说你怎么做到的?”
楚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其中的理由他当然也不明白,若是他明白的话,又何至于如此辛苦?
沈瑕思当然也没有想知道个结果,她只是笑了笑,便用手肘捅了捅衣炊烟,道:“喂喂,你也试一试啊,你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说不定会青睐你呢。”
衣炊烟白了沈瑕思一眼,半是嘲讽半是取笑地道:“哪比得上你呀。”
衣炊烟虽然不想尝试,但是却也拗不过沈瑕思死乞白赖,也捡起碎石试了试,依然是一个不出所有人预料的结果。
“古里,你也试试呗!”沈瑕思见衣炊烟尝试了,又去缠古里。
沈瑕思将古里与苏错都缠得不胜其烦捡起石子进行了尝试之后,才再一次叹了一口气道:“啊啊,真是不甘,难道扔过去的关键是要变成一个呆子吗?”
楚风看着沈瑕思,不由得微微一咧嘴笑了起来。
沈瑕思虽然天性活泼,但是如果不是为了调节气氛,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这一路上也辛苦她与陆琪了,若不是她们二人努力,只怕气氛会沉闷更长的时间。
楚风沉默了片刻,想起了在封印的时候他与陆晨夕携手踏入花海的往事,眉头微微一挑,而后握住了身边沈瑕思的手。
沈瑕思正调笑,突然被楚风握住了手,猛地一愣,旋即促狭地挤眼道:“你这是要示爱么,这么呆头呆脑的。”
楚风不为所动地道:“你再试试抛掷石子。”
沈瑕思撇了撇嘴道:“一点都不好玩啊你。”
沈瑕思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捡起了一块碎石,朝着血河的对面扔了过去。
这一次,石子安全地抵达了河流的对岸,翻了几个滚便停了下来。
“见鬼了嘿。”沈瑕思嘟囔道。
“我再试一试。”陆琪也当即握住了沈瑕思的一只手,捡起了石子扔向了血河的对面,结果依然是安全地通过。
“这是不是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衣炊烟嘲笑道。
楚风无奈地一笑,神色却有些冷峻,目前看来,他似乎的确有些特殊。
几人又进行了一番尝试,六个人牵成了一条线之后,排在最后的衣炊烟所扔出的石子依然安全地飞越过了河流。
“看起来,对付这里最好的方式,就是和楚风联手。”古里沉吟道。
几人也纷纷点了点头,认同了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判断。
“去木桥。”陆琪说道。
整条血河虽然特殊,但是最为特殊的还是那座古老的木桥,在傲师古的记忆里,走上了那座木桥走向对岸的人,全部凭空消失在了桥上,哪怕上一个瞬间他们还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只存在于记忆里了。
而根据楚风的说法,楚风却穿稀松平常地走过了整座木桥,这让陆琪越发确信楚风的特殊,他一定与这里许多的事情都有着关联。
几人逆着环流的血河朝着血河的上游走去,在夜半时分,便远远地见到了那横架在血河之上的那座木桥。
那座木桥与楚风之前所见的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最大的差别就是变长了不少,横跨两岸,弧度优雅而圆润。
桥梁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夜色的黑影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栏杆上的每一条柱子,柱子上的花纹,隔着许远,却看得异常清晰。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面对着那在夜色中显得无比优雅的木桥,露出了几分犹豫的神色。
在几人都还在犹豫的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优雅万分。
笛声忽远忽近,声音忽高忽低,时而仿佛疾风暴雨之中有人仰天怒吼;时而仿若又是和风细雨之下才子佳人共撑一伞花间遨游;时而又仿若是千军万马奔腾雷鸣,时而又仿若大漠残阳踽踽独行……
一副副画卷在几人脑海之中不断地浮现而后消逝,令人应接不暇,脑海里杂念渐渐摒除,只剩下了一片空明。
衣炊烟是几人之中最熟悉音律之人,细听之下,不由得微微蹙眉,道:“这似乎是……”
“镇魂曲。”苏错淡淡地接道。
衣炊烟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苏错,不曾想到苏错竟然也知晓这首曲子。
苏错当然知晓这首曲子,因为这首曲子同样收录在长歌门的乐谱之中,长歌门既然以长歌为名,对于音律自然异常上心,苏错虽然修的是刀道,但是却也对音律有所涉猎。
镇魂曲是一首极其古老的曲子,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到底从哪里、从哪位名家的手里流出,而世间流传的也多是残缺不全的乐谱,人们往往根据自己的感受将镇魂曲补全或者复原,但是却都没有人敢认为他们所补全的曲子有原曲的万一。
包括长歌门所收录的镇魂曲乐谱,也有作注的前人对那些补全的曲子大加挞伐,然后自己补全了一首,最后又亲笔批了两个字“狗屁”。
虽然他们都从未听过原曲,但是残曲却是知晓一旦奏响应当是什么模样的,因此虽然初听不曾听出曲目来,但是仔细地聆听,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