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登科、王白、许安国他们周围聚拢了数百人,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谢登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
谢登科知道,周围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多半人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他也不想再站在这,成为众人咒骂的目标。
谢登科吩咐身边的程大胡子,“一个时辰之内,王白要是不走,你们就把他轰出去、拖出去、扔出去,总之是不能让他再待在龙门学宫了。”
谢登科转身要走,这时,王白被逼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谢登科。
王白进入龙门学宫当上了教师,这是他们全家引以为傲的事情,如果王白就这么被开除了,他怎么去面对含辛茹苦、两鬓斑白的父母?
王白冲着谢登科叫道:“我没有错,你不能开除我!”
谢登科瞪起了眼睛,叫道:“你把手给我松开!”
王白紧紧地抓着谢登科的胳膊,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说道:“你身为教谕,处事不公,我不服!”
谢登科打量着王白,目露凶光,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饶了你二十板子,你不仅不感激我,还和我犯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把这龙门学宫当成了你家炕头,由着你闹?”
谢登科命令身边的兵丁,“把他给我抓起来,重打三十大板!”
兵丁上前按住了王白,要把王白拖到一边打板子,这时,一声怒吼犹如霹雳一般响起。
“住手!”
众人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石正峰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石正峰打扫完了走廊,和老王找个地方休息,突然,听见了一阵吵闹声,很多师生都向前跑去,石正峰感到好奇,就拦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人要去瞧热闹,眉飞色舞,很是兴奋,说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老师和学生打起来了。”
“哪个老师?”石正峰又问道。
“是一个新来的老师。”
石正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是王白吧?”
石正峰跟着瞧热闹的rén li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仔细一看,自己的担忧成真了,真的是王白出事了。
谢登科叫兵丁把王白拖下去打板子,石正峰大吼一声,冲出来,推开了两个兵丁,那犀利的目光一瞪,瞪得两个兵丁心惊胆战,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石正峰问王白,“发生什么事了?”
王白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地讲给了石正峰,越说越委屈,最后,王白竟然流下了眼泪。
石正峰压着怒火,扫视着周围,冷冷地说道:“谁是许安国?”
石正峰那犀利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不过,许安国仗着自己有个好堂哥,肆无忌惮,拍了拍胸脯,叫道:“我就是许安国!”
石正峰盯着许安国,说道:“你把王老师打成这样,还诬陷王老师打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许安国露出一副凶相,打量着石正峰,叫道:“你谁呀,有你什么事?”
谢登科端着官架子,耍起了威风,冲着石正峰叫道:“你别胡闹,这里没你的事!”
程大胡子收了石正峰的银子,这时候得出面帮助石正峰,他悄悄地上前,拽了拽石正峰的衣袖,低声说道:“正峰,这件事你别管。”
石正峰说道:“程大哥,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是,王白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必须管!”
谢登科打量着石正峰,问道:“你和王白是兄弟?”
这时,王白冷静下来,他害怕自己连累到石正峰,说道:“正峰是我的舍友,不是我的兄弟,这件事和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王白极力要把石正峰摘出去,石正峰就下定了决心,要趟这浑水。
石正峰说道:“王兄,昨晚你把你娘烙的大饼分给了我,我们俩同吃一张饼就是兄弟。”
许安国在旁边冷笑道:“呦,这还有抱打不平的,谁他妈撒尿没提裤子,把你给露出来了。”
许安国的言语很是粗俗,石正峰勃然大怒,一拳朝许安国打了过去。石正峰的拳头迅如疾风、快似闪电,许安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一团黑影裹挟着腾腾杀气,直奔自己的面门袭来。
许安国下意识地向后躲闪,踉跄了几步,站稳了脚跟,指着石正峰,叫道:“你敢打我?!”
石正峰摇了摇拳头,说道:“我打你了吗?这么多人看着,我打你哪了?”
刚才,石正峰在拳头即将打到许安国的时候,突然收住了,许安国惊出了一身冷汗,怒气冲冲地瞪着石正峰。
石正峰抬起一只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说道:“什么味儿,好骚呀。”
众人低头一看,许安国的裤裆湿了一片,刚才那一拳,石正峰把许安国吓得尿了裤子,有很多围观师生忍不住,捂嘴窃笑。
许安国恼羞成怒,冲着石正峰叫道:“我要杀了你!”
许安国往前冲去,结果,他动一下,裤裆里那些尿就淅淅沥沥地洒了出来,周围那些师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安国把目光转向了谢登科,说道:“教谕大人,这小子这么放肆,你不管一管吗?”
谢登科对石正峰也是咬牙切齿,他命令兵丁们,“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抓起来!”
兵丁们提着兵器,要上前捉拿石正峰、王白,石正峰虎目圆睁,像一堵墙、一座山似的立在那里,令兵丁们望而却步。
“你凭什么抓我们?”石正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