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看着合香面上丝毫不变的神色,面上冷意更甚。她自以为隐藏好了所有的证据,可真是如此么,她这个臭鸡蛋,缝儿可多着呢。
话说完,墨雪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带了一个人,又从袖子里抽出了几封信。
合香看着来人,眉心微跳,只冷淡看着他道:“你是谁?”
那人愣了愣,忙抬头看她:“香儿,你不认识娘了?”
“娘?”合香轻嗤一声:“我无父无母……”
“你生身父母虽然死了,但是我把你养大的啊,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野狗吃了!你现在居然说不认识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那妇人直接变了脸刻薄骂起来。
合香看着地上的妇人,眸光微冷。林锦婳说怀疑合香身份时,她就立即让墨月去查了,墨月办事也快,很快便查到合香还有这样一个养母。
合香面色微变,看着养母刻薄尖酸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破了表面的平静,怒道:“你对我有多大的恩?从小不是打就是骂……”她骂完这一句,心里平静了些,才迅速冷静下来,道:“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该做的我都会做,你只要记住别说不该说的就是了。”
“不说你跟九皇子的关系吗?你不就是他养在外头的一个外室?不,可能外室都算不上,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喜欢的时候就卿卿我我,不喜欢的时候就把你扔给别的男人玩……”
“你闭嘴!”合香抓在手里的茶盏终于忍不住朝养母狠狠砸了过去,却被墨雪一脚踢开。
茶水溅到了养母脸上,瞬间烫红了一块,她二话不说回头跟徐程青道:“徐大人,你快把她抓起来吧,她杀过人,我亲眼见到的。”
“你——!”合香气得咬牙切齿,快步起身走到她跟前寒声道:“我每月给你十两银子,怎么,你不想要了吗?”
养母一巴掌将她拍开,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在打发乞丐吗?我儿要娶媳妇了,让你拿一万两来你迟迟不拿,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十两银子?”
徐程青扫了眼旁的侍卫:“已经有人指证,还不把人给本官带走?”
“我是这侯府的二夫人,要带我走,也要等侯爷回来!”合香直起身看着徐程青,冷笑一声:“难不成徐大人第一天上任,就要栽赃嫁祸,屈打成招么?”
“为救侯爷,刻不容缓。”徐程青也冷冷回应一句,一抬手,周围的侍卫迅速围了上来,但定南侯府的侍卫也围了上来。
合香见状,轻轻一笑,抬手要去摸徐程青的下巴,却听得外面一句:“谁敢阻扰徐大人办公,是合香的同伙,还是也想害死王爷?”
此话一出,侯府的侍从们登时犹豫了起来,合香朝门外看去,刚刚被拖下去的定南侯夫人竟又朝这儿过来了,而身边跟着的,是她不认识的女子。
墨月一路扶着定南侯夫人到了门口,才跟墨雪对视一眼,退让在了一侧。
徐程青恭谨的给侯夫人见了礼,才道:“侯夫人,此事实在是下官唐突,但未见到夫人您,只能先行办事了。”
“徐大人不必客气,谁要敢害侯爷,便是跟整个侯府作对!”说完,冷冷瞪了眼四周的下人:“没听到本夫人的话,还不退下!”
合香咬牙,黄鹂也急急跑了过来拉着合香道:“二夫人,这可怎么办?”
合香没理她,只直直看着徐程青,冷笑起来:“好,我跟你走,我倒要看看除了这一个人证,还有什么!”说罢,整了整衣裳,瞥了眼定南侯夫人,直接提步而去。
徐程青看了看墨雪,墨雪颔首,没有跟着他一道走,而是等他走后,才看着定南侯夫人严肃道:“侯夫人,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跟合香有关的?”
“是。”墨雪点点头。
侯夫人笑起来:“好,我帮你!”
等墨雪上前附耳说完,她眼睛微微亮了亮,看着她道:“你放心去替徐大人办事,剩下的本夫人自然会办好。”既然合香招惹了官府,那她自然不介意借着官府的手让合香不得好死!
墨雪闻言,心里的石头落下,行了礼,赶忙走了。
她一走,侯夫人才看了眼眼珠子还在不停乱转的黄鹂,冷冷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可培养的,却没想到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敢打我……”
“夫人,贱妾知错了……”
“知错有用,还要刑罚做什么。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砍断这双爪子,再打五十个板子,扔到窑子去。”定南侯府人寒声吩咐道。
所有人听得身子一颤,忙上前把黄鹂拖走了。
等黄鹂一走,侯夫人瞧着天际已经开始泛出鱼肚白,也不睡了,直接让人去备好衣服,等着第二天入宫,却不知道这会儿京兆府大牢内正上演一出好戏。
林锦婳看着站在牢房门口目光灼灼望着自己的定南侯,道:“侯爷,你被蛊虫控制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吗?”
“林锦婳,本侯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尽了,现在你就是说断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也改变不了本侯的心意了,本侯现在就要你!”说完,一脚将早已开了锁的牢房门踢开,直直朝着林锦婳扑了过来。
林锦婳的蜡丸已经捏破许久了,等他一来,抬手便将粉末全部甩到了他脸上。
定南侯没做准备,吸入了大量的药粉,只觉得头晕了晕。
他猛地摇摇头,盯着面前的林锦婳,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