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脑门上叮的一声,长辈们的fēng_liú往事,听起来别有意味!
“那后来呢?是不是你爷爷对奶奶情有独钟,狠狠拒绝了五奶奶,让五奶奶恼羞成恨,一气之下嫁给了老五爷。”
元阶瞥她一眼,“你倒是会编话本。”
“嘿嘿,这不是事实摆在这儿嘛,要不然她怎么成了五奶奶。”
元阶点了点头,“大致也是这样。不过……五奶奶其实家境殷实,娘家是富商,自然不愿意让女儿嫁到乡下做续弦,可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状况,说亲的中间人,给五奶奶说的做老二的续弦,却暗地里配给了五爷爷。当时五奶奶也是被骗了过来。可是知道时已晚,木已成舟,五奶奶自觉毁了终身,便是觉得是方家欺骗了她,对我们二房家的后辈,就更加的看不顺眼。”
田蜜听了不由感慨,原来五奶奶也是可怜之人哪。说起来,方家是有对不住人家的地方。“这说亲的人太没品了,你们方家也不对,怎么能这样呢,五奶奶为了这亲事,肯定跟娘家也闹僵了,结果吃了个哑巴亏,还无处求援,从此找你们的麻烦,也是情理之中的。”
元阶笑了笑,“长辈们的事,我们没有机会参与,是错是对,又怎么分的清。但是我爷爷,一生只爱我奶奶一人,从未亲口答应过娶她,就算她被骗,也是她轻信于人。”
田蜜翻白眼,“强词夺理。”
“她再怎么委屈,可也不该报复到我爹娘身上。这些年,她给我娘的欺侮,你不会体会到。”元阶突然声音变冷。
田蜜抬头看他,没好出声打断。
“我娘嫁进门没两年,我爷爷就去世了,五奶奶说我娘克死了公公,是不祥之人。在族里,经常对我娘盘查、惩罚,我爹爹又因为身单力薄,加上我这病……却是无力护我娘周全。”
田蜜挑眉,这咋听的,又是她的错?
“五奶奶胸中有一腔的幽怨,都使在了我娘身上,可惜这些年我们家越来越败落,不得不到她门前借粮。”元阶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凉薄的笑,“她出身商女,无往不利,所以才会索要翻倍的利息,这笔帐越滚越大,压的娘和哥哥都喘不过气来。”
田蜜凝了眉心,她听出来了。这个方五奶,就是用尽一切手段想压榨他们,又怎么会坐视他们家发达呢?起初跟元桢索要那个助苗方子,没有得到手,更加记恨在心。如今看着他们家这么风光,想要使些阴谋算计,也是说得通了。
唉,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这方五奶也太阴险了。
这是要世世代代的不放过老二家吗?
但是……
“元阶,那你们借粮,为啥非得去她家呢?不能跟别人借吗?”
元阶道:“因为她现在是爷字辈里最长的长辈,七爷也朝不保夕的。我们若是跟外家的人借了,就显得藐视她,不给她脸面。偏我娘也是个要面子的,旁家的叔伯们,是她的同辈,她也不愿意张嘴。”
“哦,那就情愿被她宰喽?”
“没有办法,叔伯们也知道她的脾气,就算有心,也不敢大帮,小打小闹的,就我们家这情况,根本无济于事。”
田蜜长叹了口气,总结,“所以说,这次这么针对性的陷害我们家的事,应该跟她有关啦。”
“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是,动机有了,但是没有物证人证。有待查询。”
元阶淡然一笑,望向她,“相信你会查到的。”
“这么信任我?”田蜜诧异。
元阶但笑不语。
田蜜从地上坐起来,继续给他扇子,“你说五奶奶是商人出身,可知道她娘家做什么生意?”
元阶看向她,压低声音问:“你是想从毒药的出处查?”
田蜜点头,“这种毒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就能弄到的,可是珍贵的奇毒,半碗的量,放到那么大的河坑里,就能将水给污染了,就能毒死庄稼。用那水洗的衣服,若是穿了,身上就得溃烂。”
元阶眸色一暗,“真够狠。”
“所以,以她娘家的生意门路和财力,真的只有她有这个条件了,只是我也好奇,她是怎么跟那刘石头勾结在一块儿的?”
元阶冷笑,“总要找个替死鬼,她那张老脸还是要的。”
“可是我就不懂她还跑到家里闹的这么显眼,这不是给我看出破绽么?”田蜜托腮,不解。
“她家的田死光了,她不来闹一闹,也说不过去。”
田蜜哦了一声,“也是。”
元阶笑,“有时候戏过了,就会露出尾巴,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逼她露尾巴呢?
田蜜笑着睨他一眼,“还是你老奸巨滑。”
元阶小骄傲的一撇嘴,冷笑。
田蜜将扇子揣他怀里,开始给他按摩,“哎呀,让你说这么多话,累了吧?我给你按按哈,让你享受享受。”
元阶原本是不习惯跟人这样接触的,本能的有些抵触,但无奈田蜜已经给他按上了,他先是紧张的僵挂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在田蜜娴熟的手法下,也蓦地感觉到,原来没有那么别扭,居然还很适应,他并不排斥她的接触。
“放松,放松,你看你肩膀硬的。”田蜜轻轻拍了拍他,“老大辛苦了,小的给你按按哈,以后我每天给你按按,你呀,身体倍儿棒!”
虽然田蜜一向对元阶很照顾,但是像今天这么狗腿,还是让元阶意外的。
好端端的,干吗这么讨好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