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儒说着,黎德江听出了意思,这是要大房二房分家啊!这还了得,他这些年受的罪受的累,不就是为了作官家二爷吗!分家?留下他们在这破乡下,不行,绝对不行!黎德江心急,在窗口喊道:
“修儒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日子苦,到时候咱们家地往外一租,你和你爹刚才又收了好几间铺子和好些房契银子,咱们吃租子都比现在过的好,我们家人多,要不是我们拼死累活的干活做工供着你们一家在县城吃住,你们爷俩能有今天吗?音书那丫头要是不住县里,那就是一村姑,能嫁进石家作大少奶奶享福?修儒,你别忘恩负义啊!”
黎德江在外面叫嚷着,娄氏等人一听也来了,黎德江觉得在外面没底气,也进了屋,再加上娄氏和二房一群孩子,屋里顿时热闹了。
“修儒啊,你可不能没良心啊,你这话我听出来了,你是要分家啊,你想把我们分出去,你们自己享福是不是!修儒啊,你这些年的圣贤书白读了,你就是个白眼狼,你个狠心的玩意!”
黎德江指着黎修儒,黎修儒爷俩向来瞧不起黎家老宅的人,哪容得下黎德江这么指指点点,更何况这关乎到他们爷俩的名声呢!
“二叔,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怎么白眼狼了,这些家里确实花了不少银子给我们读书,可是二叔,你扪心自问,恨不得你们一家干的活都没有四叔三叔家单挑出来一个人多,二郎成亲,银子花了好些,礼金也收了许多,单是音书她夫君就拿了二十两回来,再算上别家,这礼金以后都是要还的,二叔,就你那掉钱眼里的样,你会还吗!还不是我们家还!我家收了东西,那也是要还的人情,那算得上财产。”
黎修儒说着,心在滴血,该死的黎德江,我的铺子,我的钱啊!
而黎修儒说着,黎老爷子很是气愤,富贵了就分家,这不是白眼狼,不是是忘恩负义是什么!黎老爷子越想越气愤,道:
“修儒,我问你,你不想分家,还说什么你家还钱,你到底什么意思!”
黎修儒见黎老爷子真的生气了,心里直敲鼓,想了想,道:
“爷,我不想分家,就是,唉!爷,我二伯他们那都是把钱看得最重的,我爹当官,这不管怎么样都是老爷,这当官的最怕一个贪字,我爹不贪,可我怕二伯他们,仗着我爹收银子,爷,这可比我爹贪更可怕,我想,咱们不分家,我爹该上任上任,二伯他们一家就不要去了,不然到时候,我爹的官怕是还没坐稳当,就因为钱这东西被弹了回来。”
黎修儒说着,黎老爷子和金氏心里都各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