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李三娘说的是真是假,黎夕央都不打算插手,象征的安慰了一下李三娘,黎夕央就找借口走了,李三娘见黎夕央走了,也不哭了,眉头一皱。
“黎夕央啊黎夕央,难怪你那奶奶说你不是个省油灯,你的心思还真不象是十岁小孩子,不过,我要当黎家的家,你最好不要来插手。”
李三娘出去找黎雪儿,黎雪儿正喜滋滋的数着黎德川给她的喜钱,虽然是铜钱,可是足有三百多文,她可是很少见这么多钱的。黎德江的花房毁了,她可是一文都没有捞到。最近黎家更节俭了,她都有些瘦了!
老宅院里,金小玉母女也来了,看着满地的鞭炮纸,金小玉就猜道黎德海父子高中了,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孙财主死了,昨天的事,原本她就要嫁进孙宅享福了,孙财主的老婆久病,其他几个妾侍她也打听过,性格都是软弱的,原本她进去能经营一番,现在好了,孙财主一死,什么都没了,就剩下孙家给的聘礼了,加起来也就三十多两银子和一个长命锁。
看着上房,金小玉就想到了黎音书那衣着华贵下人们前呼后应的样子,心里万分嫉妒,不过,她今天来也是别有目的的,有些事,她才想通。
“大表哥,恭喜高中了,"
金小玉一进屋就道喜,说完了才瞧出来金氏和黎老爷子满脸的阴沉,黎德海父子正在下面,黎德江一家都在。
“小玉来了,坐。”
黎老爷子招呼金小玉坐下,金小玉推辞了一下,只道:
“姑夫,您客气了,我和娘来这里是给大表哥道喜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金小玉说着就要走,黎老爷子好面子,叫黎德海拿些银子给金小玉作喜钱,金小玉已经走到了院里,黎德海赶忙出来,给了金小玉半两银子,黎夕央看着,笑了。
“大表哥,我的卖身契呢?您没忘了吧?您忘了,我可没忘音书她石……”
金小玉拖着长音,黎德海眼里阴霾,拿出一张卖身契,金小玉看都没看,就收了。
“大表哥,听说你高中了,怎么,就给妹妹这么点钱吗?那些个财主什么的,给你的似乎很多呢吧!”
金小玉笑着要钱,黎德海嘴角抽抽,拿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出来。金小玉拿过银锭看了看,又笑了。
“大表哥,你给我的卖身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今早上才想通一件事,这卖身契根本狗屁都不是,我爹写的,可是我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谁说那是真的,那上面就一个手印,我爹的尸骨早就烂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死无对证,那东西,根本就是废纸一张,妹妹的婚事又吹了,大表哥,以后,麻烦你多照顾了。”
金小玉说完走了,黎德海气愤的甩了袖子进屋,金小玉这是赖上他了!
那张卖身契,确实是伪造的,偷金氏的东西,那可是黎老爷子也做不到的事,金氏可是把东西锁的死死的,不过,确实如金小玉所说,那卖身契就是真的也是一张废纸。
想着黎老爷子和金氏黎德海就烦,本来在石家的别院过的那叫一个舒服,现在回来钱没收着还受这气,黎德海把黎德川恨的死死的,他认为黎德川让老裴考科举,就是故意落他面子。
老裴父子高中,四郎也有了功名,黎德川家可以说是大喜,很多人给老裴送东西,老裴不说,黎德川让他收下,毕竟以后也是解元老爷,没钱不行,这人情,日后慢慢还就是了,黎雪儿和李三娘是金氏派来数着钱的,黎德川一分钱都没收,都是老裴父子收钱,只有严俊清送的十两银子黎德川收了。
村里人差不多都散了,黎德川黎德山两家也准备开始往西京出发,黎雪儿赶紧回去向金氏禀报,金氏那自然是要请黎德川过去的,黎夕央等人也去了,不过,都没进屋,在院子里听着。
“老四,你大哥眼瞧着要当官了,我不想管你要什么,你把你今天收的礼给我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你的,你也不会心疼,这些就当是你给你大哥的贺礼吧,我听说你那光铺子就收了七间呢!”
金氏说着,黎老爷子老样子抽烟,黎德川面漏为难,道: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收了十两银子,还是严老板给的,其他的都是给老裴爷俩的。”
“老裴爷俩?老四你当我这亲娘是老糊涂还是怎么的,裴洪良是你家的奴才,你让他考科举那对他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他就是给老黎家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什么给他们爷俩,你是贪心!”
“就是,老四,你就是想耍心眼也用点心思行不行,大哥当官那可是咱们家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你连这么点贺礼都不出,你可真是好样的!”
黎德江在一边煽风点火,黎德川摇摇头。
“二哥啊,就你们这么想吧,老裴的卖身契我已经烧了,他们一家五口的,我都当着老裴的面烧了,老裴现在是自由身,正儿八经的解元老爷,那些钱给他的我怎们能要呢!”
黎德川说着,黎老爷子一下子呛了一口气,金氏和黎雪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黎德海黎德江恨不得气的跺脚,黎德江上去就指着黎德川。
“老四啊老四,你是脑袋让驴踢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裴洪良中了解元,那卖身契更不能还他,你还都烧了,他是你祖宗啊,你对他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烧烧了多少银子!”
“二哥,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黎德川皱着眉头,他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