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士良,是吴元济手下的将领,听说素以谋略著称。
难道,他亲自到唐州来侦察敌情了?
这样的事,并不鲜见,两军作战中,战将亲自化装侦察,窥探敌方虚实,获取第一手情报。
李愬一听手下报告,说淮西探子里,有一个“丁将军”立刻想到了丁士良的身上。他不禁大喜,“哇塞,如果是丁士良,那可是捡到宝贝了。”
“什么宝贝?”罗子骞并不知道丁士良是谁。
“据我所知,丁士良是吴元济的重要将领,此人足智多谋,有智囊之名,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此,化装侦察”
“他更想不到,你李愬比智囊还智囊,神机妙算,早就将敌人的动静,搞得一清二楚。”
李愬哈哈一笑,“不管怎么说,若是把丁士良逮住,那可就拣了大便宜了。快快,马上兵,去捉拿丁士良。”
“我也去,”萧柔说道。
罗子骞本来也想跟去,但是裴度说道:“有萧柔去就行了,她武艺高强,尽可放心。罗子骞,咱们留在这里,继续指导士卒训练。”
“好。”
萧柔跟了李愬,带了几十名亲兵,匆匆赶往城外。
一路上,萧柔惊奇地现,小小的唐州城里,表面上看起来防备松弛,其实,已经被李愬布置得形如铁桶。
很多街面上的买卖商铺,都设置了眼线,士兵的暗哨,悄悄躲藏在居家家、豆腐坊、染坊甚至有些街头上的乞丐,都是由士兵装扮的。
他们不时地向李愬传达着有关城内城外的消息。
哇
这样一来,敌人派来的探子,哪里还能漏?他们自以为诡秘,其实,早就在唐州军的眼皮底下暴露了。
萧柔越来越佩服,她对李愬说:“老兄,原来你这么多心眼儿啊,小时候,那份老实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哪里话,我本来就老实不过你弄错了,老实并不等于傻,你以为老实人都缺心眼儿吗?”
“那那时候我欺负你,为什么总是不还手?”
“咳,小时候的玩闹,怎么能当真?你又不是大奸大恶,横行霸道,何必跟你一般见识?再说,好男不和女斗”
“啊?”
萧柔又差点举起拳头来揍他。
可是现在显然不合适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自己和李愬都已经身为将军,身边这么多士兵
咳!
几十名亲兵,匆匆赶到城外的一间铁匠铺外面。
有化装成老百姓的士兵,悄悄向李愬报告:“将军,就在那间铁匠铺里,好几个人,正跟老板聊天呢,形迹十分可疑。”
“好。”李愬毫不犹豫,把手一挥,“马上包围铁匠铺,直接抓人。”
干脆利索,十分果决。
这让萧柔很是耳目一新,这个懦弱书生一点也不柔弱,更不拖泥带水嘛。
几十个士兵,从四面包围上去,这时候,铁匠铺里的敌人,显然已经觉了动静,从里面冲出来了。
三四个人,都是老百姓打扮,全从腰里拽出暗藏的短刀短剑,恶狠狠地向外冲杀,但是他们刚一冲出铁匠铺,便傻了眼,好几十个士兵,已经把铁匠铺围得水泄不通。
“丁士良”忽然李愬大喝一声,朝着那几个“老百姓”里,一名瘦长身材的人冲过去。
他已经认出来了。
那个瘦高个,正是吴元济手下的将领、智囊丁士良。
果然是他!
李愬迈着大步冲上前去。
但是,他这一冲,却把萧柔给吓了一跳。乖乖,你亲自冲上去,那能行吗?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这回倒是不懦弱了,可是你这不是送死吗?
她不敢怠慢,赶紧跟在李愬的身后冲上去。
士兵们一拥而上,和那几个“老百姓”混战在一起,瘦高个丁士良挥着手里的一把宽刃匕,纵身而上,“当当”两下,击退几名士兵的攻击,飞步往外突围。
丁士良脚步迅捷,武艺精湛,三招两式,便逼退了好几个士兵,并且刺伤了两人,但是这时候萧柔赶到了。
七星剑一挥,剑光闪烁间,一道冷冰冰的剑锋,直奔丁士良的咽喉,丁士良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闪,萧柔双足一纵,剑尖斜劈,又把丁士良逼得斜退两步。
一招之间,便分高下,萧柔一剑逼得丁士良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李愬在后面大声喝彩:“好。”
几个士兵趁此机会,一起扑上去,舍命将丁士良扑倒在地,七手八脚,一起按倒。
其余的几个“老百姓”,也被士兵们乱刃齐下,有的被砍伤了,有的被刺死了,有的被生擒活捉。
一场小小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淮西兵这几个探子,或死或伤,无一漏,领丁士良,被生擒活捉。李愬大获全胜。
萧柔对李愬说:“老兄,我可真服了你,一点武功也没有,就敢硬往上冲,看起来,你是真不知道刀枪不长眼啊。”
“非也,”李愬泰然自若,微微一笑,“我怕什么?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他们再厉害,有谁能敌得过小魔女萧柔?所以啊,我一点也不担心。”
“你”
萧柔简直无话可说。
押着几个俘虏,李愬带人回到唐州城里。
裴度见果然抓来了丁士良,也是非常兴奋,战事还未展开,先抓了敌方的重要将领,这事简直是凭空拣了个金元宝。
立刻审讯丁士良。
“主审官”是裴度、李愬和萧柔。
在李愬的作战室里,士兵们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