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老将军谢谢张老将军让我们发现暗河”众多贼军士兵也呐喊了起来,声音还十分整齐,很显然是早就有过命令交代,被人指挥着整齐呐喊。
听到这些呐喊声,张须陀的目光自然定格到了袁天罡脸上,袁天罡则满头大汗,赶紧说道:“张大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学生敢拿脑袋打赌,孟海公贼城的地下,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暗河”
“那这些鱼那来的?”木兰恶狠狠问,又指着远处的城墙说道:“还有,城墙上洗马那些水,又是那里来的?”
“这……,这……。”袁天罡彻底没话说了,只得垂首答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
一直在盘算的陈应良突然开口,张须陀和木兰惊讶抬头来陈应良时,陈应良却微笑着不再说话,只是拍马上前,袁天罡和谯郡队伍赶紧跟上,张须陀和木兰犹豫了一下后,也领着骑兵上前,跟着陈应良走到了城墙近处,在弓箭射程外站定。然后陈应良这才大声说道:“孟录事,认识一下,我叫陈应良,是大隋的谯郡通守,切断你水源的主意,就是我想出来的。”
“果然是这小贼”孟海公咬牙切齿。
“真俊真年轻啊”马赛飞惊赞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不过这么俊秀文雅的小伙子,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心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录事,小心,说话前请三思。”李密藏在箭垛后低声说道:“这个小贼奸诈无匹,小心被他套出了实话。”
这时,陈应良又大声喊道:“孟录事,你说你在城里挖出了地下暗河,这点我不太相信你如果真的挖出了暗河,那就往城下泼十桶水下来,那我就相信了”
孟海公有些犹豫,李密则赶紧低声指点,孟海公这才用骄傲的口气说道:“小贼,你爱信不信,老夫用不着向你证实”
“孟录事,做贼心虚了吧?”陈应良大笑说道:“我是没办法知道你这贼城里到底有没有暗河,可我猜得出来,你送来的鱼,肯定是你在葫芦河绝流前,在河道积水里碰运气得到的,对不对?你如果还能拿十桶水泼下来,我马上就相信你城里真有地下暗河,也马上撤兵走人,反正如果断不了你的水源,我还真是没把握拿下你这座贼城,不打无把握之战,这是我用兵的原则。”
听到陈应良这番话,矮身藏在箭垛后的李密顿时绝望了,低声说道:“录事,不用浪费力气了,已经被这小贼识破了。”
“未必再试一试”
孟海公不肯死心,抱着最后赌一把的念头,果断下令向城下泼出十桶水,孟海公的亲兵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往城下泼出了十桶现在已经比黄金还贵的水——不少亲兵在把水泼出去以前,还赶紧猛喝了几大口。结果这么一来,城下的隋军队伍难免有些哗然,陈应良则是微笑得更加开心,故作惊讶的叫道:“还真泼了?你真挖出地下暗河了?”
孟海公很是得意的放声大笑,陈应良则又大叫道:“孟录事,十桶水太少了,你再泼出一百桶来,我就真的相信了我不但马上带着谯郡官军走人,我还会劝张大帅也撤军孟录事,这是让我们退兵撤围的大好机会,你千万不能错过啊”
“他娘的,这小子果然奸诈”孟海公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才傲然说道:“本录事急着让你们退兵于什么?有本事就来继续攻城,本录事正好在城墙上收拾你们”
陈应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大笑说道:“孟录事,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送给了张老将军一桶鲤鱼,又为我浪费十桶比金子更贵的饮水,我也不能没有些表示,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派人给你送一些陈皮来。”
“你送我陈皮于什么?”孟海公一楞。
“帮助你的战马消化啊。”陈应良大笑说道:“战马吃了于大米肯定不消化,你用大米给战马洗澡时,战马肯定也乘机吃了不少大米,你的马如果不消化,就会跑不快,说不定还会生病,我要报答你,当然得给你送点陈皮啊”
“大米?”隋军队伍彻底一片大哗了,张须陀则是眼睛一亮,敌人有水洗马的问题也顿时迎刃而解。城上的孟海公夫妻则是张口结舌,说什么也想不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陈应良还能看出那些所谓的水其实是大米。
“孟录事,你肯定很奇怪吧,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是怎么看出你那些水其实是大米的?”陈应良又得意的大笑说道:“答案其实很简单,如果我是你,真的在城里挖出了地下暗河,那我一定会下令保密,还故意让军队装出缺水的模样,让张老将军掉以轻心,耐心等城里断水自乱,既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又可以乘机寻找张老将军的破绽可是你却迫不及待的告诉我们,你已经挖出了地下暗河,水源还很充足,我就马上知道你是装的了,再仔细一联想,就知道你给洗马用的水,其实是一些白花花的大米了”
“果然奸诈。”李密在箭垛后摇头叹气,对死对头是既痛恨又佩服。
“奸贼”
孟海公怒不可遏,一把抢过一柄弓,拉弓搭箭就往陈应良一箭射去,结果在狂怒之下,本就身高力强的孟海公爆发神力,射出的箭远超普通强弓射程,箭镞破空,直向处于普通强弓射程边缘的陈应良前胸而来。正在得意狂笑中的陈应良大惊,措手不及之下差点忘记躲闪,幸得旁边的张须陀眼明手快及时出手,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