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的伤大致上好了,沈丹遐就把家里的事告诉了他,最先说得是她顺势而为,替他夺取族长的事,把三把钥匙摆在他面前。徐朗皱眉,“怎么多了一把?”
“这两把是法宗大师交给我的,这一把是由徐家族长保管的密钥;老太爷要入观修道,族老们召开族会……”沈丹遐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徐朗,“徐家和章家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
徐朗拿起那枚密钥,“我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一把能开启宝藏的钥匙。”
“这事应该只有族长和十位族老才知道。”沈丹遐有去套二老夫人的话,可是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密钥这事,即便徐夽已经做了七年的族老,也没向她透露过这事。
“明天我去拜访族老们,对我这个族长,他们应该会说实话。”徐朗淡笑道。
“还有就是,我推测出章氏宝藏埋在九子山里。”沈丹遐小声道。
徐朗问道:“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沈丹遐把那本章氏手抄《地藏经》拿了出来,解释给他听,“这只是我的推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燕王?”
“这事不急,等我查清钥匙的事情再说。”徐朗握住密钥道。
“还有一件事。”沈丹遐欲言又止。
徐朗轻笑道:“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沈丹遐舔了舔嘴唇,道:“彭家老太爷接过胖胖他们几次,彭老太爷问胖胖代替你接任族长时,有没有得到什么东西?”
徐朗皱眉,看着手中的密钥,“你的意思是他在找它?”
“应该是,就是不知道他找这把密钥有何用?我怀疑他知道这把密钥与章氏宝藏有关。”沈丹遐这还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她怀疑彭氏嫁给徐奎,为得就是这把密钥,但涉及到徐朗的生母,所以才口下留情。
徐朗沉默了片刻,道:“等我见过族老们,就会去拜访一下外祖父。”
沈丹遐把手盖在他的手上,“老公,你有我和儿子。”
徐朗反手握住她的手,“他们,我从未在意过。”不管是对彭氏,还是彭家,感情都不是很深,他不过是念着彭氏生了他罢了,才对彭家多方照顾;而今知道彭氏嫁进徐家,是一场算计,那点比朝露还薄的亲情,已不复存在。
次日,徐朗带着沈丹遐为他备好的礼物,依次去拜访十位族老;当然一天之内,不可以见完十位族老,徐朗只见了大族老、二族老和三族老,但是已经可以了,因为三人的说辞是一样的。
傍晚,徐朗回来了,沈丹遐没有急着问情况,而是让婢女赶紧把兔肉补虚汤,端上来给徐朗喝;徐朗在她关切地注视下,把汤喝完,接过帕子,拭去嘴边的油渍,道:“三位族老只知这密钥是一代代传下来的,除了这密钥,还有两句话,‘四钥为一体,秘图掌乾坤。图钥重现世,煌煌耀中华。’”
中华。
沈丹遐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章善聪果然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两句话很直白,直白到不需要分析,就知道其中的意思,开启章氏宝藏不但需要四把钥匙,还需要秘图;沈丹遐手中只有三把钥匙,还要找到另一把钥匙以及秘图才行。
彭家想要谋取徐家这把密钥,肯定也知道这两句话;沈丹遐沉吟片刻,问道:“老公,你觉得彭家手里是有钥匙,还是有秘图?”
“也许两者都有。”徐朗抓着沈丹遐的小手,握在掌中。
“你明天还去彭家吗?”沈丹遐问道。
“去,这件事必须搞清楚。”徐朗坚定地道。他是徐家的子孙,彭家谋算徐家的账,必须要算。
沈丹遐轻叹道:“就怕你会无功而返。”彭老太爷不可能像族老一样,会老实把事情说出来的。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这事情弄清楚的。”徐朗自信地道。
沈丹遐颔,她当然相信他。
次日,徐朗并没有去彭家,一大清早,徐家二房的仆人上门送卜文,昨夜二老夫人撒手人寰,魂归地府;还去什么彭家,换上素服去徐家二房吊唁吧。
就在这天,八百里急报,高丽国集结十万兵士,与曹咸军在白山城对峙,双方各有损伤,张熜急需援军。沈丹遐一听这消息,就急了,一把抓住徐朗,“你伤还没好,你可别跑去主动请缨上战场打战。”
“九儿。”徐朗轻唤道。
“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事不行,你要是战死了,你休想让我给你守节,我过了百日热孝,我就带着你五个儿子改嫁,我让他们叫……唔唔唔。”沈丹遐的嘴被徐朗给堵上了。
一吻过后,沈丹遐靠在徐朗怀里,"j"吁吁地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不可能的。”
“傻九儿,大咸山和白山城那是曹家的人地盘,曹家老二操练的新兵,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徐朗抚着她的背,笑道。
沈丹遐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是关心则乱,忘记这档子事了,恼羞地顶了下他的胸。
就如徐朗所言,皇上安排曹老二率领新兵去救援,他出的第五天,白山城送来了急报,大将张熜临阵逃跑,被高丽军斩杀,级被高丽人挂在竖起的三米高柱上;白山城守军、曹咸军因此事,而士气大降。
皇上暴怒,即刻派心腹内侍赶去白山城查明此事是否属实。赵后宣召燕王进宫,看着走进来的燕王,赵后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成实质,恨不能烧死燕王。
燕王扫了眼那宫人,躬身行礼道:“儿臣见母后,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