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皇帝的眼神就锁定了一个人,那人正是从一开始是就强颜欢笑的三皇子妃左菁。
“将东西拿过来。”皇上对着那进来的侍卫低语一句,然后又开口道:“老三媳妇呢。”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左菁浑身一抖,连忙回到:“儿臣在这里。”
他的反应被一直盯着她的皇上全部看在眼里,然后对着她招招手,待她过来之时才问道:“你嫁与老三多久了。”
左菁听到皇上的话微微沉思一会,整个后背瞬间被汗水浸湿,她一脸惶恐对的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皇上连连磕了几个头,语气诚惶诚恐道:“父皇明察啊,儿臣断然没有害人之心。”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可是什么也没有说,王妃姐姐这样做什么。”人群中不知道那个人开口说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想必是三皇子的哪个侍妾。
这一边左菁还在磕头认罪,那边侍卫就带着一堆的东西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你自己看看都从你的房间里搜出了什么。”皇上示意侍卫将那堆东西扔在左菁面前,语气里是忍不住的愤怒。
左菁听到皇上的话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堆所谓的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惊惶。
“这不是儿臣房里的东西。”左菁看见那些东西脸上的表情反而平静了些许,语气也不抖了。
地上的东西五花八门,但是偏偏哪一样都是不该出现在一个王妃房里的东西:夜行衣,弩,堕胎药,以及来路不明的书信。
“医女,过来看看这药。”皇上不理会左菁,直接用脚踢踢她面前的那个小瓷瓶,让医女过来检查一下这药瓶里所装何物。
医女闻声而来,拾起那个小瓶子,轻轻打开闻了闻,然后对着皇上点点头道:“确实是堕胎粉。”
“眼下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三皇子大约是最气愤的那个,痛失第一个孩子的三皇子此时更像是一个困兽,双目通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声身狼狈的左菁。
“臣妾不服,凭什么用这些东西就将臣妾定罪。”左菁一见三皇子这为那小贱人伤神的样子,忍不住梗起脖子反驳道。
“你确定这弩没有用吗。”左菁刚说完,李秀瑛就从人群了站了出来,悠悠的开口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春猎的时候,你不是还想过要暗害柳小姐吗。”李秀瑛看了一眼一脸悲痛的三皇子,面上染上一抹心疼,。然后又直接盯着左菁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春猎时的暗杀也一直是皇心里的一根刺,这么多天了除了捉住一个服毒自杀的那个刺客,根本就是一无所获,此时听见左菁还与那刺杀有点关系,顿时眉尖一挑,打量的眼神绕在左菁的身上,
此时的左菁听见李秀瑛的话之后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在这只能情况之下,左菁得心理防线终于是有点崩溃了。
而在一开始最近要被审问的时候,左妃还没有想着替她开托,可是现在左菁竟然与这样大的事扯上了关系,左妃恨不得将她回炉重造,此时也不得不开口替她开托两句。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被皇上打算,皇上看着张口欲说什么的左妃,一脸冷峭的挥挥手,竟是直接将左菁带走了。
一场欢天喜地的宴会,最后竟然是死了皇上心心念念的小皇孙,还扯出了这样的阴谋,最后竟然是这样收尾。
柳子衿与江景云跟在从刚开始就一言未发的皇后与太后身后,看着皇上一脸冰冷的离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她好像捉住了什么但是好像又缺点什么。
最后回去的时候柳子衿还在想着这件事,一路沉默不语,到最后还是江景云看不下去了直接将她抱到怀里,这时柳子衿才将自己所想到的事低声同江景云讲了。
“江景云,你不觉得这件事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吗。”
“确实,我原本以为这事是为我们两个设的局,结果却是冲着左氏一脉。实属诡异。”
确实,这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这京中与左氏斗的狠的就是皇后一脉,这皇上只有两个皇子,皇后与左氏一人出了一个,所以为了夺嫡,两人明里暗里的斗了许多年。
可是这件事皇后又确确实实是没有出手的,而那人原先陷害两人大约想的是想要一石二鸟。
柳子衿听完江景云的话又细细的理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惠妃的身上。
“江景云,你了解惠妃这人吗。”柳子衿突然之间就抬头问道。
“惠妃?”江景云沉思一会,“不慎清楚,只知道这惠妃来历神秘,似乎是江湖女子,早年大皇子夭折之后就长伴青灯古佛,不问世事将近二十年。”江景云说着说着眼神忽的亮了一下。
两人俱是聪慧之人,这么一说就纷纷将怀疑的点放到了惠妃身上,
这惠妃实在是神秘,存在感似乎是极低,但是偏偏每次又事情发生总能看见惠妃的出现。
两人有了调查的方向之后,也不磨蹭,回去之后就着手去查了这些事情。
现下这些事情慢慢的都是迷雾,不论是那两个神神秘秘的青家姐妹,还是她那个不知所踪的小师叔,亦或是江景云他的毒,最重要的就是那踪迹渺渺难寻的劳什子凌天之地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真的就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路。
还是一条与死神搏斗的死路。
现在有了一个可以供两人突破的点,柳子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