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景云刚到宣城的时候,这群人仗着天高皇帝远,在本地向来作威作福习惯了,又加上江景云素来是个没有什么威望的病娇世子,所以眼前这群人一开始的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可是江景云毕竟是江景云,手段狠厉,又向来决策果断,不过短短一天功夫就将这群人这些年犯过的罪证找的清清楚楚,然后又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将这群人治理的服服帖帖。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这…依下官所言…这水患耽误不得,这找二皇子也耽误不得。”
“是吗,那你们来说说怎么办。”江景云依旧是一脸闲适的敲着桌面,问道。
“这…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先找到二皇子。”那官员说话的时候一住不住的伸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汗水,说话的声音也在江景云冷厉的眼神之下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不可闻。
“是么,那不知道各位听没听过,江山社稷百姓为重。”
“这…自然会听过的,但是皇子同样关乎江山社稷,这…。”
“这一点景云心里明白,二皇子景云自然会去寻找,只是这水患就只能麻烦各位多出点力了。”
“是,下官明白,水患这一方面我们自然是会安排妥当的。”一听江景云似乎是要着重寻找二皇子,然后将治理水患的事情全权放给他们来做,底下有不少官员都松了一口气。
“马大人,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景云对的意思。”江景云漫不经心的笑笑,看着那说话的官员的眼睛,缓慢但是坚定的说道:“景云的意思是,景云自会安排好一切,各位大人照做就好。”
江景云此话一出,下面那些官员俱是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江靖宇看着他们的反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只是话里的笑意更深。
“竖子不要欺人太甚!”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站不出大声的质问江景云。
不过那人话刚说出口,站在门口的阿慎就已经利刃出鞘,身形一闪,直接将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脖颈间娇嫩的肌肤突然之间被冰冷的剑刃抵住,那出言不逊的官员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但还是梗这脖颈,对着江景云叫嚣道:“云世子,恕下官直言,云世子身娇体弱还是不要太过劳累的好,否则病倒在江南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点就不劳烦胡大人担心了,景云的身子景云清楚的很。”江景云对着他轻轻一笑,似乎是丝毫不在意压得说法,但是下一秒江景云就冷声对着阿慎吩咐道:“阿慎,带下去关起来。”
“不行,你这小子,怎么敢。”一听江景云要将他关起来,胡大人顿时惊叫起来,话里满是不甘。
“以下犯上罪加一等。”江景云头都没有抬,淡漠的摆了摆手示意阿慎将他带走。
伴随着胡大人的惊叫声,片刻之后整间书房就又安静了下来,江景云看着那群也依旧是战战兢兢的官员,突然之间冷笑了一下,道:“还是在这种态度亲切,是吧,各位大人。”
江景云的笑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配着那凉飕飕的语音,听的那些人心惊胆战的。
“胡福,宣州太守,任职三年间,搜刮民脂,强抢民女,乱增税务,称霸乡里,无恶不作,甚至三年间只向朝廷交了一年的粮税。”胡大人被拉走以后,江景云看着那群面色灰败,战战兢兢的官员,面带笑意的将胡大人所犯的罪证一条条的列举了出来,“在座还有那些人与他狼狈为奸就不用景云一一道明了罢。”
江景云的声音介于青年人与少年人之间,声音清越冷冽,好听的紧,但是现在听在那群人的耳中,简直与夺命小鬼的声音别无二致。
吓人的紧。
“是是是,世子所言极是,胡大人以下犯上,自然是有罪当罚的,下官愿意听从云世子调遣,唯世子马首是瞻。”江景云的话刚落,就立马有人跪下表示衷心,说的情真意切,若不是江景云早就掌握了他们的罪证,怕真就是信了他的话。
不过江景云倒也不在意这些,反而这种要求明显的人更好驾驭。
“好,那具体事宜就交与张大人负责了。”江景云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文书递给那位张大人,“这事就全权交给张大人了,阿慎,记得好好辅佐张大人。”
“是。”阿慎应了一声,依旧是抱着剑在门口站的笔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若是无事,各位大人就先离开吧。”江景云敲敲桌子,“不过水患还是要尽快的,很就要到太后的寿辰的。各位都知道景云的意思吧。”
“是,下官明白。”江景云说完之后,那群官员就连忙低下身子应了一声,态度恭谨,战战兢兢。
直到得了江景云的肯定之后那些人才小心翼翼的推门离开。
“阿慎,传信给清渊,让他加快找二皇子的速度。”
“是。”
阿慎离开之后,江景云揉揉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重新看起各地呈上来文书。
大雨稍停,但是各地的河流却是都有决堤之势,这水患,不好治理。
而此时在京城,太后终于也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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