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就比如,我很中意你,但是我不会强迫你一样。”说完笑得极其轻佻。

“行了,别闹了。”

柳子衿手里还把玩着那块玉佩,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上面刻的细致的纹路,这玉佩大约许久没有人碰过了,上面丰润的包浆都有些淡了,没有原先温润的手感,而是有些干涩,就像是放的久了的皮革。

柳子衿原本以为琴墨进京会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却也没想到他这次也只是带来了一块玉佩,单凭一块画像与一块玉佩就去寻人,自家那个不靠谱的师傅也真是能想出来,连个名字都不肯告诉她。寻人路茫茫的柳子衿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家师傅明明想要找到那个小师叔但是却对他讳莫如深的态度。

就在柳子衿在这边为那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烦恼时,前些日子她写给江景云的信总算是越过江南的烟雨到了江景云的手里。

信至江景云手中时正值江南大雨稍歇之时,彼时江景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来了,整日里忙于治理水患,安抚民心,顺便还要分心去寻失踪已久的二皇子以及惩治不服他的官员。

“世子,少夫人的信。”江南的雨不再是细密的小雨,而是变成了朦外的潮湿闷人,阿慎拿着信走到江景云的屋子时江景云刚刚吃过午膳在书房里看各地呈上来的文书。

这几日的文书特别的多,厚厚的几摞几乎将江景云遮挡的严严实实。

“拿过来吧。”江景云听到阿慎的话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眉头还微微蹙起,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怒意。

“是,世子。”阿慎得到江景云的命令这才推门走进书房,将那封书信递给江景云,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件交给江景云。

江景云伸手接过阿慎手里的两个物件,放在手里掂了掂,点点头然后自顾自的拆开了信。

这次的信很长,足足写了四页纸,满是娟秀的小楷。

不过前三页纸写的全是皇城近况以及柳子衿夜探听到的事情,丝毫没有提及江景云分毫,江景云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直到最后一页纸才看到柳子衿写给他的那句话。

话不长,只有寥寥八字——望君安康,望自珍重。

江景云死死地盯着那八个字,突然之间笑了出来,他原来倒是不知道柳子衿这么记仇,他这都离开半个月了,他居然还不肯消气。

江景云哑然失笑,然后将柳子衿写的信仔细收好,这才将那个圆圆鼓鼓的油纸包打开。

油纸包里是个香囊,黑色蜀锦做底,上面用金线绣了朵朵精致的合欢,一看就是柳子衿亲手所绣。

只是不知道柳子衿在香囊里填了什么,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极为安神。

江景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轻轻地笑了笑化去了满脸的阴霾,然后就将那荷包仔细的挂在了自己腰间。

“阿慎,去叫那些人过来。”江景云妥帖的收起柳子衿寄来的东西之后,又恢复了原先冷峭的表情,冷着声音对着阿慎吩咐道。

江景云说完之后就静静地低下头重新看着桌子上摆的满满的文书,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没多大一饷婢痛来了一阵喧嚷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因为人多的缘故显得颇为嘈杂。

“云世子。”门外有人恭谨的叫了一声,然后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江景云开口唤他们进去。

“进来吧。”江景云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抬起头看了门外一眼,然后才冷声道。

江景云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外面的人轻轻地推开了,接着涌进了七八个人。

“各位都看到了,现在雨水已经小了很多了。”江景云声音冷淡,看见来人也没有废话就直接直奔主题,“所以各位都来说说这事怎么解决。”

江景云说完之后一室静谧,所有人都期期艾艾的不敢说话,有些人甚至几度张口都没有说出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怎么,各位这次怎么不说话了。”江景云抬抬眼,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那么斜斜的依靠的椅子上,斜着眼睨着那群不敢说话的地方官员,脸上带笑,声音却是冷的掉渣。

江景云此话一出那群人顿时更加紧张了,明明是阴冷的雨天,这些人却好像是置身于三九天气,额头上不断渗出个细密的汗珠,但仍旧是怯怯懦懦的不敢讲话。

就好像江景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说!”

江景云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抬起眼来冷冷的盯着他们看了一眼只消一眼,那些人就抖得更厉害了。

“这…云世子您是说治理水患之事,还是…。寻找二皇子之事。”那群人左右对视了一眼,这才推出一个人来回答了江景云的问题,只是答话的时候,那人还在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极为惊恐的样子。

“你说呢。”江景云睨了她一眼,转眼又眉梢一挑,轻声笑出来道:“怎么,你们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各位不用这么拘谨,就前几日那种态度就好。”

江景云这话说的轻佻,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听起来似乎是极为愉悦,但是那些人却是一点也放松不下来,仍旧是战战兢兢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江景云看着他们的反应轻声的笑了笑,手指轻扣这桌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只是这声响听在那些人耳中,就像是敲在他们的心上一样。

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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