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报警,姜九笙得救,这场硝烟,就此落了幕。
一个小时后,滕茗回了滕家,直接去了北院正房。
滕霄云等了许久了,他一进来,他就问:“你是故意的?”她
滕茗毫不迟疑:“是。”
滕霄云气得拍案而起:“你还敢承认!”
他面不改色,仍旧一副儒雅之相,语气很缓,说出的话,却气势凌人:“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对他父亲笑,“别再打她的主意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还只是小打小闹。”
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是蓄意。
滕霄云手里的笔杆,几乎要被他折断,手背青筋跳动,他隐忍不发:“我说阿弥怎么那么容易就把你放倒了。”
他用计,三言两语就让阿弥生了阻滕茗前去的心,只是没料想到,滕茗将计就计,竟把自己送到了时瑾的刀口上。
滕霄云压了压怒火:“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是防着你。”滕茗自顾坐下,一身长衫,也盖不住一身乖张,“从姜九笙看见平房里的黄金开始,我就qiè tīng了你的手机。”
滕家地下交易这么多年,警局却始终查不到一笔不明账务,那是因为滕家的资金都变成了黄金,堆满了整个地窖。
地窖的锁特殊处理了,除了密码,绝不可能打开,还装了人脸识别,一旦有外人闯入,就会发起警报,姜九笙误闯的第一时间,滕茗就知道了,滕霄云也知道了。
滕家的命门被撞破,滕茗匆忙安排姜九笙出国,可滕霄云还是起了杀心,机场引开滕茗后,以那批货为诱饵,让陆启山绑了姜九笙,陆启山知道姜九笙的身份后也迟疑过,只是,终归心太贪,想吃下那批货,只是他没想到滕霄云不仅不把东西吐出来,还在船上装了那么多zhà dàn,足够一锅端了他和时瑾,合作是假,借刀杀人后再杀人灭口才是真。
滕霄云甚至连事成后的推托证据都布置好了,陆家会有个趁火打劫的‘叛徒’,滕家也会有个私吞钻石的‘内鬼’,所有罪名都让陆启山担了。
本该天衣无缝,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时瑾会和滕茗联手。
他目光如炬,盯着滕茗:“姜九笙必须死。”
滕茗嘴边的笑收了:“父亲,你别逼我。”他慢慢悠悠的语调,穿一身儒雅的地长衫,“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棍棒教出来的狼崽子,有多狠,滕霄云会不知道?他拿起杯子就砸过去,气得面红耳赤:“你给我滚出去!”
滕茗拂了拂长衫上的茶渍,笑笑,出了书房。
滕瑛就在门外,叫滕茗出来,抱着手打量,调侃:“姜九笙怎么知道地窖的密码?”
滕茗说:“她不知道。”
滕瑛不明白了:“那她怎么进去的?”
他说:“碰巧。”
滕瑛笑了,信他个鬼:“碰巧?”
滕茗一边走,一边解长衫的盘扣,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地窖的密码,刚好是她的生日。”
0902。
她之前问过他,房间古董柜的密码是多少,他告诉她,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不记得具体是哪天设置的,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幅境地。
像一场闹剧,本是玩玩,到头来,他自己都收不了场了。
滕瑛摇头失笑:“阿茗,你病得不轻。”
滕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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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时瑾和滕茗天造地设,我可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