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作为一个懒人,有人代劳帮她赶走麻烦,锦歌还是很开心的表示自己拭目以待的。
“娘亲教训的事儿,只是表小姐似乎不把自己视为客人,我又怕小舅舅舅母以为我和子义生分以待,不免失了分寸,若非娘亲点醒,怕是因小失大,倒失了礼仪。”
锦歌的话,说得并不客气,表姑娘闻言立时摇晃两下,若不是她此刻以坐姿示人,怕是要踉跄起来。
小样儿,这种心理素质还和我家小姐斗?——冬和鄙视的撇撇嘴,冲着表小姐翻了一个白眼儿。
倒是丰夫人笑出声来,她伸出食指点着锦歌的额头,道:“傻丫头,虽然表姑娘占了个‘表’字,也不过是个泛称!这一表三千里,但凡沾个关系又不好称呼的,大都在称呼上加个‘表’字,其实不过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要真是叫起真儿来,比那路人也差不了多少。若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认真,咱们家的亲戚岂不是能从京城往沪市绕一圈儿啦?……表姑娘,你说我说的可对否?”
这时的丰夫人,到真能看出来是丰臻的亲姐姐了。
自从韩鹏彰遇难、两个儿子不在身边,她“寄人篱下”之后,曾经的锋芒和精气神儿似乎一度离她而去,如今,为了儿子而战斗的丰夫人觉得她重新活过来了。
想到不久前妹妹说的话:“姐,别说妹子没有提前跟你说哈,你要再不出手,我敢保证,你儿媳妇儿肯定会提前出招儿,老幺两口子跟着丢脸是小事儿,你儿子可就会因为‘罪加一等’而被清算哦!要是你不想忱小子跪搓板儿,最好你自己动手!不但能让儿子从水深火热中脱身,还能和儿媳妇儿搞好关系哦!”
想到妹妹丰臻的话,原本看着表姑娘摇摇欲坠的凄然模样而有些心软的丰夫人,再度硬起心肠,跟表姑娘道:“听说你表姑姑夫妇说要留你在京都念书?”
也不等表姑娘点头或者回话,丰夫人笑道:“他们和我说了,想留你在府里、托我照看两分……按道理,却是不妥。我刚刚也和他们说了,这府里以后是你表哥表嫂的家,我自己都不愿意在这里打扰,更何况是别人呢?”
事实上,丰夫人没有说假话,她在过来前,专门儿和小弟弟、弟媳妇儿谈过话,一起的,还有两位兄长和妹妹丰臻。对于一脸坦然要求她照顾表侄女儿的小弟弟两口子,丰夫人倒真是差点儿翻脸。
之所以是差点儿,是因为她妹妹丰臻主动代她做坏人,冷笑着道:“放p,你连自己亲外甥都不愿意出手帮助,却为个外八路的媳妇儿亲戚要求自己亲姐姐出力,还要不要脸?你甭说话,老娘我不爱听!倒是你,老六媳妇儿!你甭以为我姐姐厚道,就敢肆无忌惮的不干人事儿!你道以前欺负人,我不干涉是为何?不过是姐姐拦着而已!可今儿老娘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也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再欺负我丰臻的姐姐,就不行!欺负我外甥,也不行!欺负我外甥媳妇儿,更是不行!”
这时,丰夫人才知道,小弟弟拒绝照顾忱儿之后,曾经在机场被妹妹狠狠的抽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