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她一眼,心中冷笑,道:“适才是你让哀家来瞧一瞧唐贵嫔,如今出了这事,你却要哀家算了。你这贵妃是如何当的?”
沐漫漫一惊,忙跪地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妾……臣妾让太后娘娘来瞧一瞧唐贵嫔,是想看一看她的进度,却没料到会出此事,只是……”
“只是什么?!”
太后冷声道:沐漫漫咬了咬牙,道:“只是……只是传出去有碍……”
“等一下。”
蓦然地,静云突然喊道:众人纷纷回头去望,连带着也打断了太后与沐漫漫的对话,听她喊得奇异,太后不由问道:“怎么了?”
静云静静地看着一个女子的裙摆,看了好一会儿,踱了一步上前道:“这位施主,你这裙摆上沾染得是些什么?”
瞧见静云问的那人,沐漫漫霎时白了脸,被问的人正是百合。
百合惊恐地看着静云向她走来,惊慌失措地道:“不是我……不是我……”
静云低头道:“施主这裙摆上沾染的可好似是旃檀香的墨迹?”百合的青色裙摆上有一点不着痕迹地黑色印记,瞧那模样,可正是如静云所说。
太后沉眉,望着百合道:“你好大的胆子!”
百合闻言,顿时一惊,慌忙跪下道:“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恕罪,这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做的……”
沐漫漫见状,也急忙跪地求情道:“太后娘娘,许是百合她适才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一丝罢了,不见得就是她做的啊……”
静云见状道:“这墨色已有些时候,可不像是新鲜沾上的,也不像是蹭到的,倒像是拿着墨盘,不小心滴上的……”
百合听她这么说,更是惊恐万分,跪地求饶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明察,奴婢只是泼了唐贵嫔的经书,却没有将这禅房弄得如此一团乱啊……太后娘娘恕罪啊……”
她这话一出口,太后怒意更是勃发,“果真是你?”
沐漫漫一听百合竟然兜不住,心急慌乱之下,竟然不打自招,不由得恼恨万分。
唐善清站在一边,漠然不动声色,贺知春看着眼前的一处闹剧,倒是觉得好笑,偏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善清,心里有些说不上来,原来这受人欺凌的唐贵嫔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百合跪地求饶,沐漫漫脸色惨白,太后回过头来看她,冷声道:“看你**出的好奴才!”
沐漫漫急忙请罪,直起身来却看到唐善清面色淡然地站在一旁,似有不屑地看着她,心中一发狠道:“这一切定然都是她主使的,唐贵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泼了一禅房的墨来陷害本宫,你好大的胆子!”
唐善清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道:“贵妃娘娘,此话严重,我又怎么会将自己住的禅房泼的一被褥的墨,再说了,百合姑娘可是亲口承认她毁了我抄写的经书,娘娘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呢?”推荐阅读//v.///
她话说得有理有据,沐漫漫气得脸白了又红,直噎得说不出话来,“你……”
“够了。”
太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两人争吵,怒声喝止道:唐善清见太后生气,上前跪下道:“让太后娘娘生气,是臣妾的不是。依臣妾看,此事不如就此了了,到底是佛门净地,不好扰了诸位师傅清修,也违背了太后娘娘来礼佛的初衷。臣妾愿意亲自打扫干净禅房,重新再抄写经书百遍,以求佛祖宽恕,以为天下祈福。”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太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心中的话绕了几绕,终是没有说出口,道:“你是个好孩子,就按你说的办。”
回过头看向沐漫漫,语气便不悦了起来,道:“你这里却没这么容易,这两日你在厢房中闭门思过,不得擅出,等着回宫再发落。”
说罢,直起身,叹了口气,扬长而去,贺知春急忙跟上,走到唐善清跟前,抬眼看了看她,两人目光一碰,贺知春向她露出个微微的笑意来,转过头去急忙跟上了太后。
众宫妃见此情景,低声私语了一会儿,也急急忙忙行了礼,各回禅房去了。
沐漫漫跪在当地,眼角余光里看着一旁的半片衣角,恨得咬牙切齿,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来,抬头对着唐善清,目光里一览无余地毒烈恨意,道:“唐善清,你好大的胆子……”
唐善清身高本就比她高上半头,见她面色狰狞,恨意浓烈,不由得冷冷一笑道:“我如何大的胆子,你又不是如今才知晓,便是过去,我唐善清又何曾对你低过半分头?”
沐漫漫嘶声道:“你别忘了,现在本宫才是贵妃,而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贵嫔!”
唐善清扬起半边唇角,神色间尽是冷漠的嘲讽,“你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沐漫漫,你曾是我陪嫁丫鬟的事,我都不当回事,你却天天记在心里,是为了什么?”
沐漫漫听不得‘陪嫁丫鬟’之事,自从她入了宫,做了皇上的女人之后,时时刻刻都似乎有人在背地里提及她沐漫漫,虽然如今贵为后宫之首,当初也只不过是她唐善清手边的一个陪嫁丫鬟罢了。“你等着,本宫绝对不会轻饶了你!”沐漫漫眼中毒火喷涌,眼神凶恶地却似想要将她撕成千片万片,挫骨扬灰才肯罢休。
唐善清心中升起一股悲凉来,别过头去,道:“你若是愿意,我自然奉陪。”说罢,转身进了房门。
沐漫漫站在当场,僵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