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蛇眼里射出寒芒,他虽然抬头冲上,李士群还是能感觉出他口气带着兴奋。
李士群惊讶道:“你是否有好消息告诉我?”
“是的,我今天看到甄稳……”
江难在临间房里耳机中听的仔细。
“……他出现在码头,据我推测,他或是准备送人出去,或是准备接人进来。”
李士群本已不怀疑甄稳,但突然听到或是准备送人出去,蓦然想起,会不会是送那个孩子出去?
火蛇似已感觉出李士群心中波动:“主任,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最近一个人去汇报情况,但是被别人杀害死你,我们怀疑这个和军统藏身之处有关。那人留下一个孩子,但失去行踪,我们正在全力追查他。”
火蛇击掌讪笑:“妙极,妙极。一切尽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始作俑者,必然甄稳无疑。”
李士群似信非信,但此事有些能够联系在一起,又让他怀疑增加了几分。
“这次我会亲自去监视他,看他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卧底。”
火蛇无比自信的道:“绝对是他。”
李士群沉默半晌。
“火蛇,你曾经说过他的流星计划,我怎么没有看到效果?”
火蛇一挥手:“那计划已经实施完毕。”
李士群惊诧道:“这么快?”
“流星流星,一闪无踪。这计划贵在不留痕迹。”
李士群暗暗咋舌,这他娘的也太快了,的确是不留痕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主任,三日内必有收获……”
火蛇趁夜而去。
江难收拾起窃听装置,匆匆离开。
江难拎着一个纸袋回去,甄稳走进他的房间,冲她点点头。
“二宝,过来试试我给你买的衣服。”
憨二宝大步上楼,进入屋里,江难掏出一件蓝色西服,叫道:“二宝,这可是我跑了很家商店才买到的,你快穿上试试。”
憨二宝把胳膊刚伸进袖子里,甄稳手指一推坡涞厣稀
哗啦,花瓶碎裂。
甄稳道:“二宝,怎么把花瓶碰地上去了。没砸着吧?”
“没有,刚才不知道袖子怎么碰花瓶上了,我这就收拾。”
憨二宝顾不得试衣,跑下楼拿起扫把返身上楼。
秀儿打开房门道:“二宝,我听到哗啦一声,怎么了。”
憨二宝脚步不停:“我把花瓶碰掉地碎了。”
“哦,那我来收拾。”
秀儿跑上楼梯,抢过扫把清扫起来。
江难道:“二宝,没有砸到你吧?”
憨二宝憨憨笑道:“没有,即使砸到,这么点儿的东西也砸不坏。”
“唉,没碰到最好。”
秀儿打扫完下了楼,二宝继续试衣。
衣服很合身,因为江难已经量过他衣服的尺寸。
憨二宝欢欢喜喜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甄稳长出口气:“窃听器终于解除了,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江难把听到讲诉一遍,甄稳在屋里走动一圈。
“以火蛇的能力,不该跟踪我如此容易被现,而且,在我去码头之时,并没有现可疑车辆。”
江难惊讶道:“难道是两个人?”
甄稳道:“难说,也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或许更多。我猜测,那辆跟踪只车轻易让我现,现在想来应该是故意的。”
“故意?这样岂不露出马脚引起注意。”
江难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甄稳道:“嫌疑车吸引我的注意,火蛇的车就会在暗处追随我。也的确是这样。”
“你是否真的打算从江上把那孩子送走。”
“是,他留在这里太危险。”
“当初若不管他,反正我们已经撤离李士群也找不到。即使他找到那个孩子有什么用?”
甄稳瞪大眼睛看着她:“掉脑袋的事情岂能大意。他也许会记住屠宝迁的样子,若是认了出来岂不是麻烦?对敌人,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
江难伸出舌头,没有反对。
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要逗甄稳多说话而已。
甄稳恢复笑容:“好了,睡吧。”
“睡?明天李士群就会注视你的一切行动?你不担心?”
“担心,随时担心。成了习惯之后,反而解脱了。睡吧。”
甄稳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李士群却辗转反侧,即担心半夜莫孤独再来,又思索火蛇说的话,甄稳是卧底?
怎么可能?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个下意识,都看不出他是卧底。
他不是卧底?那么会是谁呢?吴四?瘦骆驼?史万均?丁默邨……
砰!
今天刚换上的玻璃哗啦应声而碎。
李士群抓起枪,却不敢站在窗前,弯腰跑出卧室,来到书房窗前向外观看。
只见几个保镖拿着枪四处张望,却是没有人影……
他的老婆叶季青也是失眠多日,前天躲到乡下,楼上只剩李士群。
李士群再也不敢回卧室,在书房沙上,抓着枪坐了一夜。
直到天明,李士群浑身酸软,头脑胀。
“来人,备车。”
保镖道:“主任,现在才早五点,备车去哪?”
李士群打个哈欠:“才五点,那就下班回家休息。”
保镖瞪着眼睛,暗想,这李士群是要奔溃了,还是犯老年痴呆了?脑子怎么好似灌满浆糊,早晚都分不出来了?
李士群怒喝:“还磨蹭什么?”
“主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