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霸天只感觉双手被束住,瞬间惊恐蔓延自上心头,他抬头看着拓凌燃了一柄火把,点燃了周围的灯火,面前的灵柩顿时映入眼帘。
“说吧,蓝若之死,与你有何干系?”
拓凌也不废话,熄灭了火把,悠然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霓霸天,你是个聪明人,该知晓如何抉择,你这些年,装疯卖傻也逃过了几次追杀,可若要一直隐藏下去,怕是无人可以护得了你。”
霓霸天身子微微一顿,黑暗处渐渐明亮起来,四周皆是肃杀沉寂的暗卫,他环顾四周,竟无任何死角,每一处可能逃跑的地方都让拓凌封锁得严密无缝。
霓霸天微笑,原本蠢笨的笑容隐了回去,取而代之地却是眸子里的那抹亮色。
“看来,拓凌公子果然是神机妙算,只是你猜错了一点,蓝若并不是我所杀。”
“哦?这倒是有趣了,那又是何人所杀?”
“铁黎花。”霓霸天吐出三字。
“笑话,如若是铁黎花,她定然会与我正面相斗,何故偷袭于我。”
“怕是公子不曾知晓这几年她所受的苦,强大的压力使得她性子发生了极大的扭曲,杀人,甚至折磨人,成了她如今最大的乐趣。”
拓凌摆摆手,示意暗卫将霓霸天松开,被反手束在地上,霓霸天只觉得双腿微麻,再站起身,便踉跄而去,险些栽倒在地,等他定住神,却发现拓凌早已进了密室之中。
“跟我来。”拓凌道。
霓霸天虽心中有太多疑惑,但仍将它们吞回了肚子里,等待拓凌亲口相告。
“我知道,你难免会疑惑,我是如何知晓你的事情,其实不难,这大漠,想要活下去的人很多,只要稍加利用,便是很好的一枚棋子。”
“棋子,那对公子而言,那位姑娘亦是棋子?”
“人生如棋局,其实你我都是这黑白子,每一个人都有精彩纷呈的故事。”
拓凌起开灵柩,蓝若仍安稳地躺在其中,霓霸天上前查探,发觉这灵柩内冰寒无比,想来蓝若死去也有些时日,过高的温度定会让尸身腐烂,而此刻她的肉身却不朽,可见这冰寒之气起了许多作用。
“西域蚕毒?”
霓霸天本未从蓝若身上寻到什么可疑的痕迹,可方才一瞬间他竟看到了蓝若脖颈处细微的淤黑之处,蓝若武功高强,自幻境处更是不可迷失心智,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她定然是中了西域蚕毒后方才丧失了理智,让人借此有机可乘。
“此次行动铁黎花定然不在其中,而是另有其人,霓霸天,给你个机会,倘若你能找到杀死蓝若的直接元凶,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这自然再好不过,铁黎花身边有一少年唤作铁岭,此人虽身负武学,可惜性子鲁莽行事不成熟,而她的侄女铁莺歌,又是个柔弱多病的女子,自然不顶事,余下的便只有长鸢一人了。”
“长鸢?”拓凌挑了挑眉,显然这答案在意外之中,“你确定铁黎花的暗卫唯有长鸢一人最为突出?”
“我与铁黎花接触不多,至于她有几个心腹暗卫,我只知晓长鸢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疼欲裂,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古朴的床上,床帘绰约,四周皆是古代设施,珠帘翠幕,影影绰绰。
“少侠切记,江湖世界尔虞我诈,纷争乱云,成魔得道全在少侠一念之间。”
珠翠罗绮溢目,这殿外人来人往,皆是清一色的暗香弟子,一身朱玉云衫,落落佳人不过如此。
幽梦殿分诸多小阁,坐落于不同地段,皆不以华贵取胜,而是以轻灵素雅为主,随是如此,却仍是掩不住修葺建筑的恢宏,阁面是小青瓦镶上的绿青色调,清雅柔和,令人不感觉突兀。
她行至暗香阁,缓缓踏至阁内。
一曼妙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听得有人进来,女子转身,一身清白色纱衣随风飘逸,朱唇轻点,出尘如仙。
沈潇潇觉得这女子简直美得出奇,但她并未露出任何异样,好看的眸子中平静无波,旁观四周弟子,依着她们向此女子行礼,道:“参见掌门。”
女子含笑,看着一众弟子道:“你们是我幽梦殿新收的弟子,暗香历代唯收女弟子,救死扶伤,是你们一生都该追寻的目标,可记住了。”
“谨记掌门教诲。”
“嗯,且去幽兰阁领取衣物和武器吧,潇潇你留下,余下的人散了吧。”
沈潇潇一头雾水看着一众人离去,自己则在原地规矩地站好,女子目光柔和,看向她,“你是这一介新弟子中最为出众的。”
她接过身后一女弟子递来的一柄精致的云伞,续道:“这柄流云伞是我奇遇时一老尼所赠,让我若是遇到有缘的弟子可送予她,今日我便将它交予你,莫要让为师失望。”
“弟子多谢掌教厚爱。”
沈潇潇跪地接过这流云伞,只听得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异常熟悉而悦耳。
“潇潇,眼近傍晚,我让红玉带着你四处转转,看看这幽梦殿的外景,然后早些歇息吧。
看着苏沐秋嚣张的模样,苏盈盈不怒反笑,“是我不卖如此低俗之人。”
苏沐秋惊得目瞪口呆,欲待辩驳却不知该用何言语辩驳,周围的指责声如同刀割一般让她抬不起头,她恶狠狠瞪了一眼苏盈盈,道:“好你个苏盈盈,你给我等着。”
“苏姐姐慢走,若是想要回家告黑状,怕是姐姐要思量三分,我如今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