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顺三大摇大摆的跑了回来,朝着令狐莞尔和金凤至点点头,然后端着个酒杯“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引来众人侧目,只见顺三大声叫唤道:“老鸨子,老鸨子,龟奴,人都死光了吗?”
过了好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相貌猥琐,身材短小的男人跑了过来,陪着笑脸道:“哎呦,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可别砸东西呀。”
顺三冷“哼”一声道:“砸东西?老子还打人呢!”只见顺三张开大手,“啪”的一声,将那龟奴打翻在地,嘴里还恨恨道:“打死你这不长眼的东西。”
龟奴一脸的衰样,捂着脸,像是伤的不轻,依旧勉强挤出个笑脸道:“这位大爷,有话好说,好好说,别打人啊,打了人就不好收场了。”话中还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一旁的韩夕颜瞥了令狐莞尔一眼道:“你这样纵奴行凶是不对的。”
令狐莞尔撇了撇嘴,他那也纳闷呢,顺三这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顺三挺直了胸膛,异常的神气,“哐当”一声把两个银锭砸在桌子上,指着龟奴的鼻子呵斥道:“去,给我好好安排一下,要是咋们老爷满意了,重重有赏,要是不满意看老子们拆了你的店。”顺三这也算是为自家老爷出口气,要是在杭州地界到哪不是有人殷勤的满面春风的招呼着奉承着,哪像在这儿被晾在一边许久。况且这外面太嘈杂,万一又闹出些事情来就不好了。
见了银子,龟奴眼睛一亮,赶紧站了起来,鞠躬陪着不是,偷眼敲了正主一眼,穿着虽然朴素了点,但相貌堂堂,堪比人中龙凤。干他们这一行的都有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习惯,见来人是几个穷书生,所以他们都没有太在意。旋即弯着腰,弓着背,笑的无比灿烂的道:“这位老爷,两位公子,几位大哥,快快快,里边请,恕小的招待不周,恕小的有眼无珠。”边说,那龟奴双手还轻轻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挠痒痒。
刘四啐了一口道:“有些人都是要给他些厉害的才知道轻重,你打的太轻了,我来帮你。”
看在银子的份上,龟奴没有辩解,捂着脸告饶,笑容依旧谄媚。
一路往里面走,青楼的后院居然是个占地极广的湖泊,湖岸边杨柳依依,红亭白塔点缀其间独具匠心,一溜的临湖小楼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湖面上白莲绽放,亭亭玉立,暗香浮动,更有十多艘画舫徜徉其中,为这并不宁静的夜平添几分香艳。蜿蜒曲折的石桥通往湖心十多个楼阁,汉白玉的基座上矗立着两层的小楼,周边的水幕使得那幽暗的小楼更显神秘。
走近一看,只见小楼顶上有几个巨大的水箱正均匀的向四面八方洒水,而小楼正处于这水幕之中,似瀑布飞流直下,如银河倾倒而出,恍若美人披肩的香发令人神往。
龟奴在门口重重咳嗽一声,原本幽暗的小楼转眼之间就变的灯火通明,里面的婢女点亮所有的油灯蜡烛,然后齐齐在门口恭候。龟奴笑着道:“贵客里边请。”
踏进这凉殿之中,令狐莞尔感觉芳香阵阵,透心的冰凉,畅快的笑道:“好好好,真不错。”
金凤至也觉的这很不错,以水车或者其他外力往顶上的水箱里注水,再像帘幕一样的流淌而下,很有效的消暑法子,听令狐莞尔连说了三个“好”子,金凤至就琢磨着回去也挖池塘盖两间这样的房子。
韩夕颜有些警觉的问道:“这是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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