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至五更时分方止,清早天光大亮,吃过早点,令狐莞尔小声的对金凤至道:“我想去城东,去我以前的家里看看,看看父亲和爷爷,你去吗?”
金凤至鼓足了勇气羞道:“丑儿媳总要见公婆,我也要去。”
令狐莞尔有些沉闷,淡淡一笑道:“金凤,你一点都不丑,还很漂亮。”
金凤至心中窃喜,偷瞧了令狐莞尔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随即微微的把头低下。
“这就不用喊夕颜一起了吧。”令狐莞尔又问道。
金凤至没好气的道:“你还敢说,我昨天好说歹说说动韩妹妹出来走动,结果却好,你硬生生的把我们拐进了青楼一游,哼!”
令狐莞尔“嘿嘿”一笑,说道:“那好吧,咋们走。”
金凤至拉住令狐莞尔道:“你等等,现在时候还早,我先让陆大先去递上名刺,咋们一会去都赶得上。”
令狐莞尔“哦”了一声道:“这种事听你的。”之后也就没再说话。
休息了一会,又备了礼物,吩咐了张妈妈几句,这才坐着马车,慢慢悠悠沿着街市往东到了一座占地极大的宅院,陆大上前敲门,通了姓名之后,门房的老汉非常殷勤的迎了出来。
令狐莞尔不敢托大,慌忙拉着金凤至下车,这也算是家中的长者,令狐莞尔表现的还是非常的谦逊。
“这位就是杭州来的令狐公子吧?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那老人家满脸微笑的道。
令狐莞尔也是不敢怠慢,诚恳的笑道:“那就劳烦老人家前面引路。”
进了门,不管心中有多么的激动,但令狐莞尔面上却是始终如常,没什么大的变化,或许这些年的隐世让他对情绪的克制隐忍又抵达了新的境界。
房子很新,应该是近年又翻建的,就连令狐莞尔脑海中最后一点的影像也都统统抹去了。比起肃穆的门庭,大院之中却更像是个搞杂耍的地方,宽敞的场地上有近一二十人各持兵刃很随意的挥舞着演练着,看架势衣着不是府中的家将弟子,而更像是跑江湖的,木桩、沙袋、拳靶随处可见,供这些人活动活动筋骨,只是令狐莞尔有些迷糊,怎么家里多了这些人不伦不类的家伙啊?
突然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一柄长剑“嗖”的如脱缰的野马飞向令狐莞尔和金凤至,也不知道是恶作剧下马威还是……
令狐莞尔目光敏锐的一扫,估摸着不是指向自己的,心下冷笑不已,这种人还真是无聊,武功低不自量力,有这开玩笑的功夫还不如用来勤练武艺,这点水平也就是别人的进阶之梯和经验宝宝而已。
“铮”的一声,利剑扎在令狐莞尔跟前几寸处的地方。
后知后觉的金凤至吓出一声冷汗,下意识本能的抱住令狐莞尔胳膊,想说些什么,可这是别人的地头也发作不得,静待主家给个解释。
令狐莞尔此刻眼睛是睁开的,平日里闭着眼是因为整夜睡不着觉眼睛实在睁不开,但今天这日子没准能见到阔别多年的父亲和爷爷,他自然强打精神把最阳光的姿态展现出来。而此刻脸上透出不屑轻蔑的冷笑,根本懒的去搭理,甚至连站出来发火说句话都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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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浮的三十岁出头的虬髯汉子慌慌张张跑过来,抓耳挠腮道:“哎呀,真是对不住,我一时失手,长剑脱手了,没吓着两位吧?”见到吓得花容失色的金凤至似乎还颇为得意,朝着俏佳人还吹了个长哨挑逗。
见金凤至眉头紧皱,令狐莞尔转过头说道:“你没事吧。”那说话的声音冷的就好像能滴水成冰一般。
金凤至看着令狐莞尔冷峻的面庞,听话听音,这分明是要替自己出头啊,就只等自己应一声了。想到今天对令狐莞尔非常的重要,没有必要因为这无礼的门客坏了好事,于是金凤至摇摇头,还用力捏了令狐莞尔一把,带着丝丝欣慰说道:“我是没事。”
“马老三,你干什么!怠慢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这时,远处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迎出来的正是府中的老管家,那是和令狐人杰一辈的老人了。
虬髯大汉马老三一下子老实了,拔出利剑,讪讪笑道:“老管家,我真的是一时失手了。”
金凤至也是个场面人,没有必要在这事上纠缠,笑笑道:“老管家,没事的,想来这位马大哥是无心的。”
令狐莞尔对这老头还是有些印象的,对着这老头笑了笑道:“老人家,您好。”
老管家笑延请道:“令狐公子快快有请。”
没走几步就进了一个厅堂,匾额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字“解剑堂”看来是来客解下兵刃占时保管的地方,令狐莞尔和韩夕颜并没有兵刃,自然而然穿堂而过,只见里面的木架子上摆着三件兵刃,看来是有访客。
过了解剑堂,院子里一下子变的古朴清幽,庄严肃穆,总算有点江湖中顶级世家的风范。穿过走廊,就进了正堂大殿。
大殿之中已经坐着三个人,都是江湖中人,先来后到,令狐莞尔和金凤至也只得敬陪末座。
那三人见进来俩文文弱弱的小年轻,心下不屑,冷“哼”一声,两眼朝天,鼻孔对人,粗鲁且没有礼貌。
令狐莞尔喝了一口婢女端上来的茶水,从容的淡淡一笑,心说:你们这么牛,自信何来啊!你妈知道不?
却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