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妙菁也不傻,不由的先往上一看,然后从墙上解下长剑,等了好一会没什么动静,旋即张巡父女都是十分好奇的看着令狐莞尔。
令狐莞尔深吸口气,双目微闭,愁眉不展,杀气非常的浓烈,杀心非常的重,就是实力很一般,难道是要杀人越货?这里可是驿站,什么人这么大胆会在这里下手。莫不是寻仇?自己和烈火堂侯天培,阴阳道熊正光有过节,和金刀门周勇不对付,难道是他们?周勇要对付自己在洛阳就能下手,侯天培知道自己的厉害要对付自己肯定亲自过来,熊正光受了自己一脚最好得养几天伤,莫非是寻他们父女的?之所以现在不动手应该是想潜伏到深夜下手更有把握一些吧。
感觉到张家父女奇异怀疑的眼神,令狐莞尔也不尴尬,手指在杯子里蘸了水,劲气凝聚在手往上一弹,就听“嗤嗤嗤……”几声锐利的呼啸声传来,水滴直往上飞去。“哗啦啦”一阵轰响,就见一个黑衣大汉从屋顶上栽了下来,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手里拿着钢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此人一动不动,气息微弱但尚算平缓,显然是晕死了过去。令狐莞尔直呼失算,自己已经很注意分寸了,甚至还以至柔的水为媒介,可是没想到还是下手过重把这丫的打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过来,杀这些人还怕污血脏了手不值得。
张巡与张妙菁先是一惊,而后张妙菁那剑鞘挑开黑衣人的面巾,看那迷茫的样子她显然不认识。别说他们父女不认识,令狐莞尔也不认识。
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出来查看,见一个持刀黑衣人躺在地上,急忙问道:“怎么啦?”
“小心,快趴下!”令狐莞尔急忙按下姐妹俩,然后把张巡父女拉倒身旁,一脚踢飞桌子,桌面向外,挡在几人面前。
“嗤嗤嗤……”这时窗户纸被扎破,许许多多的暗器透窗而入,“嗒嗒嗒……”的深深没入桌面之上,两旁也有“嗖嗖嗖……”的劲风划过,身后的墙上空出人的位置也扎满了细长的银针。
事发突然,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若是轮了张家父女身上恐怕已经被偷袭得手了。晃过神来的张巡倒也非常的镇静说道:“谁……你们是谁?为何要暗算我等?”
令狐莞尔冷笑不止道:“真是晦气,不想惹麻烦,可麻烦却偏偏惹上身。玉瑾,你护住玉瑶,张大人,张大小姐,你们自己保重,这些人就由我来应付吧。”
“那你小心点!”两姐妹同时说道。
“放心,我能应付。”张妙菁如是说道。
令狐莞尔一言不发,一跃而起,钻出屋顶上窟窿,旋即门口就此起彼伏传来七八声凄厉的惨叫声。而后厮打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又相继以惨叫或是闷哼声终结,就好像是饿狼入羊群,跟老鹰抓小鸡似的。
黑暗寂静的夜里传来这么大的响动,自然引起其他客商的警觉,出门查看却见一个黑衣人持刀路过,不问缘由的一刀砍了过来。
那黑衣人钢刀刚刚砍出却发觉身子一僵,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随后整个人向后倾倒像是被巨大的漩涡吸引了一般不受控制,继而一股大力从背心透入,浑身仿佛由内而外的被撕裂一般继而就晕死了过去。令狐莞尔抓着那黑衣人轻轻往院里一抛,放眼望去,小院里堆积如山已经躺了有数十人。
几番打斗,贼人一个个被抛进院中,其他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转身翻墙逃跑,这下就把背脊露给令狐莞尔,那令狐莞尔自然也不会客气,运起鬼魅卓绝身法上前,隔空轻轻的一掌掌拍在黑衣人的背心处,中招者无不一头栽倒。令狐莞尔功力高绝,与这些小贼有着天渊之别,再加上六识清明,即便在晚上也根本逃不出令狐莞尔的手掌心。
翻过围墙,就见尚有八人在没命的逃窜,令狐莞尔飞身上前一掠,一股强大无匹的劲气涌出,逃跑的几人身子一滞紧接着就被裹挟着随令狐莞尔一起又飘进了院内,就好像当年在海上漂泊,令狐莞尔和许多小鱼一样傍着蓝鲸游动卷起的巨大涡流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漂流,那股强大的涡流别说是人,就算是大船也会被卷入海中,而时至今日令狐莞尔也成为与之一样的庞然大物。
得益于年前与侯天培的生死较量,令狐莞尔总结领悟了许多,浑身放松以一个最轻松的姿态,有意无意之间,集中所有的力量在瞬间发出。就感觉举手投足之间更加的轻松自如,得心应手。
令狐莞尔无比潇洒的凌空游弋着,身后拖着的八个黑衣贼人却是求爷爷告奶奶,鬼哭狼嚎般的嘶喊。落在院中,让他们相互团聚,令狐莞尔淡淡说道:“你们头在哪里?”
歹人们早已惊的肝胆俱裂,听闻问话,七人毫不犹豫的同时指向一人。
令狐莞尔将“蓝鲸”之法稍稍聚敛,震晕几人,而后拖拽着那领头的就进了房间。
那黑衣人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讨饶道:“少侠饶命,好汉饶命啊!”
大小姐和二小姐欢喜上前来问道:“你没受伤吧?”然后又没好气的看着黑衣人一眼,没好气的娇斥道:“你这是活该倒霉!”
令狐莞尔朝她们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没有受伤。
而那张家父女却是惊的现在都还没晃过神来,他们见过高手,可是却从来没见这么厉害的人。
令狐莞尔目露寒光,冷冷说道:“摘下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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