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是周逢春的随从,连称不敢。月盈应了一声,带那二人先往村中走去。
周逢春笑而不语。待那三人走远了些,道:“阿舅可是有话跟我说?”
杨铮道:“是啊。”抬手虚指了一下,“那丫头听说你要来,心慌得不得了。我答应给她排解,因而有些事情想向新节姐夫请教。”
周逢春轻笑道:“如此说来,那丫头的底细你已经知道了。你这是怜惜她么?”虽是半开玩笑,目光中却带了些审视之意。
杨铮笑了笑,道:“怜惜她不假。但新节姐夫你不用这样看我。用我们乡里话来说,我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还不至于被她迷惑。”
周逢春哑然失笑,道:“我绝无此意。只是怕你不知轻重,行事出了差池。”心知以杨铮的年纪,被美色迷惑的可能性不大,但知好色则慕少艾是人之常情,他对那丫头有好感是绝对不假的。
杨铮道:“我正是因为不知轻重,才要向姐夫你请教。之前我年幼,对家里的事知道不多,我大哥故去后,有些事也不好问。我想知道李、张两家和我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姐夫你应该能告诉我吧。”
周逢春点了点头,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向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