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风韧也是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红晕,将脸撇向一旁,嘀咕道:“那个,我也不是很懂,毕竟,第一次给戒指。”
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霍晓璇舞动着小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很是显眼夺目。
“那么,这代表着什么,你……小风韧你应该知道吧?”
风韧点头道:“当然知道,约定一生一世的承诺。这是我早就欠你的,戒指也拿到手上不少时间了,结果却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气送出。”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霍晓璇轻声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去想,这么近的距离下风韧自然听得清楚。
抬头直视着那对晶莹的美目,风韧很是肯定地说道:“因为,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更是害怕,今后可能没有机会,可能再失去些什么。至少,在悲剧发生之前——不,我绝对不能再让一样的悲剧发生了。晓璇,从今往后,一直陪在我身边,好吗?”
微微颔首,霍晓璇樱唇轻启。
“那当然,不管你跑到什么地方,我可都会跟着的。天涯海角,矢志不移。”
嘻嘻一笑之后,她脸色却又突然冰冷了几分,哼道:“老实交代吧,这样类似的戒指,你到底准备了几枚?”
顿时,风韧一愣,支支吾吾回道:“那个,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哼,就知道小风韧你肯定那么贪心,不止是只准备我一个人的。也罢,你刚才说的好像是,我的这枚是你第一次给吧?看在这个份上,我就不计较了。”霍晓璇嘴角一翘,柳眉之下,显然多少有些不爽。
对此,风韧也算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准备的戒指自然不可能只有霍晓璇的一枚。
然而霍晓璇很快又是发问:“那么,另一个问题能不能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风韧如实回答:“在剿灭墓牢之后,前往东大陆迎击巫临武与地心魔族之前,我没让罂粟一同跟去,而是派她去了一趟南大陆,订做戒指。”
“原来是罂粟姐帮你去完成的,也对,只有交给她,你才放心。”嘴里嘀咕着,不知道为什么,霍晓璇的神色有着几丝不自然。
“可恶,为什么是今天,又是戒指,又是……不行,好不容易决定了,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心中一阵嘀咕,不过很快,她便是扫去了心中所有的犹豫,郑重地点了点头,俯首轻轻拨动了一下那逐渐开始沾染上自己体温的精巧戒指,凑到了风韧耳边,樱唇轻启,声音很轻,而且有着几抹淡淡的娇羞。
“小风韧,晚一些时候,来我的房间吧。记住,晚一些时候,而且别让其他人发觉。”
瞬间反应过来霍晓璇话中的含义,风韧轻轻摇头:“这不太好吧,这可是在别人的领地上,而且……”
嘭!
一拳砸在了他肩膀上将话打断,霍晓璇哼道:“叫你来就来,别有什么废话。好了,我先回去了。记住,沐浴干净了再来!”
说罢,她转身而去,重重将门带上。
抬手按了按自己被击打的左肩,风韧喘了口气,幸好不是右边,不然这种力度下可要伤上加伤了。
“终于把戒指给她了。可晓璇这是怎么了,看不出激动还是什么的,难不成,想用这种方法来回报我一下?嗯,肯定又是音姐乱教了她什么。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真的能够拒绝得了自己女人的这种邀请吗?”
摇了摇头,他也是推门而出,在夜色中左手舞剑半个时辰后,才重新回来,桌上的锅碟已被清理干净,想必是天穹青龙一族的侍从所做。
按照霍晓璇刻意交代的沐浴一番后,确认了屋外没人,风韧瞬间纵身一掠换位到隔壁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几下,房门应声而开。
闪电般窜入屋内,反手将门合上,他都是无奈一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搞得和做贼一样,他与霍晓璇的关系认识的人都清楚,根本没必要搞得和偷偷幽会一般。
“我在整些什么,晓璇一时胡言乱语,我竟然也跟着神经兮兮起来。”
摇了摇头,风韧目光在屋中一扫,只见床头柜上叠放着脱落的衣物,床上紧裹的薄被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形,很是纤瘦的身形。
“晓璇,你这到底算什么?”
他哼声一笑,随即看到那道裹在被子的娇躯轻轻一颤,沉闷地应了一声,听不清楚。于是有上前几步,想要捉弄般直接将被子掀开,但是探出的手突然凝固在半空中,目光落在枕边从薄被包裹下露出的一缕秀发上,心中也是同时一颤。
退了回去,风韧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下意识抓向了茶壶一倒,最后的一点茶水却连杯底都不曾盖满,端起一口饮尽,微微湿润了咽喉,却是令他感觉更加干渴。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是仰头一叹,缓缓说道:“想必,这是晓璇的主意吧?怪不得她刚才的神色那么怪异不自然。只是我没想到这么荒唐的事情,你竟然会同意。罂粟,出来吧。”
顿时,薄被包裹的娇躯又是一颤,一道身影从中缓缓坐起,浅粉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以风韧的视力就算在如此不点灯的昏暗环境中也是辨别得一清二楚。
“主人,我……”
……
望着眼前已经有些陌生的面孔,主座上之人的身躯在微微颤动着,瞪大的双眼中充满着不敢置信,不过很快,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
“天成,真的是你吗?终于,你终于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