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之后,悬壶济世照常开张,有了阮府郎中的支持,凤沅的压力相对小了一些。
谷璐、绝尘学得很快,短短几日,便可以独立诊室。相较他们,莲蓉稍显慢一些,所以继续跟着凤沅,替她打下手。
一楼、二楼正常进行,各个诊室都忙得不可开交,凤沅、莲蓉则带着柳瀚文,去了三楼的病房。
病房分两种,二楼是普通病房,供住院病人居住;三楼则是急诊病房,方便急诊病人的手术来回,以免上下楼延误了治病的良机。
“你先去准备。”凤沅转眸莲蓉,吩咐了一句,又转向柳瀚文,宽慰道,“别担心,睡一觉就过去了。”
柳瀚文坐在椅子上,听着主子的吩咐,做了几次深呼吸,渐渐平复了紧张的心情。
没一会儿,莲蓉便回来了,手上拿了一个眼罩:“爷,都准备好了。”
“嗯。”凤沅应了一声,取过她手上的眼罩,戴在柳瀚文的眼睛上,依旧是平常的说辞,“医术不可外传,手术场面也非寻常人可以接受,你只顾闭着眼睛、睡一觉即可。”
柳瀚文并没有提出异议,点了点头,由莲蓉指引扶着,往手术室而去:“主子只顾安心手术,奴才绝对相信您。”
莲蓉一路扶着,进了手术室,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手术床、令他躺好躺平。
“注射麻醉时,可能会有稍许酸意,你忍着些,若有极度不适,一定要告诉我。”凤沅先嘱咐了一句,才拿出早时准备好的麻醉针剂,在他点头应声之后,将药剂注射于他体内。
凤沅给他做的是全身麻醉,所以在注射之后,他渐渐睡了过去,很快,变得毫无意识。
感觉到他沉沉地睡去,莲蓉才心里没底地问道:“主子,咱俩人行么?要不,还是请几位苏族名医来吧,毕竟这是第一次心脏手术呀。”
凤沅一直没告诉她,这根本不是什么苏族医术,别说皇后、苏瑾睿,就是把苏族资历最深的神医请来,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凡事都有第一次,别总想着依靠苏族。”凤沅抱怨式地鼓励了一句,伸手解开柳瀚文的上衣,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胸膛。
不得不说,她这位管家,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挑、俊朗健壮,比其他府上的老管家不知强了多少倍,令人越看越喜欢。
莲蓉取了沾满了消毒液的酒精棉而来,转头,便是柳瀚文健硕的胸膛,不由羞红了脸:“主子……”
见她脸红,凤沅无奈一笑:“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是医生、他是病人,不必害羞,你只需想着如何将病人医好,就行了。”
“奴婢知道嘛。”莲蓉撒娇地回了一句,依旧红着脸,“男女有别,总会害羞的,主子不懂。”
她也是女子,怎么可能不懂男女有别?即便是现代人,也有几分古代的传统思想,第一次看到男子不可描述的部位时,她亦是忍不住害羞脸红。不过,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只有病人害羞的份,哪有她脸红的道理?
净手之后,凤沅接过酒精棉,与莲蓉一起,细心为柳瀚文消毒。
一场心脏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
手术罢,柳瀚文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惨白无光,但是血压、心跳都是正常的。
“观察半个时辰,然后移至三楼病房,让他静卧休养三天,三天后试着下床活动,七日后再恢复管家的事,期间的药,一定要按时给他服用。”凤沅一口气,将吩咐的事说完。
一听这话,莲蓉嘟囔着嘴,不开心了:“奴婢明明是医生,主子却净让奴婢做护士的事。”
经她提醒,凤沅才反应过来,随即尴尬一笑:“总是给我打下手,差点忘了你是医生,对了,让你系统培训护士,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莲蓉便是苦恼:“还有几页书没教完,估计还要几日吧。”说着,轻轻一叹,“那奴婢先暂代护士之事好了。”
凤沅闻言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乖,以后有了护士,就让你回你自己的诊室,做坐堂大夫。”
也只能这样了。莲蓉心想着,点了点头:“那柳管家休养的这七日,咱府上的事务怎么办?”
“我都交给绝尘了。”凤沅随口一答,使唤绝尘,早已习惯。
“啊?”莲蓉却是错愕,好不容易等到绝尘不必做管家的事,刚歇了没两天,又要忙活了……总是忙于悬壶济世、太子府之间,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相爱了。
瞧出了小丫头的意思,凤沅掩嘴一笑:“绝尘那儿,还缺个助手,你得了空,便去帮帮他?”
一听如此,莲蓉又羞红了脸:“主子不是说,助手要另招,到时给所有坐堂大夫都配一名助手嘛?”
凤沅靠近,用肩膀顶了顶她,坏笑道:“这不是还没招嘛,所以暂由你来做。”
“奴婢遵命。”莲蓉红着脸一应,故作听话的样子。
早已习惯了古代人的含蓄表达,凤沅一笑而过,并没有在意,转而吩咐道:“你切记,要好好照顾瀚文,别出差错。楼下还有门诊病人,我先去诊室。”
莲蓉应了一声,目送着主子离开,很快投入照顾病人的忙碌之中。
此时的凤瑜,已经快马加鞭,被送至墨城。
他并非全心相信凤沅,只是抱着一丝生的希望,倘若凤沅骗了他,他再死也不迟,应该不会连累了凤凛。依着这样的想法,直到见到农耕回来的凤祀,他怀疑的心,才彻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