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生举起屠刀,便想向刘协头顶招呼。
岂不知,他身后小贼,皆因毒性上来,稀里哗啦,尽皆倒地。
那周生越发恼怒,挥刀欲斩。
胡昭还想求情,周生哪里肯听?
刘协正要躲闪,单见周生屠刀举过头顶,竟是未能落下。
刘协怔怔然,借着月光细看,那周生咽喉之中,突出一根箭矢来。
当啷!
周生手中屠刀落地,随即身形前扑,当场殒命。
刘协只以为救兵到了,当即迎上前去。
岂知方走数步,便见门外,一人手里提着狼牙棒,立在人群当中。
两边两队弓箭手,正对着他们。
那人背对月光,刘协看不清面容。
然这家伙手中之狼牙棒,着实显眼。
当真是冤家路窄,刘协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崤山三大王马玩。
“丫丫个呸的,这家伙是瘟神么?怎么走到哪里都能撞上?”刘协暗暗叫苦不迭。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马玩带着上百人,已然冲进院中。
“快去,快去,看看有无膳食酒水,再如此跑下去,老子必定要死也。”那马玩嚷嚷着,吩咐身边贼卒,嘴里还不停地骂,“日狗的,方才躲过那白马将军、黑脸汉子,如今又遇到成宜那挨千刀的,天要绝我,没门!我老三命硬!”
马玩这一翻自言自语,刘协倒是听得明白。
这么说来,后边定有追兵喽。
随着马玩率领贼卒进院,刘协慌忙退后,将司马懿解开,带着胡昭,退到墙角。
那马玩冲上来,看着一地昏死过去的尸体,嘴巴啧啧有声:“哎呀,这是上天要帮我等?死了这许多人,该有吃的吧?快快快,搜一搜!”
早有贼卒发现刘协三人,一并将三人拉到马玩面前。
刘协为了避免马玩认出,只管低头不语。
胡昭也曾在崤山木牢之中,度过数日,虽说这三大王“地位尊崇”,不一定知道胡昭这个“囚徒”,然则还是要避嫌。
那胡昭也是尽量低头不语。
司马懿以为他们是害怕贼寇,竟然挡在他二人身前。
马玩凑到司马懿脸上瞧瞧,并不认识,方才问道:“喂,小子,这许多人,都是尔等三人所杀?”
司马懿摇摇头。
马玩顿时大喝道:“休要瞒我!若不是你三人所杀,此处怎会死如此多人?再说,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立在此处作甚?”
不得已,司马懿只得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
大意是说,他们三人前来借宿,晚上遇到贼人前来打家劫舍。
主人家夫妇借送水之际,在水中下毒,将贼匪毒死。
贼匪头目临时之前,将村野夫妇杀死。
那贼匪头子一不做、二不休,正要杀死他们,可巧此时,马玩这个大王来也。
那马玩听罢,将信将疑。
刘协暗中留心,但看马玩下一步行动,方好采取对策。
那马玩未在多言,恐怕也是又累又饿,不及多言。
马玩将手一挥,号令贼卒,查看三个房屋,寻些干粮清水来。
马完整帐下贼卒足有上百人,一时间上来十数人,同时冲进三个房间。
刘协心中一紧,想到采歌尚且在东厢房中。
早知道藏也藏不住,刘协当即冲向东厢房。
尚未冲进屋内,早有采歌惊叫之声传来。
或许数日奔波,采歌也是累了。
周生一行地皮,在此吆喝良久,采歌竟未醒来。
如今马玩帐下贼卒,硬生生将她抓来,那采歌方才明白,已然落入贼人之手。
刘协冲上,将几名贼卒撞开,抱住采歌,全身护住。
几名贼卒,还想上前用强。
马玩似乎发现了什么,摆摆手,让贼卒撤开,他自个儿走向前来。
又帐下贼卒慌忙弄来一支火把,送到马玩手中。
那马玩举着火把,在刘协面上细细打量,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刘协冷笑道:“三大王,别来无恙啊?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马玩将火把丢给贼卒,挺起胸膛,应道:“嗯,当真有缘。小子,这回有你落在咱家手中,咱家还怕那成宜小贼?哼哼哈哈,看来是天不绝我啊!”
“没错,没错。”刘协应道,“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纵然他现在功夫已然好了很多,仅凭他一人之力,也抵挡不了这上百人的贼众啊。既然这马玩言说,成宜在后紧追,怕是不久便会到来。只要留得性命,就不怕没有脱身之机。”
刘协寻思已定,自然句句顺着马玩的话来。
那马玩让人将三座茅屋都翻遍了,也没见吃的东西。
倒是有贼卒走出,言说三座茅屋之中,皆有白骨掩埋。
刘协这才明白,看来那村野夫妇定是吃了不少人。
乡野百姓,饿殍遍地,竟至于此!
刘协暗自感叹一回,和采歌、胡昭、司马懿三人,杵在一旁,不敢多言。
那马玩显然是饿极了,回过神来,望着刘协,好一会儿,方才言道:“喂,小子,汝有隔空取物之法,可否再取一次?”
刘协道:“不可。”
“为何?”
刘协道:“即便本公子能取,敢问三大王敢吃么?”
“呃,这个……”马玩犹豫不决。
刘协带兵出洛阳西进之时,遇到的第一波贼匪,便是这马玩一对贼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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