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长蕖提前就与苏成打了招呼,说是十二月初六搬家,所以今日苏成来接卫长蕖的时候,便直接奔了新宅院而来。
卫长蕖处理搬家的事情,耽搁了许久的时间,上了马车之后,她便吩咐苏成加快了鞭子。
两人赶到醉香坊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苏成去停放马车,卫长蕖刚踏进醉香坊的大门,此刻,她就瞧见一楼大厅里已经上七八桌客人了,好在于钱跟着她学了些手艺,只要不是可做满堂,他都还能勉强应付得过来。
万来福守在柜台前,只见他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卫长蕖。
此刻,瞧见卫长蕖跨进门槛,他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见了卫长蕖像是见了救星似的,“长蕖啊,你可算是来了,”说话间,万来福几步就走出了柜台。
他看着卫长蕖心道:哎哟个娘呢,好在长蕖及时赶到了,否则待会儿客人上多了,都点那些老于不会做的菜品,那可咋办哟,那客人肯定得闹翻桌。
卫长蕖几步走到万来福的面前,她盯着万来福略显焦虑的脸,道:“来福叔,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今天搬家,所以才来晚了些。”
万来福回道:“长蕖啊,叔知道你搬家忙,叔不怪你,你赶紧去后厨吧,你钱叔快扛不住了,有一桌客人点的菜品,你钱叔他不会做,都这会儿了,还没给人家上菜呢。”
“来福叔,你不用着急,我这就去后厨给那桌客人烧菜,若是那桌客人吵起来,你便安抚他们几句,让他们再稍等片刻就好,”说话间,卫长蕖已经快速迈步朝后厨走去了。
卫长蕖钻身进后厨,就一口气忙到中午吃饭。
众人吃过午饭,已经是未时,这个时间醉香坊里没什么客人,初十就要办乔迁宴席,眼下只有三天时间准备,时间非常紧迫。
卫长蕖瞧见只有五六桌客人在吃饭,并且这几桌客人要的菜,都已经传上桌了的,索性这段时间有空,她准备去街上采买一些办宴席东西,出门之前便与万来福打了声招呼,叫上苏成就一起出了醉香坊。
因为要采买的东西比较多,卫长蕖特意让苏成牵了马车,待会儿买了东西,全都一股脑儿塞进车厢里,拉回醉香坊就是,也省得等那些小商贩再给她送货。
上了街,卫长蕖先去了趟粮油铺子,苏成牵着马车,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后。
踏进粮油铺子,卫长蕖首先就要了七八袋白面,然后又打了几罐子油,再称了几斤盐面。
卫长蕖一次性买了这么多东西,可将那粮油铺的掌柜给乐坏了。
他赶紧吩咐伙计将卫长蕖要的七八袋白面都搬上了醉香坊的马车,然后又亲自给卫长蕖打了两罐子油,称了几斤盐面,再妥妥帖帖将盐面给包好了,递给卫长蕖。
见伙计将东西都装好了车,卫长蕖这才付了银子离开粮油铺子。
离开粮油铺子,卫长蕖又绕着街边那些小摊逛一会儿,采买了一些蔬菜,特别是还买了一大堆大白菜,还有三天的时间,料想腌制辣子白菜应该还来得及。
苏成陪着她逛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将粮油,蔬菜,酒水,鞭炮等等一些办宴席需要的东西都制办齐了,眼下就只差买猪肉了。
车厢里几乎都塞满了,待会下工回十里村,她估计也只能与苏成一道坐在车头了。
最后,卫长蕖才准备去肉摊子看一下。
办宴席需要的肉比较多,估计得买一头整猪,才够用。
眼下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候想要买到整猪,估计是不成了,她只能提前去肉摊子,先与那卖肉的陈屠夫打声招呼,提前与他商量一下,看明天还是后天给她留一头猪出来。
卫长蕖在心里盘算好了,便与苏成道:“苏成兄弟,你先将马车牵回醉香坊,我还得去肉摊子跑一趟。”
“嗯,”苏成点头答应,他离开之时,还不忘提醒卫长蕖一句。
“卫姑娘,你带着银子在身上,可要小心一些,莫让贼人给跟上了。”
卫长蕖不言,只冲着苏成微微颔首。
苏成牵着马车离开之后,她才移步朝陈屠夫那肉摊子走去。
虽然止水镇有几家卖肉的,但是卫长蕖向来只喜欢光顾陈屠夫的肉摊。
陈屠夫为人老实,敦厚,卖肉向来不会短斤少两。
卫长蕖走近陈屠夫的肉摊,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他摊子上已经没几块肉了,就连猪骨头都没剩几根了。
“陈师傅,今天生意还好呢,”卫长蕖几步走到陈屠夫的面前,含笑与他道。
卫长蕖是常客,而且又特别喜欢买别人看都不看的猪排骨,猪筒骨啥的,所以陈屠夫一早就记住了她。
瞧着卫长蕖朝肉摊子走来,陈屠夫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剔骨刀。
他抬起下巴,憨厚的冲着卫长蕖笑,然后问道:“卫姑娘,今儿是要割肉呢,还是要称骨头,正巧我这摊子上还有几斤猪排骨呢。”
“陈师傅,我今天不是来割肉,也不是来称骨头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你商量一下,”卫长蕖单手搭在腰间,淡淡与陈屠夫道。
陈屠夫有些纳闷的盯着卫长蕖的脸。
他心道:奇怪得很,这卫姑娘可是醉香坊鼎鼎大名的大厨师,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