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漆树山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的傍晚,他的家里竟然遭贼了,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尽管家里遭了贼,不过好在没有丢什么东西,漆树山也没有对外人说起。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他因为突然想起自己的钥匙丢在了菜地里,匆忙赶去寻找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在堤坝跟前晃动。由于天色太暗,他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是个等个头身材较胖的男人。等他喊了一声后,那个人影一闪,很快消失不见了。
赶到堤坝跟前,漆树山发现堤坝被人仔细翻找过,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坑。他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的钥匙来的,却看到钥匙正好端端地摆在堤坝的顶,像是那人怕他发现不了,有意放在那里似的。当时他还有些怪,过后没多久彻底忘了。
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没有引起漆树山的注意,等高壮壮他们过去询问的时候,他才联想起那次小偷光顾的事情,也顺带着想起那条银手链。再去抽屉里翻找,银手链已经不翼而飞,显然是那次家遭贼的时候,已经被窃贼偷走了。
高壮壮曾问过漆树山,发现那些可疑之物的事情他只告诉过薛升研和马大婶,也是当作闲谈聊起来的。当时这两人似乎都表现得很感兴趣,不住地追问细节,打听那些物件的样子。
汇总了各方面的情况后,大家都把目光朝向了龙飞,等待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龙飞看着张康有,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张所长,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下面看楚惠源的了。一旦他那里得到确认,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争取一举破掉连环案,把凶手绳之以法。”
张康有一直没有看到楚惠源,本想问龙飞的,但害怕龙飞对此事另有安排,贸然问的话会打乱他的部署,所以一直忍住没问。此刻听到龙飞提起这个话头,开口问道:“龙先生,不知道小楚目前去做什么事了?”
其他人也觉得怪,不知道楚惠源是回了派出所,还是另有任务,现在听到张康有的话,都很感兴趣地望着龙飞。
龙飞笑着说道:“别急。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很快会回来的。”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龙飞的话音一落,外面传来谢林妻子的说话声,随即楚惠源和海清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等到寒暄过后,龙飞看着海清说道:“你们来的太及时了。现在一切准备绪,只要制定好行动计划,咱们今晚可以开始动手。”
“我这里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只等你一声号令。说说吧,我们具体该怎么做?”海清说着对龙飞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小楚,委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龙飞转向一旁坐着的楚惠源问道。
楚惠源看看其他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报告单,连同一个证物袋,全部交给了龙飞。随即简单地说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先去了市里的疾控心,对骨殖的附着物进行了检验。然后去了特警队,把情况都告诉了海队长。等海队长准备好一切,我们避开公路,从偏僻的小路分批赶来。”
接过报告和证物袋,龙飞认真看看了看检验结果,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把东西交给林枭,龙飞静静地考虑了片刻,这才摊开那张草图,和海清等人开始策划行动步骤。
一个多小时后,龙飞领先走出谢林家,和张康有一起朝着薛升研家走去。其他人则各自离开,准备晚行动所需的装备和工具。那些特警和林枭几人,则按照之前的安排,分批赶往几个指定地方,展开第一步的行动。
薛升研的家在缓坡之,和柯赛花的姑姑家仅一墙之隔。
两人行动迅速,几分钟时间来到缓坡,走到靠右侧的第三家院门前。
缓坡的建筑基本相同,年代也很相近,没有什么大的出入,都是三间正房一个院子,薛升研的家也不例外。他家三间正房虽然有些年头了,却保持完好。外墙经过粉刷,看不到破败的痕迹。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一应用具都有序地摆放在房头的拐角处,显示出主人的勤俭和会持家。
站在院子门口,龙飞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悄声同张康有耳语几句,自己来到隔壁的柯赛花姑姑家,敲响了院门。
好像是猜到龙飞要来,或者是一直在等着龙飞前来,敲门声一落,正房的门被人打开,柯赛花一脸惊喜地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慈眉善目的年妇女。
柯赛花一溜小跑着来到院门口,边开门边小声说着话:“你咋才来呀?我都急死了!”
龙飞歉意地说道:“刚才有件急事耽误了。你还好吧?”
“我没事。”柯赛花轻声说完,打开院子门,拉着龙飞的手走了进去。
那名年妇女刚好走到院门口,见到龙飞也不说话,只顾着下下地打量,满脸笑意。柯赛花低下头来走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悄声说了几句话。年女子一边点头,一边连声说着客气话:“是龙飞贤侄吗?快请进!快请进!”
龙飞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叫道:“伯母好!”
“好,好!”年女子拉着龙飞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眼满是欣赏和喜悦。
“大嫂,最近还好吧?”张康有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微笑着同女子打着招呼。
女子看到他,急忙迎前来,热情地寒暄着:“哎哟,这不是乡里面的张所长吗?你可是大忙人,能来我们这穷家小户可真是稀客呀!请进,咱们屋里说话!”
在女子的热情引导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