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天理?”大胡子仰头怒吼,悲愤欲绝。
罪魁祸首蔡文天就在眼前,甚至指指点点,一副烂好人模样。
须知最可恶的就是他,砸林府,分宝贝,当众调戏林府女眷,所有恶事全是他一人所为。
现在倒好,圣城卫将众人统统抓住,倒是蔡文天悠哉悠哉,不仅安然无恙,甚至在林府主事人眼中还成了大好人,这找谁说理去?
大胡子很想提醒林府的紫衣女子,“大妹子你醒醒,刚才蔡文天可是将你搂在怀里调戏,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到底为什么?”
众人亦不解,蔡文天前后反差太大了!
刚才的蔡文天,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视林府为死敌,砸灵堂,分宝贝,无不透露着对林府、对林义的滔天恨意。
可现在,蔡文天唯唯诺诺,引导官兵搜身抓人,简直成了官兵的狗腿子,更是与紫衣女子眉来眼去,一心一意为林府追回所有丢失的宝物。
更何况,蔡文天与林义不是有夺妻之仇吗?蔡文天怎么会帮着林府做事?
“启禀大人,那个大个子抢了六个银钗”。
“官爷快过来,这个猴脸男身上有林府的几幅名画!”
蔡文天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指认几个罪犯,分明就是得势的小人模样。
太过匪夷所思,就是丰火火等人也满脸震惊,充满疑惑。
刚才趾高气扬的蔡文天竟然与林府站在一条战线上,十大财阀之一的蔡氏商联继承人就这么善变吗?
诸多官兵铁甲铮铮,杀气腾腾,将众人看管的严严实实,谁若是敢乱动,定然引来无数道充满杀意的目光。
……
蔡文天正带着诸多官兵搜身,谁抢了林府的宝贝全都被一一搜出,并有人记录在案。
那些宝物本就是他分出去的,谁拿了哪几件,他可是门清。
事实上被抓住之后,众人早已将诸多宝物拿出来准备上缴,可领头的官兵压根不理会众人,任由蔡文天一个又一个的指认。
这是一种煎熬,谁也不知道官府到底要怎样惩治众人,抢夺朝廷命官的府邸,这个罪名可不轻,弄不好会被砍头抄家。
“嗯,你很诚实,一副画、一粒玉珠全都交出来了,不错哦!”
“唔,这位兄弟是个好人,竟然没有私藏!”
时间在流逝,蔡文天嘻嘻哈哈,走走停停,将众人面前的宝物一一收走,临走前还称赞几句。
众人无不想骂人,这又不是你家的宝物,你乐什么乐?蔡家人就这么没骨气吗?
“真是被蔡家这王八蛋给坑了!”有人小声嘀咕,暗暗后悔当初不该跟着凑热闹,林府好歹也是圣安路的府邸,岂是一个普通人可以乱闯的?即便林府主事人林义已死,那不是还有其他主事人。
“林义坏事做尽,上苍无眼啊!为何还要护佑林府?”有些人仰头悲叹,神情落寞,他们与林义是真的有大仇,比如他们的亲人曾在大理寺一役中被林义所杀,死无全尸。
这很现实,林义曾杀了那么多人,必然有无数人仇恨与敌视他,即便他一直都是被迫杀人,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杀人。
当然众人皆不知蔡文天就是林义,若是知晓定会当场吐血,他们确实被坑了,而引导他们走向被坑之路的人正是林义,那个被众人仇恨与畏惧的‘恶贼林义’。
“大胡子,洛神垂钓图到底去哪了?不会被你藏到别处了吧?”林义走到大胡子跟前,双眼凝视,仔细追问。
大胡子早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一双熊猫眼黢黑发青,他很愤怒,眼前的蔡少竟然不讲信用,不仅不帮着众多兄弟说话,反而临阵倒戈,帮着林府为虎作伥。
“老子不知道!”大胡子冷哼,黑脸瞥向一旁。
“官爷劳烦你们再揍他一顿,不揍不老实!”林义嘿嘿笑道。
半刻钟后,随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停止,大胡子彻底老实了,他如实交代,自己一直把洛神垂钓图夹在胳肢窝中,一瞬间而已,洛神垂钓图不见了,他身旁也空无一人,连怀疑对象都找不着。
林义皱眉,询问其他几个丢失宝贝的人,结果同样如此,数件宝物全都是在不经意间被偷走,有人甚至放在怀中衣服的夹层中,然后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
这很恐怖,偷东西的人手段堪称逆天,甚至能瞒过神识。
林义的脸有点黑,一番折腾,结果平白无故丢了几件宝贝,尤其是洛神垂钓图,那副画对他来讲价值甚至超过其他所有珍宝。
不仅仅因为洛神垂钓图价值数百万两银子,更重要的是画作的内容。林义仅仅扫视几眼,便有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令他心神刹那失守,仿佛冥冥中有种韵律,能够触动他的仙台与灵魂。
由此看来,那副画绝非普通画作,只是世人不知其真正价值。
对于这种珍宝,林义自然不愿就此放手,可惜画已丢失,踪迹全无。
“早知道就应该自己留下!”他暗暗后悔,刚才为了作戏逼真,也没多想便把画送了出去,现在反而成了疑案。
领头的将官缓缓走来,铠甲森森发亮,战靴踏地铿锵作响,此人皮肤略黑,虎目有神,腰间挂着一把未出鞘的战刀,魁梧且霸气。
“怎么回事?宝物丢了吗?”将官问道,语气不高不低,如同与朋友闲聊,倒也没有将官盛气凌人的气质。
“嗯!”
林义紧皱着眉头,随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