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出来了,手上拿了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她把笔记本递给舒沫。
舒沫疑惑地接过来,第一页上面写了一行字,【先生说你暂时就住在这里,我姓李,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叫我李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看完后,舒沫不解地问:“先生是谁?”
李姨把笔记本拿回去,又在上面写字,【他是这里的主人,不过我也没见过他。】
“你怎么可能没见过他?”舒沫不相信。
【是家政公司直接安排我到这里工作的。】
舒沫瞧着那行字,“你没有骗我?”
【我只是个佣人,先生付钱给我,叫我照顾你,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舒沫眉头紧锁,“这里还有别人吗?”
李姨摇头,她翻了一页干净的纸,又写在上面写字。
【先生不会伤害你的,你就安心住下来吧。】
舒沫狐疑地质问她,“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肯定他不会伤害我?”
李姨神色淡定,【他专门请人来照顾你,怎么还会害你?】
“也许这就是他的阴谋呢?”舒沫笑了声,“他都没征求过我的意见就把我囚禁在这里,也不告诉我,他的身份,对于这样的人,我能相信他没有企图吗?”
李姨皱下眉,似乎觉得舒沫有点不识好歹。
舒沫试图商量,“真的不能让我离开吗?”
李姨坚定地摇头。
舒沫挫败。
除了不能走出大门,舒沫在别墅内行动自由,想去哪儿去哪儿。
她在别墅里溜达了一圈,每个地方都去瞧了,果然如李姨所说,除了她们俩,这里找不出第三个人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舒沫翻了个身,眼睛望着天花板。
莫名其妙被带到这处私人住所,住得好,穿得好,吃得好,还有专门的佣人的伺候,若说是绑架之类的,待遇未免太好了些,可要说不是,那她又被禁锢了自由。
也怪她太大意。昨天晚上她急着躲开陶姐,随随便便上了辆车,甚至连司机长什么样子都没顾得上看,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境地。不管那个司机是不是别墅的主人,反正她会被扣在这儿,百分百与他有关系。
舒沫咬着手指,陷入沉思。
别墅的主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让她住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难道他们认识?可要认识的话,干嘛躲着她?
……
越想,舒沫脑袋里的疑团越多。
这一切,太奇怪了!
除了自己的处境,眼下更令舒沫揪心的是陆然的情况。
当时他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伤得很严重,也不知此时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照顾他,她一个人跑出来,他肯定又会为她担心……
舒沫眼中倏地泛起湿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伤害自己就是伤害她爱的人,而且每次她都是事后才知道,对事情经过毫无印象。
视线掠过手腕,舒沫抬起手。唯一缺失的那颗珠子明明已经找到了,可偏偏在最后关头,她亲手用刀刺伤了陆然……
陆然曾怀疑她的反常与手链有关,那么,真的是手链控制了她的思想吗?她经常听见的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她说,她继续留在陆然身边,迟早会害死他……
一直找不到舒沫,陆然情绪很坏,医生护士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激怒他,丢掉饭碗。
“陆总。”孟扬拿了个小盒子给他。
这是刚刚送回来的舒沫手链差的那颗珠子。
陆然把它拿起来。
虽然找回来了,可是却晚了一步,现在他连舒沫在哪里都不知道。
“还没消息吗?”他冷冷地问。
孟扬有丝为难地道:“没有找到。”
他查看了那个时间段,所有出入御景的道路的监控录像,一一排查后,发现了一辆可疑的没有牌照的越野车,利用这仅有的线索他往下追查,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陆然闭了闭眼,压抑着怒气道:“继续找!”
正在倒水的陶姐吓得手抖了下,热水洒了出来,四处溅起,她低呼了声,赶紧看眼陆然,幸好,他没空关注她这边。
陶姐内心暗暗叹气。
在御景工作这段时间,陆然给她的印象是冷静沉稳,可每回只要涉及到舒沫,他变得暴躁易怒,简直像个人似的。陶姐算彻底看清楚,陆然对舒沫的感情有多深了。
估计舒沫要再找不回来,他也许会疯的吧……
“陆先生,先把药吃了吧。”陶姐把热水和药端过来。
陆然吃了药。
“晚饭你想吃什么?”陶姐问。
陆然拿起手机,头也没抬地说:“你随便买点什么回来就可以了。”
“……好吧。”
陆然拨通阎烈的电话。
“大总裁,找我啥事儿啊?”阎烈一贯嬉皮笑脸的。
陆然可没心情跟他嘻嘻哈哈,“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一听他严肃的口气,阎烈顿时正经了,“说。”
“舒沫失踪一天一夜了,我找不到她。”阎烈是混黑道的,手底下的人比他多,关系网也比他广。
“我明白了。”知道事情紧急,阎烈没去问她为什么失踪,“我先派人去a市,你自己安排,我大概明天晚上到。”
“嗯。”
舒沫没有戴陆然给她买的孕吐腕带,吃过晚饭没多久,她就吐了,折腾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你怎么了?】
舒沫浑身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只是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