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听说了拐子的事情,犹豫了许久,才来此一趟。
她不确定兰逸尘是不是也知道了那件事,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说。后来又想了想,还是与他说了。
听她说完,王爷一阵风似的出去了,看来是不知道的。
姑娘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她来了,还好她告诉他了。
且说兰逸尘连夜回了云京城,直接去了京兆府的大牢,让狱卒去将那那个拐子提出来。
按理说,没有府尹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带出犯人,但这次,命令他们的是倾王啊,倾王的威名,谁不忌惮?他的命令,谁敢违背?
这犯人名唤刘二,专门拐卖妇人儿童,京兆府尹已经审过了,判了刑,往后的十几年,刘二都会在大牢里度过。
乍一接触到兰逸尘冰冷的眼神,刘二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敢隐瞒他?老老实实地便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了。
兰逸尘听他说完,面色无波,除了眼神冷的吓人。
刘二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除了问顾桑晚的下落之外,兰逸尘没有再说一句话。此刻,他只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刘二。
他身上似乎也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就连站在一旁的两个狱卒,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倏然之间,他们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那刘二竟然颓然倒在了地上,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死了?狱卒大惊,再去看兰逸尘,却见他已转身,离开了大牢。
两个狱卒忙去检查已然死去的刘二,见他是被扭断了脖子死的。
两人面面相觑,却又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之色。除了刘二以外,刚刚在场的就他们和倾王三人。他们都没动手,那自然就是倾王动的手。
二人又惊又叹,果然是倾王,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波澜,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而且人都死了,他们却还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手。
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段,果真让人惊叹。
两人只沉浸在对兰逸尘杀人手段干净漂亮的赞叹中,竟是忘了为自己担忧。犯人死了,他们明天该如何对府尹大人交代?
还有,倾王盛怒之下杀了刘二,是因为那位姑娘?
兰逸尘出了京兆府的大牢,便纵马往利州去了。
他现在知道了顾桑晚的下落,就在利州,在翠红楼。
翠红楼是什么地方?不用想都能知道。
那该死的刘二,竟敢把她卖到花楼。
她那么美好,他自己都还没舍得品尝,他竟敢把她送到那种地方!
兰逸尘心痛如刀绞,不禁又重重地甩了一下马鞭,加快了速度。
利州离京城不算太远,快马加鞭的话,不用一天就能到达。
只是,她现在还好吗?
顾桑晚现在倒是好好的,睡的正香。
金妈妈也睡的正香,不想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她打着呵欠起身开门,问道:“谁啊?半夜三更的。”
打开房门一看,见来人竟是刘强。
“怎么这时候来了?”金妈妈皱着眉头,一副不悦的样子问道。
刘强算是她生意上的合伙人,给她这边送姑娘,也帮她联系那些拐子,从拐子的手里买人,刘二就是其中之一。
“不好了,十万火急。”刘强进了屋,忙关上了房门,满面焦急地与她说道。
金妈妈瞪了他一眼:“瞧你这熊样,天塌下来了不成?”
刘强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回道:“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说着这话,又忙问她:“那个姑娘呢?”
“哪个姑娘?”金妈妈皱眉,她这里姑娘多的是,她怎么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刘强急忙说道,“前些日子刘二送来的那个。”
“哦”,金妈妈了然,“在呢,那姑娘”,她冷笑了一声,“气性可真是不小,歪门心思也不少。不过那也没用,她还是得给我乖乖地接客。”
刘强捶胸顿足:“可别啊,千万别!”
“咋的?”金妈妈瞥他一眼,问道。
“那姑娘是京城里王爷的人,王爷现在正满世界地找她呢!”
乍一闻此言,金妈妈被吓了一跳。
天哪,王爷的人!
“王爷他,他该不知道她就在咱们这里吧?”金妈妈忐忑着问道。
刘强叹息一声:“不清楚,不过早晚会知道的。那刘二被抓住了,也招供了。王爷还能不知道?”
金妈妈顿时慌了。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她急的团团转,又扯着刘强的衣袖问,“那你说,该咋办?要不,我把她给王爷送过去?”
刘强摇摇头:“别,你如果这样做了,王爷定要怪罪于你,说不定还要再追究你我的罪责,到时候那我们就惨了。”
金妈妈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样吧”,刘强又说道,“你就假装不知道这事儿,明儿一早就放那姑娘走。她走了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我没关系了,反正你已经发慈悲,放她走了。”
“那我可不是赔了银子了?”金妈妈痛心疾首。
“命都要没了,你还想着你的银子!”刘强低声呵斥,“反正你明天一早就放她走,千万别再留着她了。”
说罢这话,刘强便匆匆地走了。
这下,金妈妈彻底睡不着了,那姑娘竟然是王爷的人!她怎么会是王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