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滋阴润燥,美容养颜。
顾桑晚看到是燕窝粥,突然之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她的脸上被红鸢抓出一道很深的血痕,现在早已经愈合了,但那道疤痕现在根本不可能消掉。
所以,他是因为这个?
想到自己脸上还挂着那么长一条疤痕,她忽然就没了自信,刚刚那些趾高气昂的气势,也像是在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再想到他那张足以让无数女人羡慕嫉妒恨的脸,她更觉自卑。
不敢看他,她闪躲着眼神,眨眨眼睛,低下了头。又刻意转了转脸,不让他看见那道疤痕。
即便她还没照过镜子,但也能想象的到,那道疤痕在她脸上到底有多丑,有多狰狞。
兰逸尘的意思,他觉得女人好像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她的脸上留下了那么长一道伤疤,她应该会烦恼。因此,便特意让人做了燕窝粥,等着她的到来。
此刻兰逸尘还在看着她,从刚才到现在,始终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视线。
顾桑晚却不敢看他,尤其害怕被他看到脸上的那道伤疤。
场面一片寂静,二人之间的氛围也出奇的诡异。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顾桑晚沉不住气了,偷偷地抬头看了看他。
却不料,他还在看着她,尽管她只是偷偷地去看他,但还是被他抓了个正着。
顾桑晚的脸上霎时红了一片,火烧火燎的,整个人也如坐针毡。
她没有看见,他的唇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兰逸尘觉得心情明朗,这女人刚刚那样子,很可爱。
只是,她为什么还不喝燕窝粥?
顾桑晚不但没有喝下燕窝粥,反而倏地站了起来,落荒而逃了。
在被他看着的情况下喝掉他为她盛的那碗粥,她还没有那种定力。
她一口气跑出了主院,直到完全出了大门,这才停了下来。
心仍然在砰砰砰地跳着,很快,也很乱。
面对他的时候,她好像越来越容易慌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顾桑晚拍了拍胸口,稍微理顺了气息,这才回了房间。
在她走后,兰逸尘看着那碗并没有被她动过的粥,微微蹙着双眉。
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盛饭,但她没吃。
顾桑晚一点都没觉得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到现在心绪都还难以平静。
今天他实在太奇怪了,奇怪的让她觉得陌生,觉得接受不了。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顾桑晚正在心里苦思冥想着,忽然听见门口响起一串脚步声。
她探头一看,见来人竟然是四个女人。两个主子各带着一个丫头,看样子该是王府的某两位姨娘。
顾桑晚不禁觉得心烦,眉头也锁了起来。
这些女人都是吃饱了撑的吗?怎么来她这里了?
兰逸尘也真是的,闲着没事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难道是想彰显他的某种能力有多好吗?
兰逸尘自然不是这种意思,况且,他的某种能力,或许只有在对她的时候,才会很好。
顾桑晚正心烦着,四个女人便进屋了。
其中两个顾桑晚认识,是素缕和她的丫头翡翠。年前她回家之前,曾在出了兰逸尘的主院之后碰见过。当时还吵了一架,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她是个会记仇的人,那件事虽然都过去半年多了,但并不代表她已经忘了,更不代表她会原谅她们。
所以,当她们进来以后,顾桑晚并没给她们好脸色。
“顾姑娘”,素缕先唤了一声,笑盈盈地看着她。
顾桑晚瞥了她一眼,冷淡的声音问道:“二位姨娘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她猜不出她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总不可能是她们来看望她的。
不想,恰恰听素缕说道:“这不是听说桑晚妹妹身子不好了,我就和素心妹妹来看看的吗?”
她话音落下,一旁的素心也笑看着她附和:“是啊,顾姑娘身子好些了吗?”
“谁是你妹妹?”顾桑晚不悦地质问素缕,上次遇见的时候她还和她的丫头翡翠吵了一架,这会儿又叫她妹妹,这女人怎就如此虚伪?
来此是为了看看她,谁信?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还有,她竟然还说听说她身子不好了,她才身子不好了,她全家都不好了!
素缕被她呛了这一句,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但也忍住了。
她旁边的素心却又接着问道:“顾姑娘身子好些了吗?”
顾桑晚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好了,两位也看过了,就请回吧。”
反正她又不是这王府里的婢女,不需要害怕她们这半个主子。
现在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顾桑晚的特殊身份,因此素缕和素心也不敢因为她的无礼而怎么了她。
素心直接忽略了她后半句话,反而又自说自话了起来。
“那红鸢也真是太狠了,怎能对顾姑娘下如此重的手?”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还好王爷回来的及时,救下了你,要不然,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顾桑晚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她以前听青娘说过,这两个侍妾是皇帝送给兰逸尘的,在府里也颇有些地位。脸蛋和身段比红鸢要差上一些,不过也算是个美人。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反正兰逸尘也从来想不起她们。不止她们二人,其他的那些姨娘,他也一样想不起,更不会过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