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意之人,自然就有反对之人。部分朝臣说完了这句话后, 又出来了几位上前诫言, 但相对于支持发起战争的人来说, 理由要较为虚弱了。皆是劝皇帝莫要彻底弄僵了大晏与宁国的关系;或者是说打仗太过危险, 苏子卿身为储君, 怎可参加如此险重之事。
说完了这番话,群臣连同苏子卿都跪着,等候皇帝的决策和发落。
“众卿家先起身罢,”皇帝皱眉故作思索了下,才道:“虽说打仗之事事关百年社稷, 但我大晏亦非软弱可欺之辈, 此事的确是宁国做地太过过分。若不报此辱, 那那些边番小国岂不更加张扬?朕深思熟虑,决心讨伐宁国, 一雪宁国所给大晏所带之耻!”
听到这话, 众大臣都已经知道了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 于是再不敢反驳, 众人纷纷起身,道:“吾皇圣明。”
“旿儿。”皇帝起身, 突然喊道。
“儿臣在!”
苏子卿连忙上前,等候听命。
皇帝看着苏子卿, 缓缓开口:“此战朕便命你为主帅, 朕予你职权, 同时也将此战输赢系于汝之手中, 你莫要让朕失望。”
苏子卿心说这不是废话吗然口里却是答应道:“是。”
“同时此战,你须携同李良娣前往战场,你为主,他为辅。要与众位将士同仇敌忾,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让自己有失军心。你可明白?”
苏子卿心中又道:这是必须的随即苏子卿一点头:“儿臣明白。”
皇帝对苏子卿满意地一点头,随即又叫出了几位武官,纷纷将各自的职位吩咐完了,然后皇帝问道:“还有谁还有异议吗?”
“陛下!”
贺云淮突然站了出来,他跪下说道:“臣请奏与殿下一同行军,不论官职为何,请陛下恩准。”
苏子卿惊讶回头,看向脸上一片凛然决绝的贺云淮。
看着这贺云淮,不由自主地,苏子卿就想到那一晚所看见的他。那白衣蹁跹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一阵恶寒,连打了三下冷战。
就这样的一个人,随着她去打仗?千万别被敌军掳回去当男宠才是!
仁儿虽然长地比贺云淮更好看,身材也不是那种特别健硕的样子,但是却一举一动凛然利落,一看就是练过的。哪里像这贺云淮一幅虽不至于弱不胜衣,却也不失娇贵的样子。
皇帝无奈笑了笑,他道:“贺学士愿意为大晏效力,这是再好不过,可是昨日贺太傅已经向朕请奏,将你派往了牧州已发生决堤的镇北大坝,前去协助黄将军安抚难民。”
“陛下”贺云淮脸上骇然一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贺太傅脸上却是一脸无奈的笑。
还不等贺云淮说完,皇帝却是向贺云淮宽慰道:“这打仗本来就是他们这些粗人的事,贺学士乃是饱读诗书的才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若是贺学士能够运用自身学识治好这洪涝,不也同样是为民谋福吗?两者之间哪有什么区别?”
苏子卿见状,不由得心说:父皇圣明,太傅高见
贺云淮还要在说,皇帝就已不耐烦地挥手:“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贺学士不必再多言。”
苏子卿也懒得管那莫名其妙就想上战场的贺云淮,一听父皇说了声退朝,便强忍住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李昭仁面前的**,待到父皇离去,这才赶忙朝着东宫而去。
一回到东宫,看见李昭仁,苏子卿就忍不住跟他说了贺云淮想要行军却被皇帝拒绝之事。
李昭仁听后,忍不住一笑:“我还记得武试那日,他还说过,他习得剑术与武艺无数,想要投笔从戎,收服宁国之兵,以扬大晏威名呢。”
李昭仁摇头而笑,道:“打仗哪里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单是武功好,就可以打仗了?他以为打仗时是会像武试那样一方派一人来一一对打吗?那可是千军万马相互厮杀。还要安营驻帐,与敌军相互周旋,合理分配粮草,甚至连医药方面都得思虑周全。如果打仗只需要逞匹夫之勇的话,那考武状元时哪里还需要什么文试?”
面对李昭仁说的一席话,苏子卿也是越听越乐,忍不住“噗嗤”一笑:“仁儿此言实在是有理,那贺云淮,委实是太过不自量力了些。”
李昭仁摸了摸苏子卿的头,淡淡说道:“其实这也不是我要故意贬低他,贺云淮身为大学士,我只是个弃文多年的举人,在学识上他肯定是在我之上的。只是这战场上不比其他,战场上也不需要能吟诗作对的文采,没有实战经验,他就是学识在高,也不过只会纸上谈兵罢了。如果武功没有好到能以一挡百的地步,所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多杀了几个敌军而已。”
苏子卿立刻乘热打铁,逢迎李昭仁道:“就是就是,仁儿你能成为名将,都是靠自己真枪实战拼出来的,他光靠空口白牙,难道就可以跟你相提并论了吗?”
“你这小无赖,满口甜言蜜语,我要真相信你的话,那才见鬼了。”
李昭仁一翻白眼,忍不住笑打了苏子卿一下。苏子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激动地一下子站起了来:“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件事!”
李昭仁有些疑惑苏子卿突然情绪上的转变,奈何苏子卿平日里的想法总是太跳脱,让人根本就无从去猜测苏子卿的心思。于是他问道:“想起了些甚?”
苏子卿说道:“昨日武试之后,那殷齐不是问了你,你的武功是出自何处的吗?而且后来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