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被吓了好大一跳,心里犹豫了几番,接着便哆哆嗦嗦的吐出了实情。
“娘娘,奴婢接下来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您可别惊吓住了,也不要生气。”
贾良娣哂然一笑,心道,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另外,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惊吓住她的?
这隋玉现在不像奴才了,倒像是一个走街贩卖光会推销自己的手艺人了!
隋玉咽了咽一口口水道:“奴婢,奴婢的娘亲是太子妃娘娘亲娘的亲妹妹!”
啥?
贾良娣当时的脑子就嗡嗡嗡的叫了。
她一脸懵,心里有些不确定刚才隋玉说了些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隋玉飞快的抬起头看了贾良娣一眼,接着一口气道:“奴婢的娘亲是太子妃娘娘的亲娘的亲妹妹!”
亲妹妹啊?
还是太子妃亲娘的?
“你这是哄我呢?你当你主子是好糊弄的吗?”贾良娣突然用力拍了下身边的小炕桌子,怒喝道。
这些个奴才姑娘的,越来越会放肆了。
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胡言乱语?
见隋玉被吓住了的样子,贾良娣笑了一下,顿了顿道:“你既然说你亲娘是跟太子妃亲娘的亲生妹妹,那你如何会沦落到现在这般?”
太子妃的表姊妹在太子妃掌控的东宫里头做奴隶,也是奇了!
“娘娘,这事说来话长了!”
贾良娣一听到隋玉准备讲大段大段的故事之后,心里便有些不耐烦了。
“你长话短说就行!我最不喜欢听别人啰嗦了!”
“是,娘娘!”
隋玉一想到自己这些年里吃过的苦,忍不住又想大哭。而且还是想躲在自己的被窝里哭!
哭他个天昏地暗!哭他个黄河水倒流!
“好了,你就别哭了!哭,哭什么哭?知道你受委屈了!”
隋玉闻言精神一振,哽咽了一声之后,忙把眼睛里头的眼泪止住。
隋玉悄悄的往袖子里摸住了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木珠,她心中期许道:“娘,请您在黄泉之下保佑女儿。让女儿抓住这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人最后能沉冤昭雪!”
隋玉在心里祈求了一番之后,她轻轻的咳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将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有添有捡的说了出来。
一边说,还在一边观察贾良娣的脸色。见她脸色难看,她就把这些地方多说点!见她脸色平平,她就一句话带过。
……
全程之中,贾良娣都是在和尚敲梆子声中度过的。
这些事儿比她先前听到的,要劲爆多了!
原来,太子妃娘娘她娘是那样的身份啊!
原来……
呵呵,皇后娘娘的事情和这事儿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这事儿她得好好的酝酿酝酿,仔仔细细的深究深究。
这里头绝对能给她带出大惊喜!
至少,这给她扳倒太子妃增加了三分的把握!
贾良娣此时早就不甘于人下了。尤其是受了金良娣那不大不小的折辱之后。
她如今图谋的是太子妃之位,甚至于之后的皇后之位!皇太后之位!
……
过了四五日,这天陈龄龄亲自动手给太子做一个折扇套子。
她这手不灵活。绣了半天,那折扇套子还没有成型。
折扇套子边缘缝的线扭扭曲曲的,陈龄龄以她有限的能力保证,她真的是尽力了。
陈龄龄大手豪迈一挥剪刀。咔嚓一声,便把旧裳剪下了一小块。
这东西她是准备用来做扇子套子的里衬的。
太子在一旁正在看着公文呢,见陈龄龄埋着头,一脸认真的干着这活。
瞧着她手笨脚笨的,时不时撅着嘴怀疑的样子,他心里就觉得有些好笑。
这陈氏越来越好玩了。
还没见过这么手笨的!
妇功不是每个妇人都应该精通了吗?
怎么她就这么笨,完全不会做呢?
衣裳不会裁,裤子不会做,就连做个扇子的套子都不会!绣个荷包,还得别人来帮忙……
想到这里,太子突然把手里的折子放下了。
想着这几天的太阳不大,天气正好,适合在外头放风。
于是,太子便走在陈龄龄的身边,向她提议道:“别做这个了,太伤眼。”
这话看似是在关心,替她着想,但是陈龄龄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太子说出的这话是在一语双关。
明明是在说她做的东西伤眼吧?
也不怪乎她会这么想,因为这几天,她总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毒舌。
太子这嘴可真毒啊!
毒的她有时候感觉自己嘴里都能飙出几百毫升的血了!
有必要那么挖苦她的体型吗?
她明明就不胖好吗?
现在顶多一百多斤而已!
女人怀孕不长胖那才叫做是咄咄怪事!
陈龄龄将那个里衬缝了几针之后,便赶紧停住了手。
接着将手放在了太子的手心里,顺着他拉着她的力道,慢慢站起了身。
“殿下,咱们说好了的,今天就只到外头转一转。我觉得吧,现在都快要到用晚膳的时候了,咱们就在院子里转一圈得了!”
太子心道,现在明明临用晚膳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转一圈?那就听你的,毕竟转一圈也好!”
说着,太子便牵着她的手往外头走。
可是,正当他嘴角带着笑,牵着她的手漫步快要走出东宫角门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