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等陈龄龄反应过来的时候,跪在他身后,右手边的冯公公就已经被那个像是杀猪的屠夫一样的婆子抓了出去。
陈龄龄现在头脑非常的清醒,他心里非常的明白皇后林氏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子了!
她难道是想趁此机会,打算把他和万岁爷隔离开吗?
一整年都被困在那个院子里头,而且一整年都不准踏入后宫……
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吗?
在这后宫之中,虽然他看上去是最大的,但是掌握绝对权力的明明就是那个男人好吗?
她当初还以为她仅仅是会趁此机会给她一个警告的,没有想到她真的不打算息事宁人。而是要直接治她的罪……
那好,那我现在也不打算息事宁人了。
待会我会让你知道,这个后宫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上一个纯惠贵妃那样杀鸡儆猴,要这样罚我刷我的面子,你要看我答不答应。
于是,陈龄龄便也不站在花厅中央了,她也不打算再像猴子一样被这些人给欣赏了。
也许她自己给自己挑了一个特别顺眼的座,慢吞吞的坐了下去。
皇后林氏一双眼睛亲眼看见元妃陈氏,此时此刻,仍就是一副一脸淡淡,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原本放松的两只手,当即就慢慢的握紧了。
那两只手由于抓的太紧,手心里不知不觉都出了一层汗。
让她感觉自己手心里油油的。很不自在。
这元妃陈氏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能气定神闲,表现来一副像是这事儿跟她无关一样,由此看来,她是真的没把我这个当皇后的放在眼里啊!
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的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忽视了,想到自己作为一国之母在她的心中一点点权威都没有。
皇后林氏就感觉自己的心里被猛的扎了一根毒刺一般。很难受。
看着陈龄龄还没有在她的点头示意下,自个就自作主张的慢慢的站起身来了。又自个自作主张的,跳了一个座位坐。
皇后林氏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怄气,她刚张开嘴,准备训斥一番陈龄龄的,结果视线往她身上一移,这么一看,又见到了元妃陈氏这会儿又旁若无人的端起,自己的旁边一个小高凳子上的一杯热茶轻轻的喝着。
皇后林氏于是冷冷的道:“陈氏,本宫有叫你坐下吗?”
陈龄龄这会坐在座位上,感觉自己刚才挺起的背好像停了太久了,都有点酸痛,所以她慢慢的把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后的背靠上。
给自己挑了这么一个特别舒服的坐姿了之后,陈龄龄眼神斜睨,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嘴,然后用特别凉又特别幽幽的声音道:“皇后娘娘,您跟妾身说话的时候声音能不能小一点?而且呀,您刚才责问妾身的时候,能不能别生那样大的气呀?对于妾身,现在给自己挑了一个座位坐健身还是有解释的。因为妾身如今怀有几个月的身孕,自己这背上也有被刀砍过的刀伤,所以娘娘,您想让我站在中央,不让我挑个座位自己坐下,可真是难为妾身了!妾身这身子骨撑不住啊!这身子骨撑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可能受伤,这受了伤了之后,妾身肯定又要遭老大罪了!这张老大醉了之后不说,娘娘,您说不定也可能难逃其咎了!娘娘,您说是不是?”
陈龄龄话音刚落,原本正在漫不经心拨着自己,左手小拇指手上的套着的翠玉玛瑙长指甲套的皇后林氏,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手微微的一颤。
如此一颤了之后,自己的后背当即就冒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出来了之后,接着就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让皇后林氏她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的身体极不舒服。
而且这么一颤,还有这一层层的冷汗,就像是她本能反应一样,根本就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没等皇后娘娘再一次开口,陈龄龄又用自己专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皇后林氏一眼。
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想整治自己。而且整治的心情特别的迫不及待。
尽量的把对手消灭掉,而且还是在短时间内消灭掉。这样明确清晰的目标,她非常的欣赏,也非常的理解。
但是要把对方处理掉,怎么着也要选一个好的时机吧?
选在一个皇帝陛下正好对她有愧,正好她对皇帝陛下有恩的时候,她不得不说,自己先前好像高估了皇后林氏的智商了!
“皇后娘娘,您刚才说要打妾身着,手底下的两个人三十大板……,妾身能多嘴的问一句,这是为什么吗?妾身……说一句实在话,妾身没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您想让妾身一整年都躲在那个院子里养伤,妾身想着,自己在万岁爷的关照之下,很有可能办得到,但是如果您让我每个月都在院子里关着门,关着窗,来抄什么金刚经,妾身觉得您实在是难为妾身了!谁也不知道一本金刚经有多厚啊?您每个月给我布置的任务有三百篇,而且还得看妾身抄经书的时候心诚不诚,这……真的是难为妾身了!这么大的后宫里头谁也不知道,妾身可不是一个正经读过几本书的人,现在说起来,妾身也不怕别人笑话,妾身这字都认不全呢!而且,您给我布置这么繁重的量,不出一个月,妾身就很有可能就熬坏了自己的眼睛!熬坏了自己的眼睛,不说了,还有可能熬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