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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部,各土司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十分激烈。他们凭借各自手中的武装力量,恃强凌弱,互相兼并,连年攻劫,掠夺人口,以图扩大自己的管辖区域。在内部,为了爵位的承袭,土司叔侄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也十分激烈。
而小土司脱离大土司之事也不鲜见。明万历年间,龙阳洞土司谭彦相等脱离石柱土司统治,编籍入万县。石柱土司马斗斛为维系“土不出境”的祖训,曾遣子马千乘率兵围攻龙阳洞,烧杀极酷。
总而言之,各土司并不是铁板一块,马家虽为石柱土官之首,有善战土兵,也并不是难以战胜的。
而军事打击并只是安置移民,经营川东;还有获取军事物资的目的,达州的硫磺,秀山、酉阳一带“素产焰硝,土人以煎熬为业”。明军战法的改变,使得火药需量巨大,目前讨蒜运。只能是自力更生了。
三人将内外军事的布置商议妥当,刚刚上茶闲聊,便见黎维祚带着情报站官员匆匆而至。
“属下等参见大人。”三人忙起身拜见。
“不必多礼。”黎维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摆香案吧,殿下已从朝廷请下圣旨。请郧阳王接旨吧!”
刘体纯的心猛跳了几下,难道是——他真的有点难以相信。
“……皆王殚忠奋力,运筹谋略,调动有方,遂使军威远播,连获胜绩。功莫大焉。宜加殊礼,以示眷酬,著晋封庄亲王……”
晋封亲王了,刘体纯深深地埋首于地,声音颤抖地三呼万岁。
晋封亲王了!临国公李来亨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欣慰和放心。岷殿下果然没有歧视他们这些大顺军余部,这既是对他们为国征战的奖赏,更是表明了一种态度。
“恭喜王爷了。”黎维祚笑着拱手致贺,又歉然道:“道路不通,此番只秘送了圣旨一道,诸如金册等物尚要等待些时日,庄王爷莫怪啊!”
“不敢。岂敢。”刘体纯激动难抑,有些手足无措。
“当马上昭告全军,犒赏庆祝。为王爷贺!”王有功恭贺完刘体纯,笑着提出建议。
“自当如此。”李来亨笑着向外走,“某家去安排,这吃喝的美事,你们就别与我争了。”
见李来亨走远,黎维祚脸色一肃。和情报官员交换了下眼色,沉声道:“殿下尚有谕令。请两位暂不公布,商议妥当后再布置安排。”
刘体纯和王有功立刻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忙收拾心绪,恭接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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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王府。
“悔不该啊。”吴三桂愁眉不展,声音听上去好象都苍老了不少,“当初明军东征时,本王就该倾巢而出。若是那个时候拿下滇省,岷藩岂能如此从容腾挪,更不至于如此势大难制!就算不与明军战,也该灭了水西呀,留下这腹心之患,如今内外支拙,如之奈何?”
夏国相偷偷咧了咧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还记得,那时吴三桂最担心的是把老本拼光,清廷就可以趁机把他的藩国撤除了。而且明军东征时,岷藩坐镇昆明,滇省岂能无备,攻之不足,可守之有余啊!
“难道本王就这样把黔省送给岷藩吗?”吴三桂越说越伤心,连连拍着桌子,说道:“迁延误事啊,就这么看着他掀起风潮,就这么看着他奄有数省,就这么看着他将黔省包夹起来,终于要对本王动手了啊!”
夏国相偷偷看了一眼胡国柱,两个人苦笑不已。现在什么形势了,老岳父还在那后悔,还在那自怨自艾。还有三天期限,要是明军打进来,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反正举义和举手投降,那能是一样的待遇和名声吗?
最新传来的消息,衡阳外围尽失,明军已至城下,正在作最后的攻城准备。按照明军的攻坚实力,连吴三桂也认为衡阳指可下,可他还在犹豫迟疑,等着绞索越收越紧,等着朱永兴失去耐心而怒火勃发。
领了圣旨,却既不照办,又怕激努明军,不敢公开调动军队作抵抗的准备,这不是坐而待毙嘛!
夏国相暗自叹了口气,耳中却听到胡国柱不加掩盖地发出同样的声音。
在夏国相、胡国柱等人看来,清廷已经是要不行了。起码在大江以南,明军的优势是越来越明显。
但起初令他们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明军似乎没有长驱直入的作战习惯,而是采取的类似平推的战术。偶尔会有突出的作战行动,但很快又会主动收缩,或是由友军的挺进,使突出变得不明显。从南向北,明军好象就想这样推啊推,最后把清军都推到长江里去。
夏国相等人因此进行过研究和商议,发现这种打法虽然慢,但却稳,有弊也有利。稳的不仅是攻击。还有占领地方,还有发动群众,还有壮大自身,或许还有别的意图。
清廷不断地将北兵南调,而明军却还是不慌不忙地继续着这种战略战术。除了胸有成竹外,恐怕也有着更大的企图。夏国相等人最后得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