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宫,代荷跪着,头伏地。
上位坐着袁太后,下首侧坐着皇后和齐妃以及余妃等人。
她们本来正陪着太后娘娘说话,外头就有人来禀说抓到一个在芳禧宫门口鬼鬼祟祟的宫娥。
带来一瞧,原来是庇梧宫的代荷。
威逼利诱了半天,她才说出了缘由。
真是没想到,二公主小小年纪,竟能狠辣无情到这种地步。
果真是戾气颇重,刚进宫就打杀人的公主,一开始就该老死在那麓山最好。
齐妃虽然还遮着面,但依旧可看出眼底喜不自胜的色彩。本来她还想着怎么收拾那个小贱人的,没想到看她不顺眼的这么多。
也是,谁让她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呢,生母又是个不要脸的,还怀着野种勾引皇上,仗着家势随便都能有个好位置,真是老天都看不过了才让凤云浅傻的吧。
当年她失去腹中孩子,就算不是风纱月做的,也是因风纱月而起,若是无人恨她风纱月,又怎会想杀她的孩子陷害她。
自从她进了宫,宫里就没安生过。总是表现出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总是很大方,对谁都温柔还很厉害,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厌恶风纱月!
凭什么,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差劲了!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美人!就连她都是家里最好看的一个姐妹!什么时候轮到她风纱月让了!
好像她优秀的随时可以得到最好的,好像在可怜她们一样,好像在施舍她们一样的恶心极了!
齐妃想着,还肿的眼皮下的眸子满是不掩的恨意和得意。
宿帛言眼角瞥着齐妃眼里的恨意,美眸平静无波,满是经年后位磨砺的沉稳冷静,雍容华贵大方依旧。
人心各异思虑着,便见窦祎和凤云浅的身影进来了。
刚进殿里,凤云浅就瞥到了跪着的代荷,不由,她嘴角勾起。
这人在母妃身边六年,难道只是为了杀母妃或者害她?
前头的窦祎让了路,凤云浅便走上前,旋即福礼道:“云浅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听着凤云浅的话,袁太后看向凤云浅的眸子满是不喜和怒气。
她握着手里的权杖重重一敲地,霎时严厉威压四起斥问道:“哀家问你!你这些日子出宫去了哪!”
她承认她还有点本事,竟能把三礼背下。可她日日出宫,身边还带男子,实在是给皇族丢脸。现在又弄出这事,她倒要看看她是狡辩还是如实交代了认罪!
殿里的人那一声权杖掷地声,不禁纷纷惊了瞬。太后娘娘可是随先帝战场杀敌过的人,气势和威严自带了一股凛厉,本以为凤云浅肯定吓得跪下了。
然,却只见那人一脸平静,淡然自若的叫人不敢相信。
而凤云浅听着袁太后的话,却是悠悠直起了身子。
太后这么问,想必是派人往静安寺探了她不在吧。青鸾已经告诉了她,说庇梧宫给正和宫的托辞是她去了静安寺为母妃祈福。
现在她若是回答去了静安寺,太后肯定会斥她说谎。
想着,凤云浅道:“回太后,云浅前两日是在静安寺,这两日在金陵微服私巡,探察民情,体会民意。毕竟云浅手持尚国令,得父皇器重,自然,不能让父皇失望,也不能负皇恩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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