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浅维固四方的说着,心里已在做下一步措辞思量。
而皇后等人听着,纷纷或浅或深的蹙眉。若是可以,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执掌尚国令。而且,任哪一个公主手执尚国令,都一定会比凤云浅这个又傻又没有凤氏皇族血统的人做的好。
体察民情这种事哪里轮得到她来做?前日宫里还传凤云浅私豢男宠,想想她多年居宫外,性子无人管束肯定野,这自打进了宫,日日出入宫掖,指不定就是去了哪个腌臜处玩了。
不过也是,她生母都没什么名节不要脸,生的女儿能有多好。
不少人心里这么想着,眼神鄙夷讥笑。
袁太后听着她的话,布了皱纹的眉心顿蹙,冷哼一声口吻微疑道:“你说你前两日去了静安寺了?”
听着这语气带了疑惑,凤云浅蹙眉道:“难道没去~?”
太后这么说,难道——?
正想着,就听袁太后手里的权杖再响,冲着她怒斥道:“放肆!你这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听袁太后都气得不自称哀家了,众人皆大气也不敢出。太后也是仁慈,这个时候就该叫孽种才对,有人想着。
凤云浅低估了袁太后的怒意,瞥见上位严厉雍容的人恨不得要让人全部扑上来咬死她的模样,凤云浅眉角抽了两下的单膝跪下了。
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袁太后又道:“佛祖面前你也敢言谎!你说你去了静安寺祈福,好,窦祎!把人请进来!”
听此,凤云浅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印证了。
寺里她未着人打点,可是怎么她也没想到袁太后这么‘关心’她的去向。正想着,凤云浅就见身侧下首跪下一七八岁,穿着灰衲衣的小沙弥。
“静安寺法照,见过太后娘娘!”小沙弥对着上位的袁太后叩礼罢,因不知道皇后等人的身份,故只是对着那畔作揖礼。
袁太后虽不吃斋念佛,但也尊佛门中人,遂,小沙弥施礼罢,袁太后面色缓和道:“法照不必拘礼,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法照说罢,便就起了身。
众人都以为是个了不得的证人,谁知原来是个小沙弥,不由得,不少人心里想笑,眼里慈爱的看着可爱的小沙弥。
凤云浅却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看凤云浅不说话,袁太后便哼了一声问道:“法照,你日日在静安寺门前站着,可见过她连着去了两日还跪一天了?”
法照听着,侧头看了看凤云浅,凤云浅也扭头看向他,桃花眸闪过威胁。
然,法照视若无睹的移开了视线,对着上位的袁太后一施礼道:“回太后娘娘,法照不曾见过这位施主。”
听此,袁太后对着窦祎使眼色,窦祎会意,将法照请了下去。
待人退下,在场的人等着看好戏,借着尽孝的名义偷玩,还威胁代荷坐那种丧尽天良的大不孝事,哼,看她今个不脱层皮。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袁太后冷冷看着凤云浅,眼底愠怒。
听着袁太后的话,凤云浅坦然道:“云浅就静安寺祈福这事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云浅是没去。母妃身子渐弱,需要禁生草救命,可太医院并没禁生草,张太医也说了,就是诸国皇宫里都不会有。所以,云浅出城寻药,也确实有体察民情,有所感悟。只是此事牵涉朝政,恐不便说。”
袁太后见她认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问道:“那可寻到药了?”
“回太后,没有。但——。”凤云浅话还未完,就听袁太后一喝:“狡辩!事到如今了你还给哀家在这胡言乱语的狡辩!哀家看你孝心是假!想弑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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