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是一个位于大琴东北方的城镇,属于东平的范围,北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只有单图这种游牧民族才会在那里出没,而往西再走几日就能进入宏王的北辰势力范围。
镜花被绑在一处地窖里,浑身上下全是鞭伤。几天前她被带到了这里,并见到了这次抓她的幕后黑手,开始了她噩梦……
刚到东临的时候,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搬下了马车并且被粗暴的扔在了地上。
“是你?”虽是个脸盲,但眼前这人镜花倒不陌生——天宏。
天宏脸上露着笑,但至少镜花觉得这个笑背后透露着寒意,“是我,怎么意外吗?”
“好像也不怎么意外吧,千里迢迢跑到东平来抓我,宏王你也够辛苦的。呜——哇……”镜花刚准备嘲讽天宏几句,没想到对方一脚就吵着她的肚子踢了上去,镜花胃部糟了重击,忍不住作呕了一下……
“贱人!贱人!贱人!”天宏似发疯一般拼命的用脚踹着镜花身上的每一处,似乎脑中并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词。
“唔……”镜花吃疼,但紧咬着嘴唇不肯哼一声。双眼紧闭只求这个天宏能尽快发泄完,再这么踢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把胃给吐出来了……
“把她给我吊起来。”疼痛还没缓过来,镜花又被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并双手吊在了一处木梁上。接着天宏接过了慕燕清递给他的一根鞭子,狠狠的朝镜花身上抽去。
“嗯啊——”再也忍不住疼痛的镜花叫了出来,但她的叫声并没有使天宏住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挥舞着鞭子,在镜花身上抽出了一道道的血印,一些皮肉甚至被鞭子抽的破裂开来……
那天镜花因为疼痛昏死过去,又被天宏命人用冰冷的水将她泼醒,然后接着鞭打……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直到镜花几乎奄奄一息的时候,慕燕清才上前阻止了几近发狂的天宏:“王爷,留着这个贱人的命还有用,不能将她打死了。”
“嗯……”郡主在东平境内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入王城,东平侯冯清已无任何权利,女皇立即下令派王军入驻东平,并在东平境内施行戒严,这使得他们也被困在了东临城附近的这个小渔村里。
镜花吊在地窖里自言自语着,闲着没事思绪便也开始乱飘起来:“身上的伤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唉……我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不知为何吊着的镜花胡思乱想着,竟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经典电影中紫霞仙子的台词,双眼开始控制不住的留下了泪水,“易哥……你在哪里……”
“醒了?刚好,本王今天给你弄了一些好东西。”天宏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笑着,“‘血颜’,听说过没?”
“血燕倒是听说过,很滋补的。其实宏王你不需要那么客气的,普通的燕窝就不错了。”镜花也发现了如何让宏王难受的办法,那就是她的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能把天宏气个半死,所以一听到天宏的声音,她便立马收住了自己的泪水。
“不是血燕,是血颜,一种古老的慢性毒。溶于你的血液之中,不仅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还会每天定时发作两个时辰的时间,届时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会像火烧一般难受,关键是这药还会吊着你的命,让你死也死不了。怎么样是不是跃跃欲试了?”天宏折磨镜花已经折磨出瘾来了,此时脸上全是狰狞的笑容:“比起直接杀了你,本王觉得让你生不如死更有趣……哈哈哈哈……”
“不要像我求饶哦,你的求饶只会让我更想折磨你……”天宏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在镜花耳边说道,接着将一个小瓶子里的液体灌入了镜花嘴里,迫使她喝了下去。
唉,从小妈妈就告诉我不能乱吃东西,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总会被动的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喝下血颜的镜花还有时间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接着天宏解开了吊着镜花的绳子,镜花倒在了地上。本还想说天宏怎么良心发现放她下来了,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对方可没这么好心。血颜毒性发作起来,果真如天宏所说的那般不仅浑身伤口都感觉到了炙烧一般的疼痛,连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似火烧一般的疼痛……
而更要命的是,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只是炙烧感,与地面接触的伤口却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难耐,镜花想翻过身去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伤,不论自己转到那一面都是一样……
“怎么样?”天宏蹲下来看着在地上扭成一团的镜花,“感觉是不是很爽?”说着用手往镜花右手臂上的一处伤口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啊——啊——”镜花再次尖叫着,接着一口鲜血从她嘴里、鼻子里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王爷,王爷,有一小队人马,似乎是追兵过来了。”将镜花又一次折磨得昏死过去以后,天宏回到了楼上,慕燕清向他汇报。
“这么快?”天宏有些意外。
“会不会是有人透露了我们所处的位置?”慕燕清看向了站在角落里的雪莲,她听了属下的汇报知道雪莲没有杀死玫瑰,还给他留了解药的事情。
“哼……”雪莲冷哼一声表示不愿意回答。
“雪莲可以放心,不是她。”天宏似乎十分信任雪莲,“东平本就这么大,既然知道我们往北走了,找到这里倒也是迟早的事情,对方有多少人?”